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掬一弯水月 于 2013-5-12 19:19 编辑 9 y3 n) ^, F6 Q- U* w: J1 U% C/ @
2 b: d/ ]. W2 d) |* ]我在物欲膨胀洪荒里逃离,面对今天,面对未来,我所能做到的就是现在,孤独和无依是黑夜给我的提醒,于是我常听到虚伪的赞美。每一次承受都跨越了我的心灵。5 e# L6 k- h7 a4 z2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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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P! T) @+ v/ ?* ~
文/汪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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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春日的早上,我戴着口罩,提上家里剩下的馒头,迎着尘埃飞扑,徒步几公里。终于走进了那一片已经无人居住的拆迁废墟。 我像个猎奇的孩子,不停搜索藏匿在这里“僧尼”。用我慈悲的心灵,触摸着每一块残留的红砖,碎瓦片,断墙,破水缸。枯瘦的野猫蹲在旁边,见人来发出了微弱的叫声。扔给它馒头时,它眼睛突然有了亮光闪烁。艰难的爬了起来,用爪子一点点的拨着慢咽着。我拾起一只破胶鞋,狠狠的向远处砸去。不料惊飞了一群麻雀的盛宴。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原来是挖掘机,运渣车,压路机像春日里的巨人。正在向我望着的这片废墟方向缓慢靠近。& s/ b9 A/ z+ @) z0 U
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沸腾起来。! [6 l- z, r% Y: \6 Z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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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城市的郊外。曾是一望无际的田园;也是炊烟四起的村庄;还有几亩荷塘;远处依山傍水。秀美清爽。白鹭栖息。此刻已经停止了呼吸。畅想的未来或许比过去更繁华灿烂。驻留下来杂草,枯枝,断壁,在春风里摇摇晃晃。 我把辛酸的泪落在了这块土地上。 爹说“花脸”那天不舍离开老院子。拖着它去乘车,它把屁股坐在地上,前脚抵住,就像拉一块重重的石头,不但不前进,还往后退。父亲拖不动它。父亲感慨的说自己在这里住了八十年,“花脸”才跟他一起生活了八年,就这样忠诚候家。等父亲上了车,它拼命的狂吠。追了好几里的路。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不忍心,又下车和它慢慢的走回老院子。它怎么知道,这个家就要拆迁了。花脸始终没有离开老宅子,眼角也添了几道褐色风干的泪痕。父亲也给它送吃的,最后父亲在院子被拆后,将花脸送给了守墓老人。每一次离开,花脸都要汪汪的咆哮很久。追着要去舔父亲的手,闻他的脚。父亲还时常去看它。想起这些,我感到了呼吸的痛。 0 \6 h6 C0 h6 w; L! m
我经过挖掘机的身边,似乎看到他们崛起的不是泥土,砖块。是地球母亲孕育千年的珍珠。不停的举起,翻下,掘起,放下,翻新,碾碎,填平。成功的铺就了地平线,待日落时,这里就剩下了黑夜的风景。未来的梦境。 ( [: f2 n: Z8 o" ?# {2 L- J/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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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3 W; S! @& ~4 a 这一切光芒影射在春日的晨雾中,忽远忽近。继续前行, 塑料袋,空瓶子,破旧的衣衫,簸箕,四处可见,还有几条身上发着恶臭的老狗。歪歪扭扭的寻来嗅去。我扔下了所有的馒头,疾步向山边奔去。有人发现了盆大的两只龟。神秘莫测的庞然大物,怎么会在这浅水潭里现身,或许他们是情侣? 或许他们想逃离。或者他们想活在一起,死在一起。有人说拿回去卖了,有人说可以食肉。他们围在了一起,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各打算盘。我回头望见了那一群流浪的狗,小的,老的,瘦的,脱毛的,花的,黑的聚集成了一支小小的队伍。原来它们保持距离还跟着。在离我不远处望着我,机械的摇着尾巴期待着什么。我立刻向它们摆手,希望它们离这群人远些。偶尔听见又有人说把狗全部赶去卖给狗肉店。那“嗤嗤”的笑声,像春日里最后的冷风,徘徊在耳际。慈悲的人啊!请灭了欲望。我为你歌唱,在这废墟上不要像猫狗,更不要像乞丐,躲来躲去,翻来翻去。请把凄凉与饥饿收纳进我们的思想。: \8 c8 t! W, n5 N6 H& L3 ?9 _: g
! y4 A1 x1 X+ R( ]$ T& R; ^ 梨花谢了迎桃花,桃红散了迎樱桃。岁月洗净了铅华。我所拥有的只是一地凄凉。一片雾霾下的惆怅! 我多想拾起人生最初的本真,过上幸福日子的人们啊!请别丢了你们的善念,富不过三代,穷不出五福。割禾插秧的岁月,将不复返。我愿陪着黑夜为你们深深祈福!/ C% W. h W2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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