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夏风吹得树林响 白云缓缓渡过蓝天 不远处的城市端庄安详 远山如线绷紧思绪 我活在世上 在思绪的另一端,你如一面明镜敞亮 你洞悉这一切 在低头奔忙的芸芸众生中 我看见唯一站着,举头望着晚霞的那双眼睛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五十岁生日记 我失陷在敌对状态中 如果敌人是铁块 我必须将其溶化为温情流水 如果敌人是顽石 我必将其粉碎为沃土 如果敌人是匕首 我必将其扭断为灿烂花朵 我生于一九六三年阴历四月二十二 今天是我五十岁生日 我开始将仇恨当软榻安卧 五十而知天命,此言不虚 我知道事件会纠正事件的谬误 但需要用耐心等待事件走出下一步 我知道面孔会遮蔽面孔 时间会改变同一张面孔的颜色 亲爱的仇人,你我之间的大墙 要不自行坍塌,要不更加笔直 事物都将走近自己的本质,并与本质握手言和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是非之地 都说这是一片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 可我一直在坚持,留在这里不走 今天跟厨师秦师傅又发生冲突 在利益的刀丛中求生 人心被磨砺得比刀更锋利,伤别人 更是深深地伤害自己 人因性情而变得优美深远 人也因性情变得阴暗幽怨 幸福的人,一生因是非而肥沃 不幸者,则被是非压折,摧残 性情这种存在因刀锋剁砍 才得以鉴别真纯。这正是诗意所愿 我是这样的性情中人 因善而招恶,因恶而更善 好久不写诗了 我知道是非在发酵新的诗情 生命不能在平庸之中被平庸磨碎 我在走向另一种结局,他更符合事实的本真 我离开这里,那哪里又能比这里更纯净呢 我想啊想,一但离开这里 我会想念浇灌过的菜园 想念目光抚摸过的树林,鸟鸣,落日,霞光 想念被是非压榨,扭曲,的每个人 多少人继续被是非摧残着 我爱莫能助,只好用是非丰厚自己 我来这里打工,不仅仅是为了钱 我无非借这片是非之地 将我的每一日子带向是非的对岸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我渐渐明白了是非的本意 我渐渐明白了事非的本意 我曾经心神不安,进退两难 这是是非来临的前兆 我看到了是非的两只脚 有一只,如我事前所见 有一只,只有在事件之后才能看到 是非的一长串脚印一但清晰可见 一如痛苦的烙印在我心上 是非便将他的本愿依次向我说明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幸福之途 我不知道,为何只有诗歌 才能使我感我在幸福地活着 使我感到痛苦与幸福无别 每当我审视这个秘密 我感到我进入一个深邃 这时的人,具有超越人的与众不同 一首诗的意义该如此表示 你感到天地人之间,有一条通衢 属于你,为你所用,唯有你可是洞悉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事件 事件不是树叶 事件不会自动生长,并优雅地飘零 悄然消失,并且不伤人 事件像无数只小舟 善于驾驭者可抵达无数彼岸 不善驾驭的人,在途中沉没 无数事件是一条彩链 有人因之一生辉煌灿烂,风光无限 有人被绞在脖颈。看那些惊恐不安的人 生生被事件扭断喉咙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难以忘怀的往事 那段被我悄悄寄存的时光 现在是否长得更大?抑或已经暗自枯萎 迎面吹来的风,曾经吹散那个午休的寂静 还是你吧?此刻又吹入这个寂静的午休 我的心掀起过两种截然不同的痛 像同一颗棵树上结出的两种果实 那满山的野花,你们在那时毫无目的地开放 在此时,才有目的地灼烧我的思念与想望 那装入我记忆无数次的鸟鸣,此刻又放飞成鸟群 它们梳理合各自的羽毛,却像在梳理我的灵魂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二日 |
天命 我看到天命 天命在树上发绿,会轻轻摇摆 天命发白,在天空自由来去 有时发红,就像入梦,或者大梦初醒 天命长着翅膀,在每一只眼球上飞翔 天命有根,就像时间里的安宁 唯有不得安宁的人 像天命一只掌中的颗粒,盲目碰撞 我看到人为的海 仿佛天命掌中的一泓清水 小小的荡漾,浑浊也罢,清纯也罢 在天命的记忆,都可忽略不不记 二〇一二年六月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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