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我的祖国，在动荡中开始的进程，
我只能说，是把石块，树木、竹简和青铜
放置在黎明的火焰上，
——城市的建立，错综盘结。
这荆棘的火焰划破了丰台的长空，裸赤了
那些巨大的石块，
那张狂的(张作霖和吴佩孚的）杀气。现在看来
如公共厕所的基石，教堂里的谎言。
而在孱弱中生长的树木，我们的目光
不知要飘到哪儿？我看见的大地
根本没有了面貌，拖着破布鞋的报童
呼号着战报。
在罕见猛烈的战事中，
那个决定在山海关检阅军队的人惨烈地退败，
于是，祖国的清晨
暂时在阳光和风雨交错唇音中得到宁静。
这宁静的声息安置了这个城市，郊外的树木
妄想用清晨的唇音
为我的祖国命名一个神圣而祥和的名字。
渴望撤消所有的营地！在新的世界休养生息。
可不知，那只在死水中飘浮的死驴
再一次扬起了航行的风帆，
哪些船只，好比遮蔽光明的乌云
掠过华北大地，试图决定这茫然大地的命运。
1924年9月13日，奉天城升起了巨大的喧哗声，
从山海关到北京城，那些军阀
全都梦想成为这膛炉火的主人！
子弹噼噼啪啪穿街而过，
炮声在彼此倔强的头颅上轰鸣，
地面上的那些树木，地下的竹简和青铜，
在探讨他们选择的场地和意义。
啊，狡诈聪明的冯玉祥，在如古代铜剑厮杀般的写真下
伙同他的将军，
在北苑创建了一支新的军队。这些创建者们，
在中华民国国民军的旗帜下，
是否理性地思考着
中华大地这栋建筑物的意义和目的？ |
发表于 2013-12-28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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