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瑾野影 于 2014-9-23 15:10 编辑 ! C) x+ r6 ^: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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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何处去》序 # |% C4 m" J' ^$ f" d! p7 \9 b7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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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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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X+ k8 l0 O' N* D* ~ 静安先生曰“凡一代有一代之文章”，而我们这个时代自八十年代诗歌与文艺的热潮冷下去之后，一切归于的不是平静，而是趋于沉寂。鲁迅先生早就呼唤的“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人而排众数”，“其首先在立人，人立后而凡事举”。立人的思想被树立起来，风风雨雨已八九十年过去了，人是否被“立”起来了，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j: e2 L& U# b9 G a
“他回来了∕两手空空，脑袋挂在脖子上∕只带着那句∕最平静的语言往往是狂飙的先声∕悄悄而来的思想领导了这个世界”（《他回来了》）。这算是一种预言式的等待？对于尼采而言，“两手空空”的败下来那是释放了所有的能量之后生命余音在肉体内的回光返照，而在中国有更多的年轻的诗人要么走出去就永远回不来了，海子、骆一禾、顾城、蝌蚪、昌耀等，他们的逐次离去给中国诗坛带来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而另一些如舒婷的搁笔，北岛的出国……他们“回来了”，他们的“回来”对当下诗坛的萧瑟没有起到一点震颤的作用，因此我不得不说改变那种萧瑟的局面，其回旋与翻转的希望仍就在青年人身上，而在作者的诗里便能看见旋转的灵光。' p9 {1 l9 a3 Y% F: V& S8 h
熟知海子的人若是读了这本诗集，定然能觉得到某些意象的类同，这算是不够成熟的表现吧！但凡事讲求个过程，这就是让自己的能力产生一种纵横交错的延伸，一种方向的旋转，直到确信有适合自己表达的方式出现为止。相对而言，这方面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因为他的脚步没有停留在某一处，而是在多方位的游走，这种“游走”是促使一个诗人成熟的最有效的途径。这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人瘦弱的肩膀可以担不起荣誉和利益，但一定要担起责任和信念”。是啊！如果每个人都拥有这种态度去生活，我们这个社会还会缺少和谐吗？8 u! H! s3 x% Q/ i
“年少而才高”这是闻一多用来评价“初唐四杰”的话，但是这话让我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子尤，那个一米八几的只活了十六岁的少年，他无不自豪的说“谁的青春有我狂”，甚至他很坦率地说“20世纪出生的天才作家里，女的只有一个，张爱玲，男的就是我，子尤。”初读这话时便觉得子尤“狂”得可爱，但当我看了他的《英芝芬芳華蓉》时，书中有一张照片打动了我：坐在病床上的子尤手捧着《追忆似水年华》正在读的入神。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能啃进去皇皇二百四十万言的巨著，这种境界非一般修为所能达到，“天才”一词冠于子尤，我觉得并不过分。* a5 O7 b* U& F, w! T) e, M
之所以写到上面的插曲，我只想用实例证明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看一个人的修为如何，要看他平时读什么样的书。而这本书里面有好些诗是读后感，“暮色遮掩大地∕霪雨挥洒夜的忧伤∕把生命流放给孱弱的土地∕用头颅辨明是非∕脚下的泥泞沉着∕也已走了万水千山”（《读〈惊心动魄的一幕〉》）这简单而阴郁的诗句将那本书的基调表达得相当准确，时至今天，我仍然清晰的记得他在和我聊到《惊心动魄的一幕》时说那本书读的他“老泪纵横”。这便是读书达到一定境界的表现，还有当读了巴金的《春》后觉新的儿子的死也让他忧伤了好一阵子。“白白胖胖的阳光/每天欢奔乱跳”（《我本幼小》）的生命的消失所带来的忧伤更多的是对一个小生命的消失的痛心与惋惜。虽然这里的“痛心与惋惜”还达不到一种普世的价值与终极意义的关怀，但总是一种深层次的向善的发展，这是作为一个诗人能有更大发展空间的先决条件，接下来的更进一步的成熟只是时间的问题。, U* P' n! G0 y$ A
其中诗歌的风格多样而范围不拘一格，“两个世界就一颗树∕那一天树毁了∕根才开始蔓延”（《观〈倩女幽魂〉》）。这是一种很刻骨的悲剧意识，但其中又不乏对希望的洞察，“绝望之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鲁迅《野草•希望》）。“相同”是一个总的出发点，途径“绝望”与“虚妄”之地，这不仅是一种精神磨练，更是一种对意志的考验。接受生活而又不满于命运，对于一个有信念的人来说，既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种阻力，而唯有“活着”本身才是我们值得思考的问题。
# s1 c5 N/ u; l& i, c# i! e “当我离开每一片土地∕我都写上我的心∕在没落的路面∕牵上一生的梦愿……”. P1 Z6 {: h( Z1 Y; O0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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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万水千山何处去》为以梦为马即王彦红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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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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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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