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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端午(外一章)
吴天威(贵州)
每逢端午,母亲在家奔忙的身影浮现脑海,一家人住在矮小的木房子里,室内狭窄,木梯上又一层木板撑起的卧室,抬头便是排列整齐的瓦片。夜晚,下雨嘀嗒嘀嗒进入梦乡,我在这里曾安静度过童年的端午。木房里没有厨房,门外设一大土灶,上面是锅。上山砍柴,每个早晨和傍晚,劈柴生火,那时,蒸生粽子以及酿米酒、做豆腐、炒菜都需要它。之后便发生,烟囱冒出的烟直上云天。
端午,我喜欢坐在木凳上陪母亲包粽子,粽子的包法不一。看起有长形、三角形,且大小也有分别。童年的端午,背着书包翻山上学,母亲拿袋子装起两三个粽子,中午便在学校度过。碰到有肉,更是吃得香扑扑。
年幼的不懂事呵,直到长大,每逢端午,我的内心没有童年时轻松,是越加深沉。我甚至在端午来临之前的无数个梦里,走进汨罗江边,抱头痛哭。莫名的……莫名又悠长的忧伤……
想起屈原
夜晚,乘一匹梦中骏马,从遥远的大山奔腾而来,马背上百感交集的我,拼命的喊驾。身旁挂着一袋家酿米酒,它像是一首古老的诗,多年来,与我如影随形。是的,我要到汨罗江边,追寻端午最为真切的梦之源。
想起屈原,我的思想顿时万般惆怅。在梦境与梦境之间穿越,在边缘与边缘之间踌蹉。我仿佛看到一个伟大的诗人正在走向我,走向我整个年轻的身躯,走向我圣洁的灵魂。端午啊,你是如此的,这般的使我多愁善感!
我爱屈原,我恳请他那伟大的灵魂融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神经或骨子……在端午这样严肃的节日里,我愿为他唱诵!为他捐躯!为他奉献我整个边缘的思绪!
屈原啊,请记住!今天我不在沉默。我的诗篇,无条件为你持续最有壮严、最有声音的痛感。
201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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