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会不会醒来》
他背上竹篮走向山地
采蘑菇,打猪草。捞起泉眼中的生动
他走向梯田的花边碎片
播种,施肥。把黑夜带回家
一只独眼巨兽,他牵上
沉默是拐杖,是唯一的武器,敲打头骨
习惯于红炭中取暖,取栗
在酒杯的燃烧中,悄然静坐
长久以来,他已冷漠于阴阳之间
出入之间。我是说,他隐约的手铐印
还有一根链子被那怪物把持
如果吊桶的绳子突然崩断,或风化
站在枝头观望的鸟,会不会
掉落井里,从此失声
他还会不会有酒喝
他还会不会在清晨醒来
去寻找,收获比星星还瘦弱的谷粒
一口饮尽地平线上的跳动
那火的波纹
《戴花的雨伞走过》
我怀疑那是一个剧中的场境
很熟悉的导演,在刻意模仿着诗韵
所释放出来的语言和丁香的味道
小巷其实很暗,雨水不忍落下
可你真的一转身,带走红酒中的醉
红脸的光彩和村庄艳丽的嫁妆
是所有观众不愿面对的现实
石板洁净如镜,经过春天无数次浆洗
戴花的雨伞走过。隔壁的新房
却犹雨打蓬莱。那些供奉的蔬果
闪闪发亮,劳动的手捧着虑后的泥沙
将黑夜的空洞填满,将爱填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