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小河边
烟杆,垂钓的老者
四十年了,鱼竿在他手里足足撑了四十年
——自从老者从外地搬来的那一天算起
可鱼儿怎么越来越不愿上钩了?
这样与时俱进的变化,老者,一时难以接受
怅然间,他看到
远处的工厂排除的废气,在向自己招手
似老伴做饭的炊烟,在呼喊
一声声,归来,归来……
老者提起竹竿,鱼钩空空
久不沾腥味的鱼钩,面黄肌瘦
鱼钩,饿了,揩了揩身上的铜锈
一口,狠狠的将自己、吞了下去
《野鸡的香》(外)
小时候,在山上干活
傍晚回家,父亲背着我
走路声惊动了草丛中的野鸡
扑扑扑……的飞了出去
那时,我会情不自禁的叫出来
“哇,好大的鸟!”
父亲便会更正说
“这不是鸟,是野鸡,肉好吃得很哩!”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从来没吃过野鸡肉
但我却一直认为,它会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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