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字 用远离抗争。用逃避抗争 用沉默抗争。用平静抗争 那时我懦弱,我幼稚 那时我惊恐不安,手足无措 现在,远离成熟了 身在喧嚣,却没有我的行踪 现在逃避回来了 漫长劳顿,消失在轻轻一笑 远离,逃避,沉默,平静 现在,融合为一座桥,一条通衢 我与事物自由来去 我的文字不深奥,也并不神秘 概括地说,两个字:证据 可供我接受任何审判 如果我将获得不朽 我的文字是两个字:根基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八日 |
读名人传记 通过一尊雕像 通常是大理石的,汉白玉的 铜铸的,镀金的 总之,一切都是人为的,雕像 我洞悉一个时代 洞悉真实,像走过一座秘密的桥 在从未到过的地方 见到从未见过的人,以及事件 抚摸真实的那部分 通常,这些部位最耀眼,最精彩 伟大在此,平凡也在此 这是称之不朽的那种存在 在时代的拐弯处 一本书闭合 一尊雕像回归石头与金属的,初始 唯有不死的那部东西,属于读者 热血沸腾的秘密 以及,热泪盈眶的价值 这一切雕塑过每一位读者 使活着,淹没了死者的光辉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八日 |
纯净之地 在生存的任何一个角落 因为拥有诗歌 就可以彻底鄙视所鄙视之物 这些诗人,一点都不孤立 所有的美好 必将与赞美在一起 花朵归于绿叶。所有的丑陋 因为赞美而改变颜色 这些诗人,创造着三生奇迹 那些鄙视诗人的人 曾经是诗人,现在远离诗歌 屈膝于曾经鄙视之物 那些一直鄙视诗人的人 现在被牢牢套住 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囚徒 在生存的每一天 诗人都在歌唱。即使过眼云烟 都成为不朽诗篇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七日 |
读娜格格的诗 树木安伏于翠绿 今天的天空很低,很媚 云层仿佛伸手可撕 这是一个很近的夏天 她走了五十年 现在终于走到我的眼前 她叫我肃然起敬 生命必须抵达自身的纯真 不是我一个人 出于惊喜,而不是浮躁 我在地上走来走去 始终不能走出她的诗意 世界安静如初的那一面 如无限大的母性 她会轻易诞生女性诗人 这些女性一旦以诗吟唱 让人魂归梦绕 几十年污浊,一朝洗净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七日 |
天边的蔑视 月在淡淡的云层里 像一枚种子 她已播下,等待发芽 但没有温暖 没有水 只有梦幻般的土地 只有比梦更深情的人 他认识你 是等待发芽的 另一半 珍藏这组童话吧 你是谁 穿过人性的针箍 你将得到一种置换 得到你的寻找 双目微闭的人 穿过永无反悔的深沉 淡淡云层后面 那瓣赤金 是天马踏出的蹄迹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六日 |
夫妻之链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她盖着被子 看着躺在宇宙的母性 她盖着大气 两个躺着的存在 是同一个存在 她们在不同的场景 互换脚色,前台,后台 当一个男人的本性裸露 她是女人,又叫老婆 一张床是解剖台 我被切开,再被缝合 当一个人的本性裸露 她叫母性的存在 世界就是产房 我被孕育分娩,战胜战败 无论带着她走多远 世界很近,就在身边 只要她离开 世界就在眼前,犹如不存在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六日 |
一个人的游戏 自吹自擂的人 举着五张独立的牌子 独立诗人、独立作家 独立文学家 独立经济学家与独立思想家 这是五色土 专治缺失独立性的伤口 这是五色石 打破天,打破地 不会打破自己的肚皮 这是五色球 高高悬浮,在宇宙 高高地抓住世界 从此岸到彼岸,从此地到彼地 在人之初,人之末 一个人对峙一个世界 这游戏玩大了 世界这面鼓终究会被敲破 敲出一条通衢 至少可供自己逃逸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六日 |
写作的新进程 写是一种快乐的时候 就坐下来写,像雨滴自由垂落 垂落成春天,花朵,鼓点 生命是快乐鼓手 世界,这面鼓任由捶打 写是一种痛苦的时候 就站起来走走,像风一样自如 无拘无束,穿过村镇 穿过山水,穿过花香鸟语 穿过自我,进入我之外的快乐 负重而行的时节 终于越过。现在是自由时 事物都在齐步走 或者一起停歇,互相鼓励 痛苦与重量,被互相肢解 生命到达这个节点 终于成为一种可信、互信 不想走的时候 就静默如一本书的封面 任何得失都是画面里的取舍 二〇一三年五月十五日 |
忘他 整个下午我与自己在一起 研究自己,审视自己 夏风起劲地吹,树木在摇 我对自己笑一笑 这是个暗示 就像天空突然闪现惊雷 世界不值得一提 名声,钱币,都不值得一提 整个下午的屋子关着门 就像人在监狱 可这屋子里真的没有人 诗人不算人,是万物的灵性 整个下午只有自由 墙壁可以敞开一道门,无数门 门可以成为通衢 大地可以拓出天空,彩虹,星星 二〇一三年五月九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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