论韵律 你寻找那些字 你试图取悦自己 并获得别人无比诧异 用完那几个字 才知道你什么也不是 一点感觉 太容易消失 文字毕竟不是音乐 我爱律动 那时灵魂舞动 用肉体求证 用感情解释 你那么相信文字 那虚无绳索便牵着你 抛弃的载体 二〇〇八年四月十四日 |
诗的目的 不能像堆积花朵一样 以堆积词汇 叫做写诗 那样看起来很美丽 但转眼就索然无味 那些无根无叶的花朵 转眼就会枯萎 我把思想置入诗 犹如鱼进入河水 我把情感融入诗 犹如我来到世界之最初 融为父亲母亲的延伸 我喜欢诗歌如花朵美丽 作为生命的呈现 我更追求使种子发芽 使枝繁叶茂 使花朵结子的那缕灵气 二〇〇八年三月二十六日 |
诗歌的存在 我审视诗歌的真实 如目击头顶的天空 天空,因遥远 因不可触摸而近乎虚无 漫天纯洁的雪花飘落 却无法兑换成一张 最小的纸币 天空不会传来掌声 即使雷鸣当头 送来的是雨滴而不是桂冠 而天空已走进我们 我们却不知道 因为雨中只有凄凉与恐惧 或者我们依然在梦中 梦中的一切 在醒来都将丢失 而诗人一旦醒来 丢失的却只有自己 当你看到诗如潮汐起伏 更多的诗人如星星闪烁 诗人,你是否怀疑 那个醒来的你依然在梦中 二〇〇八年四月三日 |
诗歌的交易所 写诗,如果依然是 以金钱为目的的一种职业 诗的价值必须以金钱来衡量 我不以此为伤悲 只是,与其在肉欲喧嚣的超市 交易灵魂收获的静谧 我宁愿我的诗 是一缕一缕的阳光 从不经过这道作价手续的污染 直接在大地交易 二〇〇八年四月四日 |
诗歌的看法 看到世人对诗歌的看法 我一点都不悲观 至少,诗歌已让我懂得了 如何平静面对世态炎凉 至少,诗歌已让我懂得 而今的时世是多么地无所适从 哦,保持一点起码的平静 而今都已非常困难 写诗,那是灵魂最奢华的分享 肉体能粘个边已很不简单 就像抓一堆文字,一组装 一发表,一张扬,一炒作 就可以成就一个诗人 而真正的歌者总是默默无闻 对诗歌于世人的魅力 我一点都不悲观 至少,诗歌已让我明白了 如何冷静地处理急功近利 诗歌让我逃离了利欲熏心 起初我望着世人倍受熬煎 痛哭流涕,有人反说我愚痴 后来我望着徒劳无益的喧嚣 沉默寡言,有人说我消极 我写诗,经历了愤世嫉俗 没有铲除世道的毒瘤 却伤害了我的身心健康 我写诗,经历过歌功颂德 加重了时世的恬不知耻 更使我饱受蒙羞纳垢的痛苦 现在,我算看透了 既然活着的沉重与痛苦 却不敢承认是虚伪 我只好探索承认虚伪的真实 今天我写诗,借助诗艺 说出一个真实 越真实越不要面子 二〇〇八年三月二十八日 |
诗歌的素材 翻越一座座山峰 这厚厚的书本 并不是考验我的耐心 它们的作者 在更遥远的远空 始终在诡秘地了望 作为生命的属性之一 我有兴趣 也有必要洞察一个作者 与另一个作者,我 之间,不同的 或者相同的秘密 所有的植物,动物,物 以各自的形态呈现 我只是路经静止的造型 路过,一个生命 灵光闪亮的瞬间 发生了如下的事实 事物被烧红,锤炼,锻打 在一张洁白如水的纸张 淬火,之后 你看到了眼前的诗句 二〇〇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
诗歌技艺 诗歌 似乎是这样一种 超乎常规的 思维,想象,情绪 但却无法成为 脱离自我现实生活的 文字游戏 更无法脱离自体 成为纯粹想象之中的 标新立异 也更不可能 把一个真实情绪 故意分解成许多虚假形式 那样的诗 会包含太多不诚实 会本末倒置 最终侵吞生命的根基 轻者终止艺术创作 重者精神崩溃 思想成为死灰 肉体成为累赘 甚至最终自残肉体 诗歌 似乎是将真实 变得更真实,更信服 常人难以想象 就是技艺 二〇〇八年三月十日 |
诗人自杀 他们多么外在 那么激情澎湃 像海水,像飞扬的沙子 痛苦却在内部 如火焰吞吐 成片的草原从内部向外烧焦 故土从内部坍塌 自杀 生命向内部的一次坍塌 灵魂最后一次 召唤向外奔走的肉体 二〇〇八年四月十三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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