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诗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欢迎实名或常用笔名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277|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鎏秧的诗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4-1-29 19: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鎏秧,原名:李勇,材化09班,有作品发表于《中国诗选刊》《玉林日报》等。)


鎏秧的诗


有一个传说


新建市政府的大楼高大豪华
就傲视在我们学校附近
这不是传说


大楼傍边就是一个新起的大楼盘
起的名字尤其霸气
和市政府的名声很般配
这也不是传说


真正的传说
是这楼盘和政府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
我们这些老百姓
从来就没有知道的权利


九栋


九栋是真实存在的  
即使它离教学楼很远  
谁也不能忽视  
包括住在这里的男生们  


更能证明九栋存在的  
是在断电时候的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不能没有电,尤其是晚上


一旦停电,这里会是黑暗  
是那种孤绝无望的黑暗  
是那种被遗忘的寂寥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学生  
都能在黑暗中保持清醒  


其实这不算可怕  
九栋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形似一个棺材  
住在这里的学生  
都被装在棺材里  
一些东西在这里慢慢腐朽  
比如青春,或者梦想  


该死的上帝


该死的上帝  
一定是喝醉了  
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不清这里了  
遗忘这里了  


该死的上帝  
要不然,不可能没看到  
那碾在小女孩身上的车  
一辆接着一辆  
还有那18个路人  
以及被野狗叼走的良知


该死的上帝  
你就喝吧  
你的酒气都是恶心的气息  
你终于露出你的可恶的本性  
那只野狗  
是你养的吧  


该死的上帝  
你披着羊皮  
我一样看得见你的獠牙  


正义在苟延


所有美好的梦  
一个接着一个碎了  
我彷徨在十里之外  
眺望那苟延残喘的正义  
还活着,还活着  
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  


只是我听不见  
是否我已失聪  
再也听不到花开的声音  
再也听不到鸽子的欢叫  
甚至你的呼唤  


可是,为何  
我清楚听到一个又一个的声音  
“我爸是李刚”  
“谁敢打110”  
......  
骄横跋扈,让我心寒  


我冲到到正义跟前  
疯狂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还活着,还活着  
我冷冷地告诉自己  


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和梦碎的声音一样  
低微,凄凉  
淹没在这和谐的社会中  


黄金降价了


一群农民跪下的时候  
黄金就开始降价了  
降价的速度  
和荆州市的猪肉涨价的速度  
相得映彰  


与此同时,钢铁开始涨价了  
我们眯着眼都可以看到  
有人在政府门口数钱  
一斤钢铁,一张人民币  
有人在医院门前看病单  
头痛,白血病,咽喉炎......  


数十名教授跪下了  
隔着裤子,如此坚硬的地面  
原来,膝下的黄金  
竟比不上这水泥地面硬  
政府里,更没有用镶金的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黄金真的降价了  
算钱再牛逼的官员  
也算不出  
黄金降价的速度  


(事件:长江大学数十名教授在荆州区政府门前,跪求区政府取缔或搬走校园旁一严重污染环境的非法小钢厂。)  


那条路


那是一条水泥路  
尘土在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两个轮子的车经过  
四条腿子的车经过  
漫天的尘土黄了半个寒冬  


那是一条人人都感到失望的路  
两旁的黄泥  
映红每一次朝阳甚至夕阳  
噪声连绵不绝的肆虐  
从路的左侧到右侧  


那是一条跨越繁华与贫瘠的路  
民工的房子在路的那一头,是西边  
民工建的房子在路的这一头,是东边  
太阳的光芒  
一半明媚,一半阴影  


那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路  
一个又一个脚印  
一行又一行车印  
一条路就变为了千千万万条路  


一棵树的背影


我仅仅是远远地望
一棵美丽的树
泪水一滴滴落下
蒸发化成雾
向着树的方向飘去
一片迷茫
我试去泪水的时候
只看见
一棵树华丽的背影
若隐若现,虚无缥缈


一棵树就这么活着


那是一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枫树  
疏疏落落的枝干,消瘦,泛白  
仅剩的几片叶子,黄里透红  
那红,不是血红  
却比血红更显得可怕  


它此刻像一位形单影只的老人  
立在路旁,立在寒风里  
如果风再大些  
那可怜的几片叶子,便会落去  
我为它担心  
正如那时  
担心梦里的风筝,断线  


可是,那最后的叶子  
终将落去,终将落去  
直到,一片叶子也不剩  
直到,一片叶子也不剩  
纵然,我的思绪  
还停留在,那片滴血的叶子上


那是一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枫树  
就这么活着  
活在那里  


我是一根火柴


来自大山里的一棵大树  
大山,是我的故乡  
我却已不知道  
大山在哪一个方向  


和我一起来到他乡的  
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一个双手长满茧的农民工  
他每天都痴呆的看着一个方向  
我想那应该是故乡的方向  


冬天来了  
我将走完我的一生  
我有一个愿望—最后的愿望  
当烈火烧尽  
取暖的人啊  
请把我的骨灰  
带回我的故乡  


还有那个可怜的老人  
也把他带回去吧  
我担心  
他记不清回去的路  


旧路


多少年以前
曾经,那么多
从这条路义无反顾地走过的人
早已离去
残破的路上
乱石是越来越多了
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坟墓
这里的流言
肆意的蔓延
如同这条路上的杂草
疯狂,甚至猖狂
有人想起这路的时候
会想起屈原
有人想起这路的时候
会想起屈原的死
这条路,越来越旧了
魏征曾留下的足迹
无处可寻
岳飞留下的血迹
染红了路口
路口的老树上
一只乌鸦
对着太阳嘶叫
谁敢靠近,那片血腥
也许,再也没有人敢走过这条路
再也没有
也许,有


下雨的时候


下雨的时候
一只蚂蚁躲在墙角
向一只落水的蜻蜓示爱
雷声过时
茫茫白色中,一片光亮


我在光亮中寻觅
隔着一座又一座的高楼
是否还能看见你的目光
可是我又害怕看见你的目光


如此的温暖
却又如此的冷酷
好吧,我只在心里想念
把想念折成一只蚂蚁


下雨的时候
一只蚂蚁躲在我的心房
一步又一步地
向着我的目光的方向
爬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小黑屋|手机版|中国诗歌流派网

GMT+8, 2024-11-15 02:49

Powered by zgsglp.com

© 2011 中国诗歌流派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