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默舒 于 2012-12-11 19:02 编辑
醉眼里的现场
——记2012.12.9晚老巢合肥卡夫卡诗歌朗诵会
我与诗人宇轩到达的时候，已来了四十多人，将设在五楼不大的卡夫卡独立书店——老巢的诗歌朗诵会现场，挤得满满。浅绿绒衣，淡蓝鸭舌帽及脖上缠着的丝巾，将老巢的另类形象从众人中凸显出来，他那标志性的飘逸长发，委屈的在帽子后只露出一溜小小的辫子。无须质疑，老巢的悲悯情怀，批判意识和探索精神，使得他成了当下中国诗坛最重要的诗人之一。我始终记得他曾经同我说过的一句话：“诗歌是对庸常时光的反省，诗人活着就是一种反叛。”
与我握过手，他说自己下午就在这儿准备了，让我找一首他打印好的诗稿到时朗诵。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朗诵不了，那纸上的字太小，来时我忘了拿眼镜。其实收到老巢发来的邀请信息，我是做了准备的，还将今年清明期间我们相聚后写的《诗人老巢》，从博客上抄了下来，可能的话就上去凑兴：“他的眼里常含泪水/有一种悲悯/追随他到天涯海角/兄弟，暂且忘了/那些人世间的疼痛吧/今夜，让我们举杯/在酒中沉醉/崇拜豪迈的女人/在他面前很难坐怀不乱/挥挥手，便会出现惊涛拍岸/舒卷的长发在诗情中飘扬/铁树的花儿都会绽放/一个心怀拯救的牛仔/命中注定的沧桑/惟有深藏/名为老巢，捆不住的脚步/始终在路上。但愿/所到之处，鸟语花香……”而现在，连这首诗我也看不清了。
我只得到后排找个空挡呆着。身旁是一胖一瘦两位中年男子，怎么看都觉得他俩与今晚的朗诵会现场不协调：胖子大红上衣，戴高度眼镜，看上去土得掉渣，像个大队会计；瘦子留着胡须，脸色灰暗，叼着香烟的神态，让我联想到落魄的江湖谋士。有个衣着邋遢，胡子拉碴，扣顶黑帽，街头老混混似的角儿，不时的在人群中晃荡。墙角处，显眼的是个满头卷发，穿红条格外衣的美女，紧挨着一位雅士在窃窃私语。不远处诗人吴少东的高大英俊，在整个会场算起来应该是鹤立鸡群了。剩下的都是些慕名而来的少男少女。作为卡夫卡的主人，韩庆成没露面（中途他才到，是去送朋友了），会场由他的副手许多余（一个看上去有点坏坏的不乏机智的小伙子）主持。
朗诵会在19.48分准时开始。与常见到的主持风格不同，似笑非笑的许多余，眯着小眼以缓缓的口吻将朗诵会的基调定了下来：抒情与浪漫。老巢的开场介绍让我惊讶不已：我没想到那一胖一瘦，竟是诗歌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杨黎和徐敬亚。人群里的那个晃荡者，是艺术家黄震？而被我误为美女的舒楠，在作曲界的声望更是如雷贯耳。他身边的雅士叫刘春，早先在凤凰台，后移师网络，成了搜弧的副总裁。老巢的力作《我们还在》，就是给刘春发信息的产物。呵呵，藏龙窝虎呀。
大家陆续上来朗诵，气氛很热烈。老巢也时不时的上场，善于表现的他将自己的诗歌演绎得淋漓尽致。如果说上半场主要着眼于作品的内涵，那么自从刘春上来后，转到了老巢的气场上。确切的说，由抒情切换到浪漫。他没有朗诵，而是调侃老巢，抖出他热爱女人的那些事儿。“外国我不敢说，因为老巢誓言过不会离开中国，他的种子撒遍国内，说不定哪天北京，成都，合肥……会冒出许多他的子孙。”其后的轻松欢快一发不可收，连小女生上来朗诵前，也道听途说，顺藤摸瓜的聊几句老巢的浪漫。坐在台前的老巢讪讪的笑，几次欲言辩解都被许多余压了下去，只好让大家发挥想象了。
我本来还想上去朗诵一下《诗人老巢》，毕竟是写他的，见吴少东在朗诵老巢的诗后，顺便将自己同题材的诗也宣读了一下，被老巢笑为携带私货，赶紧打消了念头。胖子杨黎是个喜剧性的人物，大红的上装和四川话朗诵的怪味，使他一上场就充满搞笑的成分。而被老巢唯一称为老师的徐敬亚则刚好相反，他严肃的宣布，以后不接受任何人赠送的诗集，被邀请参加类似这样的朗诵会，他会兴然前往。在场的年轻人也许不知道，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让中国的诗坛发生一场强地震，至今余波未平。被我当作街头老混混的艺术家黄震一路面，滑稽样立刻引来哄堂大笑，朗诵中的嬉皮笑脸将大家愉悦的情绪推向了高潮。
中午与几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聚，豪饮过了量，这会儿酒力发作，前额和鼻梁上虚汗直冒，经验告诉我，这是呕吐的前兆。朗诵前已来到前台，现躲在人群中的我，不好擅自离开，怕影响老巢的情绪，况且之前就同他说好，会后请他和他的朋友们去喝酒，没想到现在成了这状况。胃里一阵阵的作翻，我强撑着，就在朗诵会结束的前一刻，我憋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拎着包就朝外跑，门拉开后下意识的用力一甩，在听到“砰”的一声的同时，我也“哇”的喷了出来。想必大家都在诧异我这是怎么了吧？也顾不得这些，沿楼梯一路往下吐，跌跌撞撞到了一层，无力的瘫坐在门口。听到上面有脚步声，我慌忙扶墙站了起来，敞开的衣服也来不及扣上，就急匆匆的逃入寒风中的广场……
老巢，我的兄弟，你能原谅我这个没能捧上场的老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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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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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20:50
发表于 2012-12-11 23: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