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纪开芹 于 2014-8-7 20:31 编辑
天太冷,失血的风又白了一些
年说到就到
冬天已经皲裂
门前枯枝抖抖索索,那么多风霜漫上额头
一些瘦削的骨头,暴露的青筋
无力举起阳光
日子锈迹斑斑,像一扇老木门
生涩,呆滞
时间一锤锤将它们钉在墙上,千疮百孔啊
灰尘纷纷掉下来
它羸弱,倾斜又站立不稳
我担心头顶的风雷会肆掠地入侵
父亲年关到我家来
像三十年前的破车,所有零件都已衰老
我简直怕
有一天,它会突然散了架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一架风干的机器
重新快速地运转
我给父亲买了一套保暖内衣
它很薄,抵不过一场风,一阵霜
我看到他内心的灯盏闪了闪,仿佛一缕光
潜入坚硬的墙壁。仿佛
我递给他的
不是棉衣,是一个温暖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