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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在人类自然科学领域的主导地位(续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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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6-9 23: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放牛娃 于 2014-6-9 23:18 编辑

              文艺怎样才能复兴这个话题纠结重复又啰嗦。但身体力行的文艺工作者有几个。笔者上述的只能做一些笼统的概括性的简述。下面综合当今文艺某些比较纠结的方面分题和大家一起做细致的研究。如何坚定文艺在人类自然科学领域的主导地位?如何倡导文艺的正义?文艺怎样才能走百花齐放的路?文艺与娱乐的区别在哪里?文艺如何扬长避短与其它娱乐争锋?

        如 何坚定文艺在人类自然科学领域的主导地位?

        将生活的曲折、苦难、以及喜悦的过程用文字记载下来,让后人们以此为借鉴,让先进的更上一层楼;失败的为成功之母,这就是文艺形成的原始意义。生活的过程是现实的感受过程,感受需要思想分析,那么文艺的过程就是现实思想的过程。即古往今来文艺以反映现实思想为正义。为什么古龙、金庸的武侠风靡天下但却不入主流文艺之列?就是因为这些武侠虽然也曾虚构某些片面的思想,但这些思想大大地脱离了自然人性不具备现实思想的意义。近年来的玄幻穿越就更是背离人性没有任何思想可言最终被摒弃。笔者永远不承认玄幻、武侠小说不能入文学主流的说法。试问,《水浒传》不也是武侠小说么?《西游记》不也是神话么?《聊斋志异》不够怪异么?因为它们具备了人性的现实思想给读者留下思考。《水浒》警示官迫民必反,苟安不能存的社会规律;《西游》反映以善为本,因果循环的人性愿望;《聊斋》在呼吁山精树怪皆有情,表达的是一段段真实感人的人间亲情爱情。笔者不敢说它们宣扬的思想都很正确,但起码大众乐于接受。

        思想没有绝对的正确,但唯有忠于现实才能容易被人们接受。人类社会发展史也就是人类思想的进化史。人类思想从简单到复杂,从落后到先进。体现在文艺形式从单一的诗赋发展至今的散文小说剧本论文等多体裁。可惜,新文化运动以来,除了鲁迅、胡适等民国初期有数的几位文学大师;对了,近年出了个莫言,还有四五个半半的(如韩寒等)偷偷摸摸写一些反映现实的作品。当今因为各种因素造成透彻理解文艺正义的作家已不多因此优秀的文艺作品少之又少。加上那些身居其位的、既得利益的无耻伪学者的扼杀压制。能发表出来的好文章在当今简直凤毛麟角。大海捞针般也难找到自己喜欢读的文艺作品,你认为读者会回来么?

        前面说过,读书是智者所为,读者是为了寻求新的思想。之前笔者做过一个有趣的调查,凡是稍有成就的成功人士都不会喜欢看现代的玄幻武侠小说。他们喜欢看新闻,因为新闻会给他们带来人生的机遇;他们喜欢看古代小说如《三国演义》《警世通言》等或其它有思想性的文艺作品。因为从那里他们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灵感和精神营养。所以,很可笑的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至今还拜服在几千年前的四书五经之下大谈阔论。作为现代人的思想竞然不如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文艺的沦丧必然导致其它艺术领域的低迷。君不见现在的电影电视剧已令人惨不忍睹啼笑皆非。笔者无聊时看了几集篡改的历史剧,一些台词同一集里居然一字不漏的重复了好多次。无论什么学术都是人类思想的产物。人类思想的多面性复杂性的发展需要文艺的阐述演绎。所以文艺独具的思想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也就是说,只要人类存在思想的一天就都需要文艺。而文艺的创作空间永远比其它娱乐创作空间广阔的多(下面另述)。因此,我们应该坚信文艺的重要性。只有坚信倡导文艺正义才能坚定文艺在人类自然科学领域的主导地位。

        如何倡导文艺的正义?不是人们不喜欢文艺,而是我们写不出优秀的文艺作品。(待续)

(本文待续之前。下面笔者贴两节拙著《青蚕蛊》片段供大家批评。本小说初稿曾在某网站连载。初初一个多月没有上架就有一万五千多的读者打赏。本人不喜欢相互吹捧还令很多网友不高兴,所以这些打赏应该是实至名归的。可见,正义的文艺是很受欢迎的,没人看守因为你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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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6-9 23: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放牛娃 于 2014-6-10 20:54 编辑

域名:http://chuangshi.qq.com/read/bk/xh/6464106-1.html   

  《青蚕蛊》内容简介:(原名《隔世情蛊》,初稿曾经发过几章。现做第一次修改更名为《青蚕蛊》)
我和女友约定她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立志在山里相亲相爱的过平静生活。可到最后的一年暑假前,她竟然离奇跳楼殉情。悲痛欲绝,我接到死亡鉴定书看到爱人自杀的理由毫无根据,加上遗体被匆匆火化的疑点,留下的笔记也被临摹伪造,因此我断定女友之死是他杀。接着,我和兄弟灵猫先后来到女友就读的大学附近扎营开店,竟然非常顺利的认识女友大学里的美女同学与之恋爱。通过一系列的旁敲侧击,随着校园里的桃色交易一幕幕被揭开,所有的极欲淫流令我们膛目色变。当我们隐藏身份侦查这些做了权官情妇并间接成了杀人帮凶的大学校花,一波三折的追查出原女友被害的真相。惊诧之余竟然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我们早就堕入这些美女大学生设计的爱情陷阱之中。最后,道德与良知的挣扎,真真假假的爱情我们该何去何从……

【作者的话:这是一个作者从头到尾都在参与的真实故事,故事的主角戈华(化名)曾是作者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小说里面的蒙哥就即作者本人。生活的现实给我们很多无奈。本小说作者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细节的描写告诉读者一些事情,和读者一起感悟自然生命真谛里关于人的尊严。生命短暂,但觉悟的过程却漫长。品味人生,我们的脚步为何如此苍茫。】

《青蚕蛊》——前言

        青蚕又名春蚕。我们村三岁孩童也知道,它是一条傻懵懵笨呆呆的家伙。约一寸长,通身翠绿脊上有丝丝白绒毛模样有点难看。它是翠蛾的幼虫,长大抽丝结茧成蛹,最后破茧见天成蛾。翠娥翅膀柔软形状像蝴蝶像风筝却因身体笨重飞不起来。翠娥不吃不喝主要任务是产卵繁殖后代,身体能源耗尽枯竭而亡。青蚕的来由,听说以前我们这里有人养它是为了卖蚕茧。现在工业绸缎发达养蚕收茧的经济效益已不高青蚕早就被弃养。但偶然也会在一些野桑树的叶面上看到它。青蚕虽小,但它的食量非常大,总是见它不停地吃每天能吃掉比它重数倍的食物,所以又有人称它为大食蚕食欲蚕。
   
        那么,蛊又是什么?传说蛊是一种自然现象的反噬。

        根据有关记载,蛊是一些少数民族流传下来的,一种提取虫兽禽畜的灵魂令其作祟害人的神秘巫术。是一种较为古老的邪恶的害人手段。传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诡秘异常的巫术主要流行于中国西南方和南洋热带丛林地域的土人群。因为这些人群非常弱小难与大势抗争。为了不受外人的欺侮,所以每个部族的祖先都精研蛊术。蛊起初只是这些土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后来被外界邪恶的人盗用。关于蛊的记载,《搜神记》是这样描写的: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也就是说,无论人中了什么样的蛊都是无药可解的,而且死的状况非常恐怖惨烈。中虫蛊者全身被虫吞噬;中兽蛊的身体化成兽形狂发兽性暴毙。养鬼被鬼噬,更邪的是,炼蛊者最终必被蛊噬。因此,蛊毒才是世间上最恶毒之物。联想到某些把爱情比作蛊毒的,他们对爱情的恐惧就可想而知。

        只是,明明知道爱情是蛊毒,为什么就有这许多人喜欢食之饮之为之疯狂?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又不禁引起我们敲问。爱情是什么?爱情究竟是不是蛊毒?

        我一直以来都和大家一样崇拜向往坚贞纯洁不二的爱情。只是每每有问,在当今,在我们的周围还有传说中的那些梁山伯祝英台式的神圣爱情么?没有!很多人的回答是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那么,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偏要说有的话,那肯定是会遭到惨不忍睹的吐槽围攻的。因此,我只能选择沉默。老实说,我只是一个粗鲁的种田人,本来是不具备谈论这些风流雅趣的古老又时尚的话题的。天地悠悠,给我真情者我挚爱;我付与真情者挚爱我。当所有的故事都化成千言万语,哪怕是唠叨起来的时候生活的千愁万结也会因此而舒展,人生的苦涩就会变成甜蜜。但最重要的还是,苦涩也好甜蜜也好,生活的真诚需要我们慢慢地感受。平静地品味,才能体现真正的人生

        有人说,能平静生活当然好。只是欲望会让人平静么?当你最后只剩下一丝凄清伴自己孤老之时,谁能心静如镜不再唏嘘?唏嘘?淡泊人生,何来唏嘘?唏嘘者,不足心作祟罢了。我父亲不甘于困苦离妻别子出外打工结果遗恨终生。他临死时才觉悟地吩咐我。人,只要能求个温饱,身体健康亲人团聚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是非常容易快乐的。虽然父母过早的离我而去自己感到孤零零的曾痛不欲生。但幸好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喊她姐是因为她比我早出生一个时辰。她叫冯歆兰,现在大都大学文学院就读;除了爱人,我还有一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邻居,他叫冯山建,外号灵猫。对了,我不会忘记那个虽然很少碰面,比我大一圈却无话不说的知己朋友,人们喊他蒙哥。我每逢有想不通的问题就会去找他。歆兰、灵猫、蒙哥都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人。在生活的极端,他们都用不同的方式鼓励我要坚强地活下去。于是,母亲死后我退学回家向村里承包了几十亩荒山地和几十亩荒洼坑地。经过六年时间的辛劳,我把这些洼地荒山变成初具规模的渔场和禽畜养殖基地。灵猫比我小几个月,他坚决不上大学当然就在农场跟我一起创业不在话下;歆兰到大都读大学后,我喊她二婶的歆兰她妈松根嫂几乎天天都到农场帮忙我们煮饭洗衣服收拾杂活。早就相约定,歆兰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歆兰和灵猫是堂姐弟;松根叔比我爸还去的还早,二婶一直都把我和灵猫当儿子一样。我们一家就在这与世隔绝的秀美如画的龟山坳乐融融的生活,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可谓幸福美满如神仙般逍遥。记得,入山归隐多年体会悠闲,我曾写诗叙:数颗青枣茶淡,几瓣银花露浓。偶借闲荫一片,未知叠翠万重。晨昏不弃蜂蝶,雨晴多侍渔农。防盗仍听犬吠,报时自有鸡鸣。春深酣睡草垄,体渴炊饮泉清。挚爱相伴常醉,兰香入怀乐中。不入爱情闹市,仙居慰籍平生。读了此叙后,歆兰惊讶的道:弟!你比陶渊明还要陶渊明呐!真想不到你的文学比我还要好,想来我们的课本你肯定比我读的还透彻。…当然,要不你叫我以后怎么跟你聊天哄你开心?我心里发笑,你那里知道,这首六律是经过蒙哥修改的,真是傻大姐!

        我的内心深处是非常珍惜我和歆兰这一段纯洁恬静的爱情的。因为它早已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一直都希望和自己的知心爱人一起回归大自然双栖双宿地过平静的樵渔农生活。闲时常常在电视报纸杂志里看到:美人缠上富豪干爹;孙女娇羞投怀官爷爷;农民工为女友变心殉情;学生妹为爱情献身……奇葩奇葩!这些算什么爱情?看到这些,我的惊讶象一个旋转着的万花筒。

        是时代使然还是人性变异?最珍贵的平静生活竟然也会被人们毫不犹豫地摒弃?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希望也好渴望也罢,且别说当今还有没有人愿意到山里过清贫的生活。就算有,我们想找一块清清静静的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山野地生活下来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感到自己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不但拥有着人间最珍贵的挚爱和温情,还有一块清净的宝地在等候我们构筑将来的馨香之家。

                                                                      写于某年某月某日

【作者的话:只有平静地生活,我们才可以品味真正的人生。将我这段亲身经历的故事写出来,希望我的文字,能让中国人在焦虑无序的状态中回复平静是我写此书的目的之一。谢谢大家光临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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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9 23:13 | 只看该作者
《青蚕蛊》第一部 第一章

        大都电视台新闻报道:今日凌晨四时许,本市三环路黄塘街银辉酒店发生一宗坠楼事件。坠楼者是一位穿着睡衣衣的妙龄女子。据警方初步透露,拟似坠楼者是大都大学文学院的学生。疑是因感情纠纷而殉情自杀。

    晦气!大清早的看到这些死人报道。呸呸呸!

    眼睛跳了两下,我睡眼惺忪的把刚打开的电视机关掉。奇怪,都已经是夏天,我为何觉得身体凉浸浸的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自从歆兰去到大都上大学我就特意调了几个当地的电视频道。本来我一直都不喜欢看电视的,现在每天抽时间瞄瞄只是习惯地看看当地的新闻和天气预报。事关我这傻姐有点大头虾经常冷了不提醒她就不知道添衣;热了不催她就忘了泡消暑银花茶。一天一短信三四天一段话的,她在北我在南的我们就这样通过无线电波心连心的过了近三年。

    三环路…黄塘街…大都大学…我洗漱的时候为何总是觉得眼跳身软的心绪非常的不安宁,耳边老是在响着刚才电视里的报道。大都大学…大都大学文学院…我眼前总是晃着刚才电视银屏画面的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姐!

    我神经质一把放下漱口盅,连脸也不刷的就跑回房间扑倒在床上,一摸索到手机就拿起来急忙的拨通了歆兰的手机号。嘟,嘟嘟…姐,你快接电话呀!但回复是:你所拨的号已关机。

    怎么啦?

    歆兰从来就没有试过关机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我这是在想些什么?歆兰前两天跟自己通话不是开心的甜蜜都流这边来了么?疑似感情纠纷而殉情,这从何说起呢?记得歆兰说过,她们班里像她这样的美女多得很。莫名其妙的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自嘲地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悬着的心就是放不下来。手机是会坏的,也会可能会弄丢的!?接着拨了十多次好依然是接不通,我纵然找来各种的理由也是无法令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不肯离开。以往,有关此类新闻电视台一般都会进行事态跟踪作相关调查报道的,那么画面自然就都会重复出现多次。但奇怪的是,早上这则令我莫名心慌的新闻电视台只是昙花一现的报道一次,之后就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戈华。你为什么还不出来吃饭?”

     我在房间里心神恍惚地等候看午间新闻。歆兰她妈二婶在外面喊。“戈华,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做什么?是不是感冒?怎么就一整个上午都不出来做事就连猪都要灵猫帮你喂?”

    “哥!你没事吧?”

    灵猫缓步走了进来,或许他已经看到我的脸色煞白,在追询着我的目光到电视屏幕上。“我看你有点不妥的你究竟在看什么?”“没看什么?”我心不在焉的说:“灵猫。你把饭端进来给我吃。我想追看一则重要新闻。”“什么新闻令你如此神不守舍的?”灵猫一脸的疑惑。“你出去吃饭等新闻时间再进来看也不迟。怎的就这么紧张的盯它这么紧?”“午间新闻不是快要到了么?”我不耐烦的说:“你总是喜欢啰啰嗦嗦的静一下行不行?”

    “就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灵猫讪讪的走了出去。

    我几乎是每隔十分钟就拨一次号的但歆兰的手机就是接不通,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才待到第二天的早上。到了九点钟,我失魂落魄的按查询到的电话号打通了大都大学校务部的电话。表明身份说清楚要咨询的事宜,往往复复的我最后收到校方的确切回复,证实前天凌晨电视新闻报道的那个跳楼殉情的女孩真是我的未婚妻歆兰,霎时间头昏眼花的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接着倒地我足足昏迷了近五个小时。

    “二婶。二婶!”

    灵猫发现我倒在床沿边把我扶上床叫来二婶。他们手忙脚乱的又搽驱风油又掐人中的把我弄醒。当听到我心痛欲绝的转达学校反馈的消息,灵猫惊的靠在墙上喘大气;二嫂伤心的昏了又哭哭完又昏的从中午悲泣到凌晨两点。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象世界末日般的熬过这黑暗夜直到天微亮。只是,迎接这光明的到来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灵猫他妈汪秀芬见灵猫一天一夜不回家就找到我的养殖场里来。她听了灵猫的述说后也惊得七魂丢了六魄。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很快就恢复情绪在一昧的安慰歆兰她妈。得知道我们昨天到现在米粒未进,她叫灵猫打电话叫他爸家年叔将家里做好的粥和面条拿到养殖场里来给我们吃。早餐是拿来了,但我们谁能吃得下?

    急着商量要赶去京城。本来我和家年叔的意思是订飞机票的。但两个人近四千元二婶坚决的不同意而且坐飞机麻烦。我拗不过二婶也没办法,度日如年的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和二婶在混混沌沌中,由灵猫和村里的两个兄弟陪同着来到省城火车站。我们跌跌撞撞的由兄弟们安慰着好歹塞上开往京西的特快列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是麻木着毫无知觉的第一次坐火车。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扶着神情呆滞的二婶,拎着歆兰的衣服用品等遗物,一步一哆嗦的走出大都大学接待室大楼。因为要去拿歆兰的死亡鉴定书和一些供调查用的歆兰的物件,我们走出学校彩楼大门就一步一哆嗦的直往三环警察分局走去。

    “经过我们各方面的调查,关于你女儿的事压根儿的没有丝毫可疑地方,纯属…是…是殉情。”

    在三环警察分局人民群众来访接待室那张唯一的办公桌前的红木椅子上,一个套着制服的大番薯圆咕噜的身体在爱动不动,油滑的秃顶在闪光。一双眯成线的贼一样的眼睛打量我们。
【噩耗有时会令人绝望! 问苍天。当你一个普普通通的梦被现实粉碎痛不欲生的时候。你会怎样??】

        “殉情!我女儿为谁殉情?”满脸疑惑悲伤的大年嫂说着斩钉切铁。“你说我女儿殉情?不可能!她要殉谁的情?她为谁?”

    “大婶。请你节哀顺变。”大番薯滚着挪了挪。“出了这种事,我们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的。”二婶看着大番薯,情绪非常的激动。“我们歆兰一向性格开朗乐观坚强。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寻短见?你们草率的一句说殉情就了事怎么行?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自小就情有独钟?她一直和心爱的人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感情很好。她为什么要殉情?”

    “为什么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大番薯说:“大婶。事物是会发展的,这是我们一直都坚持的唯物辩证法。”

    “你们这样张冠李戴还叫唯物辩证法?”二婶不依不饶的盯着大番薯。“你们唯的究竟是什么物?毫无依据地下结论的叫唯物?你说的全都没有任何依据只是信口开河。”

    “这世界什么理由不理由的。那大婶你说的又是什么依据什么理由?”大番薯还是懒得动。他神态冷酷始终对我们不屑一顾。“大婶。听你说的普通话也挺标准的,相必你也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你说我信口开河是因为你不明白,当今都市里的年轻人大都喜欢冲动。咳!只要是他们想做的,脾气一倔起来就全都不会考虑任何后果还会管你什么理由。”

    “喜欢冲动?我女儿她因为什么突然的冲动?”二婶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但她很快就压了下来:“同志,我们歆兰历来处事都很有分寸很冷静,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她冲动。你想想,无端端的我女儿为什么冲动!反而我总觉得你的说话轻飘飘的让人捉摸不定才真。什么结果都必然有前因的。我现在还未老糊涂。你们下什么结论结果的,是不是应该有个因此果然的前提依据?告诉你们,我女儿是不可能无端端冲动的!”

    “不会冲动。谁不会冲动?”大番薯懒懒的道:“大婶,这世界的谜还不够多么?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前因结果也没有什么依据的?”

    二婶说:“你为何扯那么远?什么事情没有前因依据就会结果?你这样荒谬的话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和二婶做邻居自小就与她象亲人般的朝见口晚见面。二十多年来我从来就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辩才。心里暗自惊奇的只见大番薯被她说的支支吾吾,不安的竖直身体斜歪着眼睛,那厚厚的眼皮盖里面的浑浊的珠子溜了几溜才冷冷的道:“为什么?为什么冲动?这谁都不得而知。比如,学业压力太大造成精神紧张;又比如,感情突然遇到重大挫折。大婶,这里是学校,学子的心态各有各不同的千奇百怪。他们天天喊着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信仰的胡搅,自然就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这些就是根据。”

    二婶道:“追求理想信仰就会出意外?这又从何说起啊你的话我越听就越不明白。”

    对了!我记起来歆兰说过二婶是高中毕业生,年轻时教过好多年书所以她很多时候都说不赢她妈。但尽管如此,现在二婶根本就不明白大番薯为什么总是在信口开河。她眼神忽然迷茫起来愣愣的道:“我女儿学业压力怎么会大?不会,学业对歆兰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别说她天资聪慧学业不会难倒她,其实她根本就不想上大学的不图什么学业成就,我们也没有给她任何压力所以学业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感情上她钟意的人对她呵护备至。她和戈华情比金坚没有任何感情变异哪里来的感情挫折?”

    大番薯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人的思想变异,往往出于一念之差,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二婶急着说:“怎么无法理解?难道我自己的女儿我不了解倒你们了解?”

    大番薯瞪着二婶。“俗语有话:生儿尚且不知儿心肝。你不在她身边,千里迢迢的又怎么知道你女儿在这里的思想没有变异感情没有转移没有挫折?”

    “那你总得说出我女儿她变异挫折的原因。这可是一条人命怎能这么的轻率?”二婶也瞪着大番薯。“出事的前两天,我跟她在电话里说话时她兴高采烈的憧憬着跟我说她的甜蜜未来。我还答应她等她明年毕业回来就马上就跟戈华举行婚礼。以后我们一家人过平平淡淡的好日子。”

    大番薯终于转动了一下,“大婶,现在的年轻人处处透着神秘,思想转的很快,行为也就往往令人匪夷所思。很多时候他们都言不由衷的思想朝秦暮楚,因此,事故就往往出现在他们思想转念之间。”

    “你!”

    正如蒙哥所说的,这些黑心狗官信口开河的推诿言论,没有亲耳听过的人是无法相信的。二婶当然也不例外。她被大番薯的无中生有似是而非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红肿的眼睛求助似的看了看我。见我微微点点头便转回愤怒地对大番薯说:“你怎么会这样的说话损人?思想转的快,你!你怎么可以凭你个人的臆测下结论?我女儿可不是朝秦暮楚的人,她自小到大只喜欢戈华一人对其他男孩连话都不会说多一句。你,你无中生有的话才是匪夷所思。”

    “那你叫我该怎么说?”大番薯开始不耐烦:“这里不是你们农村。这里可是大都市到处都是诱人的风景。作为一个学生从枯燥的山区来这里几年,谁都不能担保自己不被迷惑,更何况是自己之外的人。”

    “你!”二婶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别顾着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你总得说一些你们所谓的调查结论的依据!你说我女儿是殉情,你总得说清楚她是为谁殉情,证据又是什么?”

    大番薯怔了怔,眼珠一溜的说:“学校几千号人。谁是谁?加上学校规定在校园里是不许谈恋爱的。又有谁会将自己的恋情公开?不公开局外人又怎么知道谁是谁的恋人。大婶!你知不知道这学校里有多少女孩秘密去流产是不会让外人看见的?人已经不在,你现在叫我们如何去查她要殉情的对象?”

    “呜——”二婶被气的哭出声来。“你们还没有查清楚,没有任何证据就下结论咬定我女儿是殉情,呜呜,我女儿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们还要诋毁她的清白损害她的名誉让她含冤。呜呜呜!死者为大的你们连死人都冤枉。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的简直不是人。”
【我不知道人生的不如意应该从何说起。但当我们都要追究的时候,或许只有上帝才能给我们启示。。。】

        “你在说什么?”大番薯正想发作看看我又稳下来咬咬牙然后冷冷地说:“殉情虽然是唯一能成立的解释。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这诋毁清白损害名誉从何说起?”

    “没有对外公布?”二婶哭着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张我们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歆兰出事那天的大都日报。“呜呜,电视都报道了,报纸也登了,你还说没有公布。”

    大番薯的眼珠子又在溜圈。“电视、报纸有说出死者的名字么?你又敢肯定报道的是你的女儿么?”

    “你!”二婶站了起来,身体在剧烈的抖动。我把她扶回下来。二婶说:“时间,学校名称和酒店名称都对的上,我们家乡的人全都知道了你还睁眼说瞎话。就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作为究竟是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难道我们办事要请求你的指示要向你汇报我们的用意?”大番薯被质问的非常恼火:“是不是你认为怎么样才是怎么样?好啊,你倒说说看,我们警察局应该怎么办案你才会满意?”

    “请问警官先生。”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看来我们是无法奢望你们能为我们的亲人的死找一个确实的答案了。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家属见死者最后一面?急匆匆的把我们的亲人的遗体火化又是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她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啊!”

    听到我突然的发话,大番薯惊讶的弹了一下,反光的额头下本来眯着的眼睛,那厚厚的眼皮象瓷盒盖子般的揭开几分,然后再从里面折射出一缕诡秘的,充满着杀气的青光。他冷冷地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的事与你有关吗?如果与你无关的事这里就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他是我儿子。怎…怎么会不关他的事?这…这里又怎么没有他说话的份?”二婶焦急地抢着说话。“难道人都死了我们说句话都没地方么?”

    “他真的是你儿子?”大番薯的眼睛盖子揭开一点狐疑的看着二婶。

    二婶犹豫一下说:“没错。戈华是我的儿子。”

    “胡扯。”大番薯牙痒痒的说着在抽屉里拿出一盒大熊猫弹了弹然后动作麻利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叼在青紫色的嘴唇里,紧接着又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的打火机。咔嚓的一声把烟点燃。他悠悠地吐出一圈浓烟才侧过头对二婶牙痒痒的说:“根据你们的登记和以往档案里提供的所有资料。大婶你好像是没有儿子的?我告诉你。在国家机关里说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他作为陪人,这次我可以不驱逐他出去,但下不为例。”

    “他是…他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二婶好像有什么顾虑,吞吞吐吐的说:“他,他算是我半个儿子。”

    “我是她的女婿,是被你们急急忙忙火化处理的人的丈夫。”我把一个红皮册子端端正正的递到大番薯前面的办公桌面上。“警官先生,请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个就是我们合法登记的结婚证书。”看到大番薯没话说我继续道:“请问警官先生,现在我应该有权利说话了吧?”

    “这个…这,嗯!”大番薯的眼盖子快速的磕了几下,拿起桌面上的册子打开用咪成一条线的眼睛看了看后躺回那张红木椅子里讪讪地说:“好吧,既然是这样你们现在先回去。刚才我说的都是初步的鉴定但还不是最终的结果。回头我会提请局里再做进一步的调查。日后如果有新的进展的话,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

    “警官先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紧紧的咬住他不放。

    “什么问题?你凭什么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大番薯眼皮盖子揭开了又磕下。“我问你。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质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

      我恨的咬牙切齿身体发抖。好一会才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不经我们家属同意,没有让我们家属见最后一面就匆匆忙忙的烧掉我们亲人的遗体,为什么我就不能向你问个明白?你们急匆匆的烧了我爱人的遗体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经我们同意你就烧了我们的亲人竟然连问都不让我们问,恐怕全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吧?”

    “你要弄清楚,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是学校和我们局再三研究的决定。”大番薯突然弹立起来,这次他真的不耐烦了。“我可怜你们才耐心的跟你们说这么多话,你们别不知好歹的得寸进尺。”

    “什么?你烧了我们的人叫可怜我们还说我们不知好歹?!”我怒目圆睁。“你们烧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亲人与你们学校与你们警察局究竟有什么关系?”

    “混账!怎么没有关系。”大番薯的声音加大两码。“你们的人在我们学校里就要接受我们学校的管理;你们的人在我们分局管辖的范围内,就要接受我们分局的管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你们现在不是在管理人么?你们是在毁尸灭迹!”我憋着满腔怒火,心情非常的激动的紧紧握着的拳头骨骼在卜卜的响。我真的想一拳飞过去把这条大番薯的头打的稀巴烂。“你口口声声说你们的学校,你们的分局?这里的学校、分局是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如果这里是你们私人的学校,是在你们私人的警察局,你们为所欲为或许我们不可以说半句话。但这里的学校和分局都是人民的是国家的。你要弄清楚!警官先生。”

    “造反了你?什么谁是谁的?”大番薯咆哮着说:“荒唐!你不如说这里是你家的。”

    我怒火中烧,恨恨的说:“你吼什么?难道我说错么?这是国家机关,你们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而我的亲人来这里读书,是交了不少费用的。”

    “你。”大番薯的口气有些许回软。“你们交钱读书是国家的规定,起码我们没有强迫你们来这里。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这里的办事人员,你的人在这里出了这种事我们就有权决定,我们就有权处理。”

    “什么权?但总不能因为你们有权,就可以随便剥夺我们的权。”

    我孤注一掷的怒吼:“你们不经我们的同意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爱人的遗体火化。你们凭什么把我们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的权利都削掉。你告诉我,你们这权是谁给你们的。那一条法律允许你们这样做的?”或许我的声音太大,接待室门外冲进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瞪着我。我也在毫无畏惧的狠狠的瞪着他们。哼,我就不相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跟我说什么权?法律难道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们该怎么做还要你来吩咐?”大番薯扬扬手让冲进来的那两个警察出去,眼皮盖子忽然揭的大开里面的骷髅头珠子好像就要掉下来。他瞪了我一会然后眼睛眨了眨的轻蔑的对我说:“别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大吼大闹的我就完全可以按法律规定把你关起来。”看着我气的无语,大番薯继续说:“我现在客气一点的告诉你,想太多是没有用的;说的太多也是没有用的。这里还有几件死者遗留下来我们用来做调查鉴定的物品,你们签收后拿回去。别再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

    大番薯说着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东西。我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在发软发冷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上。最后我扶着椅子背颤抖着说:“我可以见见你们这里的领导吗?”

    “我就是这里的领导。我就是这里的副局长!”大番薯冷冷地说着话啪的一声把一个透明的塑胶档案袋不重不轻的甩在办公桌桌面上。接着又拿出一个表给我填。我伸出正在发抖的手把档案袋里面的物品拿出来。是一支铱金笔和一台手机,还有两个精致的笔记本。笔记本子上鎏金的“笔记”两字在闪闪的发光。姐,姐!我默默的呼唤着心在灼痛。

    “哎呀——我的天啊!歆兰啊…我的女儿啊!天理何在呀!冤枉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我的天啊!我的女儿啊!天理何在呀!冤枉啊!呜,呜呱呜呱呱…”

    我签了名将歆兰的遗物放到自己的行李袋里然后扶起瘫坐的二婶。二婶忽然的大哭大喊起来:“歆兰呀!你在哪里呀?你应一应妈呀!歆兰呀,歆兰呀——我可怜的女儿呀!”

    “二婶,我们还是回去吧!留在这里叫天天太高;叫地地太硬;叫人,这,这里是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声音的。走,我们回家去!”在强忍着悲伤,但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冤枉呀!天理何在呀……”出了三环警察分局,二婶仍然在声嘶力竭地叫喊。
【一个人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可以不绝望么?我要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但我们能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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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牛娃 发表于 2014-6-9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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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蚕蛊》内容简介:(原名《隔世情 ...

第二章

    哐啷,哐啷,哐啷!

    列车在摇晃着叫。车厢里站着、坐着、躺着的塞满了人。

    “戈华。你和歆兰的那个结婚证书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登记的?”二婶在挺直腰板看着我。。“你们既然已经登记结婚领了结婚证,却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哐啷,哐啷!火车的叫声依然很沉重。但这里除了我好象没有人感觉出来。

    我默不作声。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说消失就消失?我捧着用黑色绸布层层包裹着的歆兰的骨灰盒麻木地望着窗外。火车有节奏地敲叫着仿佛在代替我回答二婶的话。

    “戈华。我在问你呢?你们那个结婚证是从哪里弄来的?”二婶还在追问。我知道她的心意。依然没有说话,依然在麻木的捧着骨灰盒望着窗外。窗外的田野黑隆隆的一片,偶尔有灯火闪过或一片火树银花追随,映射我象秦俑般板刻的脸。见到我面如枯木,二婶苦兮兮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下去。

    哐啷,哐啷!火车仍然在有节奏地晃动,依然在毫不犹豫的狂奔要冲破夜幕。我在琢磨着我抱着歆兰返家的路途究竟还有多远?“二婶。我去看看有没有卧铺补一个让您躺一下。”回过头看到二婶一下子老了十年的枯黄浮肿的面容,我抱着歆兰的骨灰盒站起来要去找车务室。但二婶把我拉坐下来。

    “戈华。我不困!”二婶指着通道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人说:“我比这些站着的已经好得多。比这些坐在通道上的也舒服的多。你看这对老夫妻怕比我大十年,但他们不都是在地上坐着睡的很舒服么?我们农民生来就命贱骨头硬。躺一会,两百多元可要辛苦半个月还不一定能赚回来,这太不划算。”我知道二婶的脾气。就算卧铺还有得补她也是不会去睡的。否则她就不会死活的不让我买明天的卧铺票,非要马上走的坚决不在京城多住一晚花钱。幸好凑巧有硬座,否则我们就会象通道的乘客一样。

    “戈华,”二婶突然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和歆兰的结婚证书是真的。”我知道二婶的脾气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真诚地对她说:“二婶。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我会孝敬你伺候您一辈子的。”

    “戈华!”听了我的话二婶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低着头哽咽着说:“我知道,戈华,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二婶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儿子。”“妈!”我激动地,亲昵地轻轻叫了二婶一声妈。这一声妈我是想叫了好多年的,现在终于叫了出来。“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顺您,一定会让您过上安稳的好日子的。”“戈华!”二婶用她那双粗糙的,开始干枯的大板手紧紧的握着我的右手,低着头哭泣起来。

    “妈!”我心在痛。说:“您不要伤心不要哭。姐不在,有我在代她加倍的服伺您。”

    “嗯。妈不哭。”二婶在激动地使劲点头。

    我们用的是特有的家乡话交谈。旁边的人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也不想知道我们说些什么,包括我们流泪哭泣。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忙着想他们自己的心事无暇顾及旁人。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火车就这样载着这些沉重的心事奋勇地前进。不!对我来说应该是后退。
   
    列车仍然在摇晃着行驶。不管它是前进或是后退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要回家的。我的灵魂早已出窍,去找我心爱的人。…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卜卜卜的跳的很厉害?两个多星期前五一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我和歆兰决定先去镇民政办登记结婚领取结婚证书,待她毕业回来后我们立即举行婚礼。来到镇民政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她很客气地跟我们说李主任出去了。于是,我和歆兰就坐在办公室外走廊上的排椅上等候。歆兰靠在我膊头上把嘴附在我耳朵旁说:戈华。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心就快要跳出来。…姐,你别怕!我们都已经符合登记结婚的年龄了。我淡淡地说:我们什么手续都已办妥。而且,这里的主任是我们的同学兼我的好朋友。…猪!冯歆兰在用手揪我的腰背。声音怪怪的说:你,你真是很笨的。我,我这那里是怕?…哦?不是怕那是为什么?我支吾着不明所以,侧过头看到歆兰的脸红彤彤的很好看。问:姐。你这是怎么了脸为什么这么红?…蠢猪!不跟你说。我忽然觉得腰背被扭捏的有点痛。歆兰再次把嘴巴贴到我的耳朵边:再过一会,我,我就是你正正式式的老婆,你开不开心?…这还用说?我依然很平淡的道:我当然开心的啦!姐。其实你早就被我认定了的,在我心目中你早就是我的老婆。而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过过场而已。…口花花!你这是跟谁学的?我的腰肋又轻轻的被歆兰揪了一下,接着她就柔柔的来回抚摸我被揪过的地方细声的说:弟。你知不知道?我是很喜欢你哄我作弄我的!歆兰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令我全身软软的。…姐。我可不是哄你作弄你的!我很认真的急起来: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来的。…知道了,知道了!歆兰在妩媚的笑着满脸甜蜜:就知道你越来越的口花。

    小伙子,你们别等了。可能是听到我们谈话。办公室里的那位大姐走出来微笑着对我们说:李主任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还是先回去,下个星期一再来。我说:下个星期一我爱人要赶回去。大姐说:李主任今天可能不回来你们就白等。没问题的,我们还是再等等。我说完想了想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同学李镶良的电话。
【我经常在想:真诚的心为什么非要用一些固定的模式来束缚?而心要反叛的时候,这些模式又能否束缚的住?心,只能用行动的结果来见证。】

    镶良!电话很快接通,我抢先说话: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市局里。李镶良回答:你是冯戈华?你找我有事?你这小子好象好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怕打扰你嘛!我嘻嘻的说:这段时间是有点忙。我现在就在你们办公室门外走廊里。已经等你好一会。是吗?李镶良说:有事也不先给我打个招呼。打个电话再来就不用白跑一趟了。什么事找的我这么急?我说:我是和歆兰一起来登记领结婚证书的。恭喜恭喜!李镶良在那边很高兴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一个电话?这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我讪讪的笑着说:我们也是刚刚才决定的。一说好就过来的。李镶良也在笑。说:你们就是好玩。天仙配的羡慕死我。我说:你这大头鬼可别把我们说的那么儿戏。结婚这么大的事最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鑲良说:我现在真的抽不出身回来。这样吧,你们星期一过来我替你们办。我懒懒的泄了一口气说:歆兰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要等到下个星期一是来不及了的。哦!既然是这样,让我想一下。李镶良顿了顿说:要不,你们把所有需要签名的资料都签好名后交给小唐登记后放着。我明天特意赶回来替你们盖章就行。看来只好这样了。我懒懒的说:就按你说的做。
   
    世上总有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情。想不通的问题我从来就不会去追问它。我和歆兰去领结婚证没领成不到一个星期她就出事。不管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歆兰出事后我打电话追李镶良要立即取回我和歆兰的结婚登记证。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镶良说他已收到消息,幸好我们留下的资料他一时忘了没有给我们的结婚证盖章。已登记了的他帮我注销了就行。我说千万不要注销。心中不快一时说不清就约了他出来喝啤酒。

    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泡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方?肃杀的《广陵散》古筝音乐跟迷闪的彩虹灯光极不协调。啤酒的酸霉气味充斥整个卡拉ok套房空间。我躺在皮革沙发里眼睛阴沉沉的在盯着手上的酒杯说:闻到这箱子里的气味头就发胀。这不关气味的事!李镶良一边喝啤酒一边说: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听这些令人头脑发胀的音乐一样。正所谓咸鱼白菜各有所爱。你不是也说过,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所好么?音乐,我只是偶尔听听。咳!不扯这些。我的心情依旧是阴阴沉沉的,把杯里最后一口酒喝掉。说:灵猫不知道回去没有?农场里面无人我可是要早点赶回去的。急什么?李镶良在给我添酒:现在还早的很。戈华!什么都是天意不要想太多。来,再喝几杯。够了!我把李镶良递过来的啤酒瓶挡回去,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闪烁的灯光:我不想喝醉。戈华。节哀吧!李镶良安慰着我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幸好我还没有替你们的登记资料盖章。咳!我本来就不相信天下有什么纯真的爱情。

    李镶良!我可不许你这样想。因为你是我的同学兼死党。你更应该相信我们!

    我知道李镶良话里的意思所以狠狠的瞪着他说:我今晚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事。你知道么?根据种种迹象按情理的推测,我怀疑歆兰不可能是自杀。但是,不管是人是鬼歆兰都是我这一生里认定的唯一。所以,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对不起!李镶良讪讪地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戈华!有什么事就直说。其实你不想出来在电话里告诉我也是一样的。电话里说的不清楚。我冷森森的道:今晚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尽快帮我办好这个结婚登记证?什么?李镶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戈华。不是吧…这结婚证书你还要办?按照我们那天留给你的资料的时间办。如果还要签什么名的你就代我们签。我说完把李镶良最后倒的半杯酒喝了个底朝天:结婚证书一定要按照原来的日期。李镶良还是不相信:戈华。你应该不是在发高烧吧?我说:一场同学兼死党。而且这个也不算是违法。李鑲良道:盖个章容易,也不存在违法的问题。只是…。没有只是!我的声音因沙哑而更加深沉:我只想听你说一句实实在在的。行!还是不行?因为要赶火车,我明天八点半就过来取。

    咳!李镶良沉痛地点点头,接着叹了一口气递啤酒瓶过来把我的杯倒的满瞒。
……

    歆兰还没有和我举行婚礼挂号入室就在异乡离世。按照本地风俗她的骨灰灵柩是不允许带回村三里之内的,而她的灵位就更别说要登祖先牌。我们有结婚证,所以我已打电话告诉家年叔和村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按成人亡魂带歆兰骨灰回村口的。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爱人变成无主孤魂在外漂泊?下了火车后我就浑浑噩噩的想着,如果谁要阻止我带歆兰骨灰回村口的就跟他拼命。反正我是有心下去陪歆兰的。可是,我们竟然毫无阻碍的回到村口我的心思落空。

    姐。我们终于回来了。姐!你别怕。你紧紧的抱着我融进我的身体里。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四处漂泊无所依归的。姐!姐…我爱惜地抱着歆兰的骨灰盒走进灵猫和村里几位好兄弟为我们在村口临时搭建的竹棚里。姐。你累了么?长途跋涉餐风宿尘的想必你肯定是疲倦极了。幸好现在我们已经平安地回到家。姐!这个家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只要有弟在就会充满着温暖。姐,你躺一下,躺在弟的怀抱里我们一起做一个好梦。我痴痴地把歆兰的骨灰盒抱的紧紧,躺在竹棚地上的禾杆草床里。姐。睡吧睡吧!先委屈你一下,我们就在这个简陋的不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安顿一天。不管这风俗对你来说是多么的冷酷。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弟拼了命也要争取早日把你接回属于我们真正的家。姐,姐!多天的不眠不睡我实在太疲累,仍然紧紧地抱着爱人的骨灰盒,躺在灵猫他们为我铺好的禾杆草里呢喃着进入梦乡。
【你们经历过失去爱人之痛么?这种痛会将你的心一片一片的剐割,撕裂,然后粉碎。】

    …弟。你怎么老是不听姐的话,你总是贪玩这么晚了也不回家。…姐,我这不就回来了么?…弟,你看都几点钟了。…不才八点嘛。…你还顶嘴。你还不赶快的做作业。…嗯。姐。你……哼!我什么?…你,你越来越想我妈。…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婆婆妈妈。好,我以后都不理你。…别别!姐,嘿嘿。…你笑什么?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捣蛋的坏东西。…没,真没有坏东西。姐,我只是想说,幸好是你出生早一个时辰,否则,要是我做哥哥的话我要照顾妹妹就会很不好玩。…嘻!那你就做哥哥照顾我。…不!现在你做姐你疼我,嘿嘿,这才叫美!…你臭美。妈和姆姆都说过,老天爷让我早一点出来,就是为了要我好好的管你这只调皮猴子。…是,姐做如来佛,我做孙悟空。我捣蛋你就会把我压在五行山下。…你又在胡说,我才不做如来佛的。你看那如来佛祖肥肉坨坨的,丑死了。…那你就做观音娘娘。观音娘娘很好看。还是不!其实姐比观音娘娘还要好看的多。…你还在胡说。小心姆姆听见又骂你不敬神灵。…你刚才不是也在说如来佛丑?…弟,我们不说这些。你以后晚上要好好的呆在家里做作业,否则的话看我不理你!……我知道了。姐!你要去哪里?你不会真的不理我的。对不?…不跟你瞎说,我要回去了。…姐,你多陪我一会。还不到十点,我要你教我怎样写这篇《我的家》的作文。…弟!你明明会的,就喜欢懒不动脑。…那你多陪我一会。…现在已经很晚,爸妈说过要我以后早点回家的。…不就是在隔壁嘛,你爸、家年叔和我爸都说了我们三家是一家人,所以我家也即是你的家。…但我的床在那边呀,我要回去困觉。…那你困了可以睡我的床,我们之前不也是经常在一起睡。…我妈说了,我们已经长大,不可以睡在一起的。…但我妈没有跟我说过呀。而且,你爸说过要送你给我做老婆的,就算我们长大,老公老婆也可以睡在一起的。你看你爸你妈,还有我爸我妈,他们不都是共同睡一张床么?…弟。你又在胡说八道,我真的不理你,我要回去。…姐,我那理有胡说八道的?姐。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走。姐!姐……

    “哥。你醒了?快起来喝点水和吃点东西。”

    不知不觉的我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睁开眼睛,烛光中看见灵猫和赖皮昌蹲在我的身旁。灵猫说:“哥,这是二婶做的糖糕芋头糕。你快起来吃。”看到我捂住怀里的骨灰盒的手在发抖他又问:“哥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是空空的,脑子乱糟糟。

    “戈华。人生有诸多的不如意,你要保重好身体。你也知道,歆兰知道你这样肯定会很伤心。”赖皮昌毕竟比我长十年,经过的比我多不过还是那一套。“你更要想想,大年嫂还需要你的照顾你还有人生的责任。不能就这样的倒下去。”“谢谢昌哥;谢谢好兄弟!”我麻木地说:“我是不会倒下去的。我不能倒下去。”“是这样最好。”赖皮昌点点头:“人什么环境下都要把心放宽。戈华,快吃点东西,你要赶快振作起来。”我看看怀里的骨灰盒问非所答的说:“昌哥。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们这几天来给我的帮忙。”“举手之劳。”赖皮昌道:“都是自己兄弟说什么谢?”赖皮昌真名冯定昌,平时生活不修边幅的乱搞男女关系的绯闻很多。虽然他在村里声名狼藉却是我在村里有限的三四个谈得来的同村兄弟之一。我喜欢他的直率和敢作敢为做事光明磊落。之前歆兰不大高兴我和他聊天说他会带坏我所以我们就很少来往。想不到在这个敏感的骨节眼上,他会跟灵猫一起从下午到深夜一直守在我的身旁真是患难见真情。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力争同意我把歆兰的骨灰带回村口的。当然,最有力的是得到村委会书记家年叔和前老村长水伯的默许,我才可以带着歆兰的骨灰灵柩在村口大道旁歇脚一天。否则,按照风俗歆兰的骨灰是要在离村三里外的地方撒掉的。只是,我心里曾暗暗的发誓豁出去也不会让歆兰死无葬身之地。姐,我可怜的姐!我一定要把你安葬好给你一个温馨的家。

    “哥。你快吃点东西。二婶说你从出发去京城到现在就只吃过几个饺子。哥!你可不要饿坏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下去,兰姐知道肯定又会哭的。”

    灵猫瑟瑟的说着递给我一双竹筷子,并把一盘糖糕芋头糕放在我前面的地上。冯定昌在帮我倒白开水。我呆呆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默默地喝了几口水吃了几块芋头糕。这芋头糕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二婶经常做给我吃。但此时的我已嚼不出任何滋味。本来,吃过芋头糕后一切都应该结束。按照风俗的说法,歆兰没有尽儿女的责任好好的孝敬父母终老。而先弃父母而去所以她是不孝之人没有资格享受任何葬礼的仪式。旧时,本地未结婚男女早夭是不能用棺材只能用席子包裹着随便埋在乱葬岗不起坟包不立碑的。而父母为她做最后一顿糖糕芋头糕,做最后两套纸糊的新衣裳烧给她就算是尽了父母的最后抚养责任,之后就当她没有来过这世上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不孝女儿。所以,二婶回家拜过祖先牌位后就不能再出来见歆兰的骨灰灵柩了。现在,我紧紧地把歆兰的骨灰盒抱在怀里唯恐有丝毫的闪失。姐。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风俗贬谪你。我绝不会再让你做孤魂野鬼遭人鄙视。

    “昌哥,灵猫。你们先回去睡一觉吧!” 我感激地对灵猫和冯定昌说:“明天,你们还得帮我的忙下葬歆兰骨灰起坟包的。”“没事。”灵猫说:“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和昌哥他们一起把一百零八盆兰花和三十六盆臭草全部搬进龟山凹里。坟坑已经挖好,就连墓碑也偷偷的准备妥当。怕就怕村里的人知道起哄。”

    我潸潸的道:“在我自己的承包土地里,看他们谁敢!”

    “哥!”灵猫忧心忡忡的说:“我们能不节外生枝的就不节外生枝。反正我和昌哥已为你安排好。墓碑的事就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待到你和兰姐举行冥婚之后,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冯定昌说:“对!我们犯不着和那些小人怄气。”听了灵猫的话我流出了眼泪。“灵猫。昌哥!你们也知道我根本不想跟他们有任何言语。谢谢你们!”

    我从不愿与村民发生任何争执。平时村里的事情甚至是村民福利我宁愿吃亏一点也不会与谁计较。但是,因为我承包土地地值上升以及我没日没夜的苦干,收入自然在村里是比普通村民多十数二十倍,就象当初我父亲他们出外赚钱回来招惹大部分村民眼红一样。平时他们在我承包地外围做各种挑衅如埋死禽畜,甚至踩进我承包地圈内放牧踩踏我的农作物我也从未追究过。但如果今天他们谁得寸进尺进来干涉不让我为歆兰起坟立碑的,那么他们自己就要起坟立碑了。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灵猫他们做的很秘密,就在我们刚为歆兰造好坟包立好墓碑,我摆上供品准备祭奠之时,茶树山嘴路口就出现老老少少的几十名拿着棍棒的村民气势汹汹而来。灵猫不顾我的喝止急忙示意冯定昌和另外两个临时在我农场帮忙的兄弟,一边打电话一边跑去拦截。我没有再理会他们,自己做自己的开坛祭奠。姐!你好好地安息。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弟很快就会来陪你的。我在默默地祷告默默地流泪,这个世界是灾是祸那能管的了!灵猫他们最终拦不住这些借故闹事的村民,他们已经进入我的农场范围。我拿起身旁的铁镐从容地迎着乱哄哄的人群走去对挡在我们之间的灵猫和冯定昌他们说:“灵猫。你们闪过一边!”

    “哥!你先别激动。”灵猫对我说完又急忙对大部分已被我镇住的村民说:“大家都是兄弟不要把事情搞大好不好?大家好好的考虑我刚才的话好不好?”

    “灵猫,昌哥!大雄得杰”我咆哮般喊。“你们借开!听到没有?”“哥!”灵猫他们哆嗦着站到一边。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后退了两三步。“各位叔伯兄弟婶姆。”我谈谈的说:“今天是我爱人入土为安的日子。如果大家是来吊唁的请放下你们手中的工具。吊唁完明天中午到镇上米乡村酒家兄弟奉上水酒答谢。如果是讨茶喝的事关兄弟今天没有时间招呼你们。日后再择个日子和大家聚聚。”

    “我们不是来吊唁也不是来讨茶喝。我们是为维护冯家湾的风水而来。”“对!你为一个未上号的人起坟立碑,以后我们村的风水被破坏你能不能负责。”“说的没错。歆兰是不能起坟立碑的。”人群前面的冯万铭说着他左右两个亲信跟着附和;后面的群众立即起哄。我麻木的摇摇头目放精光。我知道我已无法制止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总有那么一些可耻的人。自己不努力不奋斗却眼红他人的劳动成果而做出一些自取灭亡害人害己的不道德之事。而更可恶的是,制度的纵容加上我们对此的熟视无睹,致使人类社会变得越来越晦暗恶性事件频频。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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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9 23:20 | 只看该作者
放牛娃 发表于 2014-6-9 23:17
第二章

    哐啷,哐啷,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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