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早成野马了
张远浩
新诗的探索,其实早从“五·四”时期就开始了。
探索的成功与失败,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在这里,老实说,我不想做裁判。
我感兴趣的是,从朦胧诗的兴起之后,新诗为什么在诗人的探索中迅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顾城把新诗带到“孩子般单纯的梦幻里”。
他的诗美如童话。(这不单是我个人的看法。)
舒婷引导新诗走进“理想主义的新天地”。
北岛的怀疑,其实是将新诗不自觉地引进了哲学领域。因为哲学能将政治看得入木三分。所以,北岛在他们当中显得更加引人注目。这里还要说到王蒙谢冕徐敬亚。因为新诗的“破壳”,受到一些老诗人不择手段的反对,徐敬亚们及时站出来为新诗“护场子”。才给后来朦胧诗的发展及时重建了新舞台。
再后来,新诗到了海子的手里,海子将它带进了自己的个人迷境。为此,我在博文《我心中的中国诗人》中,给海子起了一个外号:诗痴。
新诗当然不可能仅仅属于这几个比较著名的诗人。
因为探索的情况还在继续。
这种情况,就像米兰·昆德拉在《被贬低的塞万提斯遗产》一文中提到的一样。尽管米兰·昆德拉针对的是小说。他说小说应该响应这四种呼声:游戏的呼声。梦的呼声。思维的呼声。时间的呼声。依我看,现在的诗歌,情况也是一样的。
年前,生气勃勃的评论家谢有顺提出了一个比较响亮的口号:反对精神造假!因为现在造假的东西太多了。连官位都可以买卖。何况文学诗歌?当然,谢有顺不是鲁迅。他能点到为止地谈及现实已经不错了。再往前,新诗评论家邓程因为不满新诗现状,毫不客气地给诗人来了一个“庸诗排行榜”。他把伊沙,徐江,赵丽华······一一排了上去。
对此,一开始,我根本不想表态过问。因为我对诗坛不熟。不熟就没有发言权。我只是一个诗歌爱好者。写诗只是我的一个兴趣。更何况,我一向认为,做一个一流的诗人,还不如做一个三流的作家来得舒服。但是,后来有很多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
那时,我还不会上网。问我的朋友一多,我就不想也不能再继续含糊其辞了。有一天,我终于说:豹子来了。这是好事!
在我的心里,所有写诗的人,无论男女,包括我自己,其实都是食草动物。食草动物离不开食肉动物。如果没有食肉动物的追杀,食草动物的健康都不能保证。还谈什么健美灵动和机智?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个网友问过我的一个问题。他说,我看过你的博客,所以我想问你:邓程批评赵丽华。你是站在邓的一方?还是站在赵的一方?我说:为什么我一定要站在他们其中的一方?我不可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吗?
邓程不满赵丽华的诗歌水平。他有他的理由。赵丽华出来反驳。她也有她的理由。在这一点上,我是这么看的:赵丽华可以以此为鉴。今后努力把诗歌写好一点。诗人应该有自己引以为豪的诗歌。当然,我们不能拿名人最差的作品比。因为那样对自己毫无作用。
如果说,北岛的好诗也不多。舒婷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们为什么信任他们?这是因为他们有自己鲜明的个性。
今天的诗人要做个好诗人。首先就要保持自己鲜明的个性。除此之外,还要有几首诗能让人过目不忘。因为自古及今,一个优秀的诗人,能让人们记住的,其实不是他(她)写了多少东西。而是他(她)写得“有多好”。
现在的诗歌现场有点乱。
乱得像是无数的诗人各自骑着自己的野马到处横冲直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方向。
这当然是好事。
至于谁优秀谁庸俗。我建议朋友们不要管它。因为这是后人的事。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裁判。最后,我想说一句,写诗的朋友,只要你喜爱。可以光明正大地写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但你一定不能失去你自己鲜明的个性。要不,就得像我一样,做不做诗人无所谓。我们写诗就是图开心。不管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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