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听,脚步踏踏,比墙壁上的光影匆忙
方向都揣在自己裤兜里
有力的步伐,被人潮推动
时光重量在减轻,被日月托起
飘离地面,成为一只无声的孤鸟,或
离群的游鱼
“话语权”并不从嘴里发出的,谁都知道
是从那些伸长的话筒里溢出来
那些语言都开了花——在经历了风雨的幸福之后
无论盆栽还是野生 ,千百年来
有着古老的民族的韧性
但我知道
快速移动或者静伫又有什么分别?
同是等待雨后的春笋,唯一
静伫,更能让灵魂深深扎入
泥土
可是,选择了风,就要贴着土壤飞行
选择了雨,就必须直面
天地落差,尽管那里有不可预知的矛盾
矛盾中的幸福,忧伤甚至苦难
这一切都源自一种天然
听风,听雨,都是一种心跳的声音
都是万千种回声的集结
不动,是有大地的宁静
唯有沉默,是更深层次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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