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历 史 2 》
陈泯
曾经的站台,停靠了多少兴衰的诗。列车不停的颠簸,你的身影不辍,书名号的臂弯破折,装不下的古迹和路过的乘客。我想赋一首长长短短的诗,不必顾忌兴亡和母亲的血白白流淌;也不需介怀到底是屠场还是父亲的坟白骨见光?总想在冬眠的星辰中醒来,独自背负爱的记忆,你说如果有什么是时间解读不了的,就像露珠的年华,青草的盛夏,但愿我不想解开它。过于相爱的人,水仙花无法消解忧愁啊。
有什么办法呢?有一只无名的手,按住你的头向下,能看见的只有河流。渐渐看不见按压的手,但仍然只能看见河流,摇晃着,摇晃着,消失在其中。几乎,就什么也没有剩下,那亡失之物,被一个眼神所拒绝的,卡在一道深深的鱼尾纹中。而你的倒影渐渐爬满了全身,湿漉漉的,雨越过了伞。我想说,如果每想念一段历史一个人,就往河水里投一粒沙,这就是沙洲的形成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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