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偶乃客 于 2015-3-28 12:27 编辑
《处理带鱼》
芒牙倒植于龈,上下一排。
椭圆眼黑白间灰,恍惚,朦胧。失神。
抻开红把儿,尖刺它肚尾一厘米深。
左手托翘尾,刨,剪屁股直线刨。
两片翻开得肉,沿腔体拉出内脏。
魔约般余出它沙粒般的籽。
一条疑似游伴的曲线,貌火星之举。
当冰冻开化,尾如剑首。头有匕。
提起调漂般腾挪的身子,
反向推拉,一根根背刺之上是半透明胶白联缀的鳍,
长抖长开,像古船的帆。
我无法将如膊之体握于掌内。
需要持续的剪。
咯吱咯吱,像踏雪。
移除呼秽的鳃,嘴巴顿然大张。
待紫血条沿粉肉/明刺流淌殆尽,
一段一段切。
棉与骨都要一刃下去。
泼盐,喷面;调来辣椒,伴以葱和姜丝。
揉捻它软软绯红。平铲掀开散落的段。浇料酒。
让亮银的它们等我去写实。
于深海游戈的鱼,一场场围捕算不算谋害。
大凡肉身皆一款饥饿与品尝之心。
吞与化非至于刑,杯与器非仅余于欢。
在死亡来临前,水会吃掉一些尸体。
鱼之息,幻若归隐。
但在死亡来临前。生让其风,死得奇遇。
被时间丢弃,可否独留鱼眼客串。
2015.3.7--2015.3.25来自群组: 红山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