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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期“论坛诗选”备选:沙马的诗,选自《不解诗歌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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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4-8 04: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王征珂 于 2013-4-8 15:59 编辑

沙马的诗

海斯•穆恩的世界史

这些日子有些无聊了,看起了海斯•穆恩的
《世界史》。他写得很有意思
用游戏人与事的方式组合他的世界史
对不肯定。也不否定的
某个事件,就用一幅黑白插图代替
这些插图都是从纽约
博物馆里弄到他世界史里来的
他不说社会主义坏话,也不说资本主义好话
幽默他假想中的共产主义
如同一群裸体齐步走在金光闪闪的
玻璃大道上。巴黎的五月
是一场伟大的木偶剧。100多字将
卡尔•马克思写得很抽象,仿佛一个梦游者刚刚
擦过美国的边界线。他说
国家间的秘密外交,如同妓女为了
利益暗暗地拉拢她的客户
到了露馅的时候
谁也不说他是最先操的一个人
他暗示读者:地球的空间
如同一个巨大的子宫,而战争
是生殖器们玩的一场游戏
在不断延伸或扩张中获得了快感
他的语言平静而节制
“呸,假民主”
是他世界史里唯一的一句没有礼貌的话


我这个人

我滴滴答答地活着,我很慢,慢吞吞的
每天早晨火车从门口
开过,多可怕,那么多的人
一闪而过。可我两手空空站在火车
开过的地方。我是汉族人
有一身的疾病,在江淮地带
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
他们不知道我活着,我原谅了
20世纪迷茫的朋友
我想说,我依然活着,滴滴答答地活着
体内出现了紊乱
走在很慢,很慢的路上
“我是祖国的孩子
为何离心脏这么远?”
谢谢,前苏联时代的诗句,我几乎
忘了眼前的生活
直到胡锦涛卸任的这一天
我才看到家门口对面
一座商业大楼上,飘动着一面红色的五星红旗


教师

一天又一天,我的工作是和一群
孩子们打交道。早读
做健身操。课程:ABC
交往:泡沫短信
谈到消费,一个女孩子
在黑板上写到:舒服是我们的愿望
我迟疑了一会
走到外面抽了一根烟
进了教室后一个男孩举手发言:
为什么我的姐姐
喜欢躺在风景区的游艇上?
关于这个,我想,我的教育
不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另一种好奇心
好像我的欲望受到了启发
不,只因为
身体有了感觉,我又走出教室
抽了一根烟。我的工作
不会比我在无聊的晚上写写诗更有意思


鸵鸟

吃完了晚饭,我问儿子
你可知道
鸵鸟是个什么样子
儿子说鸵鸟很大,很大
跑起来比马还快
我哦了一声
儿子说他是在动物世界里
看到的。鸵鸟
不怎么说话,一个人
有点独孤的样子,看到小鸟
飞来,它的翅膀
松动了一下,还是
站在原来的地方四处张望
我哦了一声
妻子坐在一旁咯咯笑
你“哦”什么呀
儿子可是动物的朋友,你呢?


写照

整个下午我都在呆望着窗外的一棵树
这棵树光秃秃的,没有
一片叶子。树的下面堆满了
废弃的电话线和小型的液化气油罐
我在这个工厂工作过
在工会组织里生活了30多年
那时我还不知道
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也会有失业的一天
以后我跑过广告,放过高利贷
当过北正街上的保安,做过清洁工
还跟着一个女老板后面
鬼混了几个月。在交医疗保险的日子里
我知道我的慢性病
还很漫长。为了掩饰,我故意
昂起脑袋走在大街上
笑哈哈地和路过的熟人打招呼。我将
上个世纪的皮大衣染了一层
黑油料又穿在身上
将八十年代的老式手表改装了一下
又戴在手上,噢,没啥关系
时间是一样的,尽量做到
不迟到不早退,不去揭穿老板的谎言
如今我50岁了,能看到
具体的死亡了,也能估计到
这一生还有多少日子是无望的
再熬熬吧
会不会熬过这个老了的模式化政党的尽头


关于日记

2013年我想好了一定要坚持写日记
每天都写,那怕是几个
没有意义的字。如今过了很多天
还没写一篇。除了孩子
和麻雀,似乎眼前的
一切都是光秃秃的。以后的日子呢?
或许一个人抽烟,一个人舞蹈
一个人交谈,一个喝酒
一个人偿还因错误而欠下的债务
有人说在日记里
要记下简洁的真理。有人说
可以记下你出门时看到的第一个女人
也有人建议我不要在
一个平面上转动
要像溜冰,出现它应有曲线
是啊,我应当努力
无论是星期三还是星期一
还得四处走一走,看看有什么东西可写的



纪念我的某一个时期

我赤裸过,选择了透明。那些日子
是走出房间的日子
不是现在无意义游荡,或者溜达
我有地方可去
那时我喜欢过的一个女人
一个娇小的女人
她无意中走火了
用猎枪打破了我的耳朵
啊,没关系,我喜欢这走火的日子
后来我也走火了
将子弹射进了她的体内
那时她正在看《呼啸山庄》
用一些温暖的词语
慰藉我那时下三滥的日子
我后退,她往前跑
不可预测的家庭是危险的
何况我连一双手套
也没有,她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
后来在棉花地里,在江边的趸船上
在夜晚的火车里
在租来的房子里,在短暂的医院里
我与她玩得筋疲力尽
玩得绝望,玩得没有一点血
那时我20,她18
哦,又怎样呢?一个美好的人道主义年龄



灰蒙蒙的一天:读叶芝

1939年的一天,叶芝,他死了,也是
死在灰蒙蒙的一天。因为
茵纳斯弗利岛上一只鸟,因为一个
美丽的女民族主义者,因为
外祖母的房子里游荡过鬼魂,(房子后来
在教堂外面倒塌了,埋在枯叶里)
也因为“我已活到50岁了
必须忍受这胆怯的太阳。” 我用茫然的手
指翻开他的诗集。一天早上
他走在都柏林大街上看到一个
不是少女的女人坐在阳光下呜呜地哭
1913年的爱尔兰完了吗?
那是购买《哈姆雷特》和《花花公子》的一个
坏日子,有人晃动脑袋
在大街上闲荡,有人在坟墓旁争吵
从而错过了爱尔兰迷茫时期
一些不适当的死亡事件
“一切都四散了,再也保不住中心”
噢,一个自恋的人
60多岁的阳光已照不到
他诗歌地理上的位置。在古老的
乔治时代的大厦里他闲谈过女性的生活
和王尔德那“不敢讲明的爱”
在青年广场听过
工人革命家关于社会主义的演讲
他的乌托邦
被晚报记者写成了祷文
在“拿骚旅馆” 他见到毛特•岗时
垂下双手笔直地站着
五指张开,下巴的胡子
抖动个不停。事后他觉得自己
有点内外不一,糟糕透了。 晚年躺在床上
喘气的时候,他想起了
一朵苹果花开在爱尔兰的墓地上
上面写着:
“生命是一个秘密的事件吗?”
这一天他却对着
来看望他的朋友谈起第一次遗精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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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3-4-8 17:31 | 只看该作者
厚重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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