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一行字搬家》
一张纸褶皱起来,让它显得
有点忧愁。像一排错落有致的
乌鸦,躺在病床上
跳进火里,就能和
光热共处?它是一个哑巴
凄惶和期望,不能出声
只能比划
把它搬进一个
雪夜,四周没有围墙
和栅栏。一双美丽的眼睛
认出草原
谁见到过“替一行字搬家”?没有。这个想象就是超现实的甚至有些荒诞不经。但唯其荒诞才更艺术更利于“表现”。
这首诗具“空筐结构”,就是你把“一行字”只当做一行字,或一群乌鸦或一群人都可以润通得开。文学是写人的,当做真的“乌鸦”理解,能够润通得开,但是没有意义。当做“一行诗”理解,近乎人,但是还就不如直接把“乌鸦”作为人的象喻来得直截了当了更好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