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散文诗)
乌鸦只是一只鸟,并不象征什么。尤其是人们的大部分忧伤钻进骨髓拔不出来,也许就是自己站在枝上“呀呀”或者“哇哇”的叫声钉进去的。乌鸦造出的过错无可挽回,谁叫自己的毛色与众鸟明显不同,飞来飞去确实也改变不了天空颜色,并且叫声引起忧伤的人们数度猜测而更为忧伤。无可置疑,黑森林才是鸦们最终的归属地。它们必须赶至菊花落罢之前向远方迁徙,准确的说是逃亡;即使中途落在雪地上歇息,也很少的大声喧哗。它们寂寞习惯了。当然,相互转动眼睛证明自己还活着是可以的。其实大声的叫嚷也没关系,雪地上歇息的除非鸦群还是鸦群。鸦群中有只母鸦的眼睛最先转动,而且转动不止,母鸦自己也没办法让转动的眼睛停止下来。大野静寂,落在雪地上的群鸦黑白分明,大部分乌鸦把头埋在翅的深处取暖,其实它们的尖啄己划伤了自己冰凉的肉体。可是就是这只母鸦,拍翅、举趾、小脑袋左右摇晃,它的眼神在众鸦群中横流暖意。尤其是它的长睫毛上挂着刚落下的新雪,晶莹白润的在睫毛上反复地弹跳要落不落,很久不见的媚态,瞬间覆盖在大雪的荒原上。确实有味道,乌鸦的这种色相,在人群中是很难遇见的。(2011年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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