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难与阳光之间

葛筱强

在苦难与阳光之间
——给加缪的小叙事诗

已经很久了，我的鼻子里充斥着
死亡和一种异样的非人气味
这和来自布拉格的焦虑无关
当傍晚的雪落下来，或彻底告别
这座灌木丛生并掩盖的小城
生活依然没有改变，但
仍在继续。在菜市场的喧嚣声
和咖啡馆的昏暗灯光下
颠簸的乐曲和鼓胀的肉体
一起顺流而下。在我疲倦的
眼睑下，巴马的夜和开通镇的风
并没有任何区别
只有淌进领口里的星星
显得有些笨拙和愚蠢
像不可或缺的麻烦和不道德感
我完全可以在你面前蔑视
泥泞不堪的讽刺和智慧
但决不能蔑视隐形的反叛
它超越了伊壁鸠鲁自得的忧郁
和窗口梅花初绽的悲伤
它和我们一起，不承认基督的历史
或矢口否认苦难与阳光之间的折磨
但从未拒绝自由的引诱
和月亮辗转反侧的迷人之香
这不是令人发指的流弊
和书卷转角间来回滑动的叹息
加缪，当又一个黎明悄悄阔步走来
为了怀抱中贫困的正义
和摒弃孤独的死亡
我们终于可以艰难而决绝地
举起沉重的双臂
向爱恨交加的土地射出
青春期短暂而狂怒的一箭

2014/01/16

冷铜声

举起沉重的双臂
向爱恨交加的土地射出
青春期短暂而狂怒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