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作余诗歌自选9首 《画一只老虎凶猛》 屋空 人在哪 猫咪也空 午后画梅花 满屋都是 屋外不见太阳 一棵苦楝树 跑到池塘边 被某人遗忘 某人复被某某人遗忘 如此往复 溪水爬上墙 浮萍荡开远山 远山甚远 树尖的光影跃起 如猛虎 满屋的梅花跃起 如猛虎 青蛙入塘 猫咪上屋 还是有点空 村子静且旧 丢失的耕牛这次驼来石头 不是我用来想你那块 午后有点邪异 阴冷 又狭窄 又无聊 试画一只老虎 从东北到西北 奔跑且长啸 它穿破画纸 被苦楝树推倒在地 猛虎上了墙 神态自若 复向东南 《最近一次见到老虎,是三十年前》 在山岗上,倔强的这个,霸气的这个 拎回给我,捋须入睡,梦里的地动山摇 使水杯渐倾,朴刀在砧板上直打冷战 这一箭又射飞了,射中一只家养的良鸽 老眼昏花,把病猫误为猛虎 多年来颤抖养成顽疾,把脉的手闪电出击 擒住密林中吞吞吐吐的一只虎,一着险棋 如果与春光失之交臂,就只有自行了断 还有更多的勇士涌入山林,或葬身虎口 或得道升天,或在水底潜伏千年 我把密林付之一炬,是我生性怕麻烦 不管老虎武松,统统烧死,少一面少一烦 直到三十年的河东,又回到三十年的河西 老虎、武松纷纷从茅草中起身,与我称兄道弟 《蓬莱仙岛》 意念为果,一念为仙 拨开浮云,便是清秀的山峦 岛的气味,一股浓厚的鱼腥 夜大海波涛喧哗,敲醒我梦 有雾的清晨,栈桥去了远方 渔船归来,或者不归来 一只海燕,划出一首弧形的闪电 火光中,宝塔走向深海 渔之乐,在鱼,蔚为壮观的鱼群 囊括了海边渔村的一天,或一年 海风蓝,沙滩白,一颗颗贝壳 潮湿了往来的游人,鱼山蜃楼起 并次第展开,海面上有多少梦幻 人世间就有多少悲喜,衢港渔灯闪烁 满天星辰涌入我的身体,潮水仍在涨 灯塔登临高处,俯瞰渔船由远及近 驶入一个叫“幸福”的渔村 《一小杯酒》 一小杯酒,当然没有大碗来得爽快 但它同样集中了酒类的优点:清澈 平静,象深不可测的入口 一大碗酒,喝了就醉了 白云醉了,清风乱翻书 河水上了桌,弄翻了帆船 一小杯酒,还保持着平静 一小杯酒,同样从碗里来 它跟碗里的酒,本是兄弟,大碗 喝酒的人骑上马,去了李白那里的天涯 今夕是何年,你又是谁谁 剩下一个小酒杯,一口,一口 饮尽茫茫的群山 一小杯酒低头在想,是不是 到了号啕痛哭的时刻 《在万山之间,他安然睡去》 ——致素未谋面的卧夫兄弟 群峰吐翠,此处静好 一片片白云远道而来,每一片白云 都比你洁白,比你轻盈,笑你 不识此中味,你是被闪电忽略的人 笑你,风尘仆仆的脸庞,非菩提之镜 笑你,身体里的参天大树,挺拔 仅是一种无足轻重的姿势 请你暂停飞翔,飞翔是欲望的锁链 请你轻轻路过,春暖花开的坟头 斟杯酒,与自己的叹息对饮 还要倾下身子,贴紧大地的心脏 就到此为止吧,把荒凉的大海拿走 素未谟面的蔚蓝,我要终生保管 《绵柔颂》 白云里的溪水,清澈是你的眼波 风中回首的人,你有一棵碧绿、感恩的心 吹那柳絮,吹那黄花,吹拂夕阳下 变弱的流云,流云散尽后,凛冽的狮子复活 一勺勺掏空的狮子,它的睡眠 与温暖有关。喝酒与春天有关,与 一寸寸上升的河山有关。这个缠绵的 春夜,与爱情无关。酒中味,淡远自明 体内的夜色,慢慢燃烧,慢慢的 咽下几粒上涨的星星,略甜的 是情人的呢喃,微酸的,是泉水中 一波波荡漾的远山、落月、飞鸟 我居此多年,用井底的白银覆盖我 用光阴漏下的清凉唤醒我,拖出一头头 慢热的狮子,纵于山林。风中 回首的人,你:滚烫、幽深、陷于柔软的往事 《残存的美,被河水忘掉》 卸下日复一日的残妆,流水长,奔跑短 暖暖落日西去一千里,草无忧,花无缺 我已日渐消瘦,在茫茫人海中 被重返的流水一眼识破,无法从闪电的往事中脱身 你变旧,变白,在我耳边 吐出蜜蜂的嗡鸣,而甜蜜凝固,花朵中 埋着黄金一两、十两,辙印中可以挖出一座 满满的、新鲜的花园,它不可以拆零 你很近,又很远,你住过的空气里 有桔梗花清香的味道,晚霞落井,花开有声 午后阳光下雪一样,落满你肩头、发梢 你变得白茫茫、空荡荡,身体里不断搬来远方和桥梁 以及,年久失修的我 以及,翻身逃脱的悲伤的大海 《在漆黑中醒来,在曙光中忘忧》 贴着屋顶飞翔,寂静的大地、人间 摇碎月光的竹林,这遍地的美铺向远方 恍惚的芦苇向下游奔跑,他跑呀跑 他是被月亮遗弃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泪水养大的孩子,体内的炭火仍未熄灭 忘掉这忽明忽暗的世界吧,它伸出巨掌 从你发愣的一个瞬间,拿走你辽阔的一生 孩子,你有多少细微和热爱,就会有多少星辰和忏悔 有一个爱你的人,躲在波涛中哀哀哭泣 你也曾深爱过她,你爱她漆黑中明亮的牙齿 温柔的低语:岩层下有鹿群奔过,滚烫的夜晚 这该死的夜晚弄丢了一个它便不会再来 《我是江边一块岩石,被梦的嘴唇说出》 我是西陵峡畔一块岩石,夜色中 抱紧你坚硬的身躯,江风如梦,送走 历朝历代慷慨的将领,旋涡如杀伐 座座青山深陷其中 你是江对面那座孤峰,喂我以朝霞 哺我以风雨,我试图紧紧抓住 每一艘路过的船只,乘风破浪的人 身怀碧玉,被霞光明媚的嘴唇说出 我世代居此,等待一颗夜明珠现身 江水如皮鞭,抽得我伤痕累累,我是否要 化身一只轻灵的大鸟,让芬芳四溢的果园 住进我婉转的歌喉? 一艘巨轮把我抛上岩壁,我抓住 一个个白昼和夜晚,却抓不住 你滚烫的清香,一呼一吸 你已在千山之外 高作余:曾用笔名高作苦,《南方诗人》主编。广西陆川县人,中国诗歌学会、广西作协会员、玉林市作协副秘书长。习诗30年,诗文1000多篇散见于《星星》、《绿风》、《诗选刊》、《诗歌月刊》、《诗潮》、《中国诗歌》等刊,入选《中国年度优秀诗歌》《中国新诗年鉴》等100种选本,出版诗集3部。 手机:13197656788 邮箱:lkb6788@163.com 博客:http://blog.sina.com.cn/lkb6788 详址:广西玉林市政府办林克彬(真名)537000 |
昭通杨帆 发表于 2014-6-10 10:47 问好诗友!请在现代诗歌中国http://www.zgsglp.com/group-795-1.html的栏目http://www.zgsglp.com/thread-280168-1-1.html跟帖,方便统稿!谢谢合作 |
程志强诗歌,投稿2014年现代中国诗歌年鉴 墙原本也是路 墙原本也是路。现世 暂作围追堵截的墙, 造就遗世独立的空间, 豢养一群粘满灰尘的光。 离开了树木的座基, 我便找不到回家的路。 纸片的叶子编上了号码, 那是我写作的梯田。 屏幕是偌大的一枚铜镜, 秃笔在坎坷的肌肤上走神。 各种新闻呲牙咧嘴, 如同相伴终日的日子。 照片凝固为微笑的往昔, 言谈举止搁浅在岁月的荒滩。 我抛弃了控制力。 电话在默默地偷听外界的忧伤。 我解不开窗户的枷锁, 密码是金属的。这样也好, 时时都怒目圆睁。 不放过楼下辗转的一切生机。 有人撕了一片街道, 制作成飞鸟,为我衔来路灯, 甚至臃肿的月亮, 把我推向无以报答的困境。 ——搭界的墙, 翕动着,模拟光芒的翅膀, 和翅膀上的救赎之路。 微笑 春风中的街道弹性十足, 肌骨清晰,面容腼腆。 伸胳膊蹬腿儿,情不自禁地 在小区的边沿散步, 相遇,握手, 分娩出下一个周期。 又像竹子,一节一节, 在坦荡处蹲点。 可以做成杯子,开口说话, 有条不紊地,转型升级。 想想街道就感到幸福。 在硬度上接生柔软, 我几乎天天与它不谋而合, 却很少,对安置在 街道上的家,送出微笑。 咳嗽 水土不服,但母亲不服, 不行。春天迟钝在无雨的天气里, 风从叶子的边沿绕过。 一旦惊扰了灰尘, 就会引起母亲 一阵子无休止的干咳。 脸上涨出树枝, 对着没有人烟的地方喘息。 咳一次,白发就多一根, 白发像是计时器。 母亲在春天里,抢先一步, 跟着咳嗽的频率, 踉踉跄跄地走。 等不来春雨,村子的老井 也干枯了,夜深时, 咳嗽从井底,艰涩地发出。 鸡冠 血液的肉体,一直在头顶燃烧。 占据精神的上层,是黎明的钥匙。 解救隔绝事物的门扉,如同 来自暗处的,充满生机的呼吸。 你有风的态势,是统领远方的山的脊梁。 你把使命搭建在树巅, 让心脏的马达引吭高歌。 火焰蹲踞在墙头,巡视高粱出走的方向, 或者,在沉重的屋子和明天之间 穿针引线。 你用沸腾的光芒飞翔, 带着眼睛和信念。 “太阳不是红色的句号。” 你吞咽散乱的沙子,使迷茫的灰尘 相形见绌。你是扇动视野的叶子, 耗尽一生的河流, 只为将生命的暖意勾勒成型。 雨天,欠债的我 1 一边沐浴,一边行走在春天的人, 是我的发小。雨滴 沿着高楼的身躯垂下绳索, 要索朋友的小命, 当然,这是虚拟的玩笑。 2 我坐在呼啸的救护车里,载誉而归。 所有的行人,草芥般为我让道, 被遗忘多年的谦让, 是雨天熠熠发光的物件。 3 装修房间的医生, 几乎可以左右我的一生。 我欠了他很多道义上的债务, 但我不屑一顾,不置一词。 赚来的假币,在街道的水面上打转, 使我无法走出潮湿的现状。 4 体内,体外,神经末梢, 密布着众多的响动, 像我的坏脾气,气喘吁吁的父母 纠正不了。 5 我顺从街道的安排, 向低处、晦暗处、邋遢处,垂首致敬, 和橘红色的清洁工远握。 6 土丘状的灌木丛,换了一副 幽绿的嗓子,守护蚂蚁世袭的领地。 占据朋友头顶的,颤栗的树叶 嗫嚅着,似祈祷,似诅咒。 7 我,抚摸着人行道的马赛克。 从砖缝中滋生的扭曲的脸, 因为过于切进而模糊。 8 雨天在不停地还债,我动了动 朋友倔强的手指。 舌头在钟表的指针上悄然睡去。 雨滴,孤零零地, 造访这个违约的人间。 杨花 杨树有说不完的棉絮, 以至于鲜嫩的枝头都长满了白发。 叶子朦胧,枝干 像摇摇晃晃的意志, 春风里随意而自然的幸福。 光是羞怯的。我把灵魂下载到泥土中, 与伸着懒腰的树根为伴。 你是春天的萤火虫, 带走了我大部分的想象。 死亡可以等同于新生,轻轻柔柔, 缠缠绵绵,一如爱情的风暴。 灵感在枝桠间翻飞。累了, 就用最纯真的无辜,贴上车辆 光滑的脸颊。肉身越来越轻,而 不必担心,荣誉和宿命失去的方向。 曲线 挥霍不完的曲线。 无辜的丘陵,依葫芦画瓢的坟丘。 柔软的山坡下, 僵挺着毕生的口舌。 山路远远地躲着,几棵树 模糊不清,几块人为的石头 被风一一吹散。 那些是祖宗们的规矩, 抵触灵魂的这些呢? 青草的纯净不会被灰尘诱骗。 两条呼吸的河流, 分分合合,丘陵不忍心 打断。残缺的瓦罐, 捧着雨水的内心, 没有人追究是谁的过错。 失事前的飞机 曾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 村子的耳朵竖起, 如一面墙在丘陵上缓缓地走动。 消化满腹狐疑的曲线。 现实正拿我开刀 当毛孔打开,我就和宽容 结下了不解之缘。宽容 粉尘挤进鼻孔,宽容噪音 钻进耳朵,宽容 脏兮兮的街道在体内奔跑, 宽容阴森的寒气在关节聚集, 和风湿性关节炎狼狈为奸。 与宽容紧密关联的事情, 仍在发生——与闯红灯的行人 撞了一鼻子灰,与神经兮兮的乞丐 周旋,与迎面飞来的一口痰谋面, 与溅到身上的污水打成默契, 与不可理喻的现象 讲和,退让,迁就,放纵 弥漫的非礼成分,宠惯,乃至 疲于应付,肆无忌惮的恶习。 我宽容到自己几乎无法容忍的地步, 成为善良的罪人。 “现实正拿我开刀。” 以梦为马 以梦为马, 我是被再三叮嘱的草料。 一团绝望,身披疾驰的黑色。 夜渲染辽阔。踏碎 如水月光, 坚决,直接,不伤及无辜。 把余悸留给,追踪蹄印的风。 灯在马的体内,嘶鸣; 露珠在黎明的额头上,徜徉。 我结草衔环。 为恐惧,为子弹,为罪恶, 俯身于悲壮的脊梁,打马而归。 未来是一块肥肉 空穴来风,企图吹走身外之物。 春雨在膨胀着穴居的历史。 孩子的瞳孔被成人掏空。 发黑的骨头林立,致命的毒素 向内部肆虐。 新的学校像骚乱的监牢。 地基悬浮在琐碎的污水中。 细瘦的钢铁弹奏着寒噤。 未来是一块肥肉。 车辆围坐一桌,推杯换盏。 桌布上正缔造着丑恶的卧室。 嘴巴在餐巾纸涂满腥膻的浮华。 醉酒的灯,把椅子当成了床。 搂着滴血的青春。 局促的房间伸张,压缩, 随时随地生殖。许多面孔, 被风吹到了城市的高空。 悲催地坠落,甚至不愿放弃 变作挂在树梢的垃圾袋。 春雨在吞噬,因松懈 而露出罅隙的阴影。 几棵守寡的树,抱紧 骨质增生的膝盖。 像抱紧最后一根被支撑的门柱。 【作者简介:程志强,男,80后诗人,现居河南平顶山。作品见于《河南诗人》、《大河诗歌》、《散文诗世界》、《香稻诗报》、《昭通诗人》、《旅馆》、《乌鸦诗刊》、《中国诗选刊》、《朔风》、《中国魂》、《贵州文学》、《月亮诗刊》、《未央文学》、《星河》、《诗典十年》、《网络诗人》、《橄榄树》、《时代》、《天下诗歌》、《中国当代千人诗歌》、《芙蓉锦江》、《直白诗刊》等报刊杂志。】 通联:467000 河南省平顶山市神马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综合处 程志强 收 电话:18037589776 0375-39219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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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高原大山包 杨 帆 仙人田 山水甩手走了 干净得无影无踪 山包的乳沟 皮开肉绽 深深浅浅 羊群穿着白大褂 穿针引线 在伤口间缝缝补补 嗷嗬嗬……嗷嘘…… 跌跌撞撞的吆喝 从山顶拖着尾巴滚落 披毡 抱紧山民系着天际线 把云朵赶入羊群 从这座山放到那座山 又从那座山放到这座山 漫坡的草 一件衣裳穿到现在 越穿越薄 越穿越短 长出秋霜的白发 为做客的夏天衰老失眠 跳墩河 到处光天野坝 只有这高高举起的一潭 与天毗邻 以草为滩 山民 打马犁地 把犁头握成树根 栽在村边 长成喜鹊做窝的老树 河边的萝卜 矮矮胖胖 守着抱团取暖的草房 青苔在草顶上抿糊时光 爬绿面黄肌瘦的村庄 河中的沙洲从诗经中坐起来 靠在水的怀里 依在水的中央 野鸭千里迢迢奔来 麻雀成群捉对 鸭雀起落 飞出嘎唧的关关之声 草滩上 幺妹与二娃子背靠背 细数羊儿的个数 不知道河里星光点点 黑颈鹤 一只两只三只 四只五只六只 远了远了 说走就走 把跳墩河的心掏空 留下几圈盘旋 那是去年 七只八只九只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近了近了 回来了 又到了今年 颈上黑纱依旧 揪心的呼唤没变 早准备好了这汪汪的一泓 只等你们歇下来 临水洗尘 交颈呢喃 草坡上啄喙 灌木间安眠 我搂紧爱人的肩 不惊呼 不转眼 贮立在斜风细雨的一隅 远远地把你们看见 在心里装订成册 随时拿出来翻 鸡公山 往那里一站 就是冲天的山 孤峰独立 海拔三千 足洗牛栏江的沧浪之水 头梳大山包的雾霭流岚 双手捧着悬崖 后背靠着草原 悬崖鹰愁敞肝露胆 草原颠颠簸簸看不到边 一对情侣 攀上峰顶鸡冠 纵身一跃 一年后在山下被人发现 已经风干 世界是圆是扁是寒是暖 不知谁说了算 把对方装在心里 都要被他人拿出来法办 剩下的 只有把自己从身体里抽出来 交给苍天 舍身一跳 找个两厢厮守的桃源 耕种天空日月 弹拨大地林泉 与虫为友 与鸟为伴 今生来世闭眼长眠 管他妈是人是鬼是狐是仙 大羊窝 好了 就是这里 大山包的心脏 世外高原的前站 周围的山头 一个高过一个 时聚时散 草铺在季节的砧板上 长长短短 年复一年 风在山头上跑起来 不踩刹车肆无忌惮 这里 被太阳一脚踩凹 背风 有水 平坦 羊子挤在一起浸泡阳光 大大的 肥肥的 好吃 养人 舒坦 水泥砖房跟人争着赶集 沿街的 青砖 瓦顶 墙上勾着白线 蚂蚁样的人 南腔北调 从山外来扎堆赶来 一哄而散 茅草房认生 往角落里躲 越躲越偏 越躲越远 苦 荞 不再漫山遍野地 从稀到密 从绿到黄 从黄到红 就那么隔三差五地蹲守 眉头一样皱在山弯里 用时间和耐心翻烤太阳 身穿高寒 露宿冷凉 把苦从土里拔出 从根叶堆积到山的高度 长成大山包的荞麦 老爷老奶 搀扶着村庄 佝腰把孙子带成尾巴 把苦荞晒在当阳的平地上 眯眼想着收荞人去年收荞付款的模样 饭店宾馆里的来客 品评荞茶 荞米 荞粥很香很香 燕 麦 没有谁说得清楚 是什么时候在大山包安家的 是不是走得太急 头和身子都没来得及带 尾巴就先到了麦杆上 来到这大山里与山民一起呼吸 下的决心也不小 一头栽在地里 身子被太阳和土地拉细 徒手攀爬一浪高过一浪的山梁 留下燕尾在风中 摇曳针尖一样的麦芒 随风结几粒念想 让人 把麦粒望成炒面 用汗水烙出笑脸 高原红 高原红 不是青藏的青稞酒 喝了让人热身让人沸腾 是大山包的荞米荞茶荞粥和燕麦炒面 为人降压 排毒 醒脑 安眠 不是女人的画妆用品 用来敷粉抹脸 是大山包的荞子和燕麦的土特产 给人以清香 原始 健康 安全 没尝过它 我难脱虚报浮夸之嫌 走进它了 你会 看到种荞子燕麦的山民 他们的脸笑得有多灿烂 知道荞子燕麦成为高原红 要折腾多少遍 就像一个山里人要在城市中立足 不断从山里走向山外边 也许 你先前还在唏嘘 徘徊 纠结和试探 然后 丢不下荞子燕麦的香 从大老远回头再来 不在乎来回多少遍 作者简介:杨帆,笔名,扬帆,男,汉族, 70年代生,云南省昭通市昭阳区人,昭通市作协会员。 。在《滇池》、《昭通文学》、《昭通日报》、《崛起的昭通作家群》、《昭通作家精品集》、《现代诗选粹》、《网博好诗选》、《新锐诗刊》等省市报刊、丛书、网络,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多篇。 通联地址:昭通市昭阳区望海路锦秀康城小区 杨帆收 邮编:657000 手机:13578021979 邮箱:qcynztyf@sina.cn 博客链接:http://blog.sina.com.cn/ynztyf QQ:1294223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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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七咏 张成德 一 ……哈,忍不住唱了 那红衣人带着烈火红唇 从更衣拒里面跑出 带着香水 这促进的旋风,掀开肉身 一对喇叭窜到楼层顶 时装中达人,即将亮相爆破美容 爆破美容 仅仅三分钟 她呵,歌唱一个带电的魔根 辞退了夜莺的隐形 她呵,歌唱瞬间旋风 仅仅三分钟 华丽转身 摆脱了众多苦大伤深的眼睛 ……卖给这个时代吧,此生不放高利贷 调动上唇与下唇 一定要压住那喇叭 要同电梯一起升 ——要深刻揭露那伪装 一双童鞋进入草坪 靠近大地心脏 要在花上停留 偏偏一双翅膀 坠落牛栏山里面 要在理解内清算 一只大象践踏在白纸 警告“麻将”要洁身自报 不要“号外号” 一些火情,白云上面有无舞枪弄棒 戴高帽的“牛鬼蛇神” ……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站着喝酒不算 ——现在,他呵只剩下一张嘴二条腿 乱花渐入迷人眼 给树木避孕,就点给春天挂针 创造第二个春天 无需请愿,放弃你的传单 ——誓声无言,妙就妙于无需举手犯贱 代理好你的护肤化妆品 做好你的政协委员 我们共的信仰,就是给一个山头下跪,立碑 送走烧烬炉灰 黑云堆,黑吃黑 二 一具棺椁停放在井上面 一个裸体之人以头支撑着死亡下沉 去那蝴蝶泉边 要阻止临终人的呐喊 牙齿的开关 还需瓷片采购单 口叨大力丸 手握棉花团 汝以“莫邪剑挑灯笼,挑挂鞭” 驱赶着刀笔邪神 汝以弓弦垂放一个肉身向那幽门 该是谁的“白门楼” 汝眼皮之下伸出的指甲 还要梯子,傻等啥 “空”真的“空”了吗 他在水上迎着你过索道 你在水下迎接着他同样奔跑 只有那圆月是“中道” 照着你“虎溪三笑” 所谓浮华是一个桃花之下堆放的白骨架 所谓“自性” 无数个山头探头坟头 你的超大孤独地球上挥手 折了一个锹头 你的超长孤独芭蕾再翘首 独对风口永不休 却让铁锤震裂了“虎口” 你的超长孤独捧读“红宝书”睡丢了中午 一个深海龟爬向沙滩长眠木偶 此生能与谁相谋,傻丫头 宁受胯下之辱 不受小鸭欺负 我就是一毛不拔铁公鸡 归去来兮,都是黄花梨木椅 归去来兮,都是农夫与山寨版金鱼 我觅那株树生长在石头裂痕处 不负爱情真功夫 梅花鹿跑到那滚石跌倒处 更有紫竹立上头 天凉好一个秋 朝霞不出门 晚霞行千里 红杉军抗诉满城风雨 为那黑马对决大浴女 争取水桶漏眼问题 要让那红帷帐拉开 还原野一线青天 更要还一匹马,望山 跑去见松柏 马戏团的春天哦,一头糜鹿 在围绕一只红色球转 于红色之毯 那黄金携带者,该将什么样 病毒,搬运出微利是图 从现在起,一束花将陪葬一位少女 她呼唤,舌尖之下 草莓压迫的冰块儿 一位贫困的人,他要吸奶 真的,有谁为春天献身 真的,一些火焰让一些人头颅冒烟 忘记了其上还戒的铁圈 三 多么腐朽,阳光照着耻体 呵,春天就该这样垂吊着 如那秋千、甚至绞索 让草尖头顶灯泡,半口咬破苹果 现身一个夜晚 就该提发飞行 或坐定高背靠椅 赤脚踩着一根红线 看:黄袍加身打鼾老处男 哦,一只香蕉压在了报纸 不是新闻 还需继续剥皮的果鲜,延长 染发光阴 试试看,还有多少残酷雪景 当作炒面上盘,上碗 对一个季节的咏唱 不必以吊起的裸体面对那向晚 踩在一个木桩,足尖 仅仅一束小花,不足以让人看川味变脸 哦,一个白天鹅头从少女腹部钻出 于蓝色港湾 这类蛋壳值得怀念,初恋 四 哦,美若女体秀宴 现在只剩八九点你们就开始营业 五星级餐厅 春天,你空间有多少大盘飞转 人体宴,牡丹亭宴 铺张呵,就得寻枪 “要想死得快 就玩一脚踹” 今宵白发仙姑出深山,住别墅 捧玫瑰,挤奶汁 勾兑天下红药水 或“左轮手枪一把”令”光头党“ 轮椅之侧,下跪 呵,春天有那多野心 放虎归山 遣十二道金牌调大雁回 放弃园林、集资假山水 玫瑰之约当是那脚手之架 呵,春天可以平身睡、侧仰睡 甚至,抱虎睡 甚至叨那婴儿奶瓶 甚至继续睡 接受蚂蚁脸上入侵睡 五 ……是否将一个头缠绷带人 送进急救中心 是否允许白衣之人,以枝条 戳点那暴露器官 那挂图上生理对就了一个邪恶轴心 那枝条挑起旗袍之下 深藏着龙泉凤眼 哦,要让一双手去伏法去犯贱 当病女人来到台阶上面 枷锁之内利爪,已在 台阶下争权 六 我们是否被震荡过 从轻微唱到嘹亮地唱 一个少年从课堂到操场 终日围绕一个云朵唱 这样的春天有些气短 为唱而出发 那性感的女老师为指点而现身 令一袭剑指变兰 七十年代锣鼓响彻大街 一个的发音是困难的 所有的音乐不及守灵人的嗓门 让我搂抱桃子肉身 任一枚绿叶遮住眼睛 这早春清香,任人攀登 可以痛饮人,他要益寿延年 浴缸内丰乳臂肥 动荡着大海波澜 哦,谁掌握主动权 谁就是倾倒的无缝钢管吞下的摇头丸 呵,马的年 可以尽情的骑着它 亲吻中装神仙 或许一种制服可以推翻 一夜雨的急行军 是否关系到了一个人床上 怒放的时间 仅仅一夜之情,是否 了断没完没了的占线 七 ……再三说,收缴非法传单 连同空中的吻,梅花泥点 合唱中柳絮在结为一个兵团 哦,无法限行花木 陷入混乱艳照门 无论警告或口哨 无法取替旗袍进步贴身 你说一个蒲团情天恨海 是为一匹马控制冲撞房间 让白色鸟蛋去占领 一个眼疾的人 站着、躺下、摸索 都不是“庄周”的暗号 “一只蝴蝶” 你是谁的特战队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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