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说诗
《诗歌界的“于丹”现象》
回望圈内热闹圈外冷的诗歌现状,不能不承认现代诗歌创作整体的失败。
原因似乎很多,细究不外乎“伪抒情”,即我在标题中点明的“于丹”现象。多年来的中国现实早已将大陆上生存的动植物,一个不剩地全部笼罩在“雾霾”之中。理想的破灭,文化的割裂,传统的中断,思想的严重病态型异化,生存环境的重压,让这个孱弱的族类从肉体到灵魂加速沦丧。
病态的心理和精神只能产生病态的文化,诗歌也不可能独立存世。于是乎我们看到的是诗歌的式微,貌似严谨的创作不过是病态甚至变态的写实与抒情。假贵族,假洋鬼子,韩国人造诗歌美女的小情小调,更假的是挣脱现实的歌功颂德。在此背景下,愈将诗歌写作神圣化,愈显得堂吉诃德。现实的我们既没有传统的中国人文情怀,又没有民国乱世的百家争鸣,在大一统的政权和思想钳制下,任凭怎样的土地能够生产出高质量的作物?
不可否认,我们情智的枯萎和精神的倒退。
没有什么能够拯救我们退缩与堕落的灵魂,上帝也不能。
在现代诗歌垃圾型写作的主流之下,反而觉得下半身写作、垃圾体诗人的创作更具质感。倒不是觉得这类作品有多么美,但首要的是真实,用时下畅销的话说叫“接地气”。
诗歌自古是最真实最敏感的。但愿圈内争先恐后的诗歌写作者们清醒地认清自己,虚心地承继传统文化,真实地表达人性人生人道,如此,我觉得方能走出时下诗歌界的“于丹”式垃圾写作怪圈。
14。01。22
《读诗、选诗的“三不”》
被我阅读到的那些自诩为诗人或大诗人的,当他们连个妥贴的诗歌题目都漫不经心或者干脆就是无能力标定一个恰当的诗歌题目的时候,我就不会继续读下去了,且很长一段时期内会视而不见。莫怪我认真的高傲,我不愿意浪费时间。
被我阅读到的博客论坛,当我不留神点击进去,看到一堆人在那儿或无聊或津津有味地在玩诗歌游戏的时候,厌恶的情绪便油然而生。莫怪我近似于冷漠的鄙视,因为我对诗歌是敬重的。我敬重那些认真写作的人,因为诗歌终究是在写自己。
受朋友托,某些时候可能为一些刊物编选诗歌。在编选的过程中,我体会到:无约而至的投稿起码违背了我选稿的初衷,我是针对每期刊物栏目的特点而“约”不是“海选”。这种乱投的现象让我心疼双方的时间,很不爽。再说了,投来的稿件中绝大多数不遵从或不懂投稿的基本章法,编辑混乱,最要命的竟然有错别字。对文字敏感的我是不能忍受的。顺便告知诗写者,今后不要给我稿件了,我的邮箱受不了了。
14。02。22
《诗歌在于完善自己》
现实世界,诗人是软弱的,也是文字的软弱。毕竟繁杂的尘世不是由文字构成但终极方向应当是诗意的文字。诗人之所以能够把月亮看成爱人,星星看成美丽的思想,皆缘于人性的善与美。
诗人努力的方向是完善自己,去掉尘世的浮躁和能够划伤纯静心灵的碎片。一定意义上诗人是心灵的美容师,修补怨怼,拓展宽恕,敬重个性,包容万物。任何急功近利的波澜都需要在荡气回肠中平复,诗人不是圣人但必须有圣念。
大路从未抛弃过小径,大海从未拒绝过江河,大地承载了无尽的起伏沉浮和悲喜苦乐。于人于世,不过是白驹过隙,珍惜吧,人生的唯一一次旅行。
你爱并非我爱,我憎并非你憎。走平行线可以吗?或者各自画各自的圆。
文字的争执毫无意义,原因是争执的背后掺杂了太多的世俗。五十步一百步,或者更远。如果您真得走远了,那么最美的风景正好在前面。
我不提倡诗人之间的和谐,但我喜爱诗人之间的尊重。尊重人格,尊重风格,尊重持之以恒的坚持!
文字最终的落脚点都在自己身上,人们在文字中认识你辩析你确立你。如果你是一块美玉,那么俗世的尘埃必将拂去;如果你是一堆泥土,那么落满你身体的尘埃将与你融为一体。
14。03。02
《从诗歌到诗人》
我阅读诗歌的地方在新浪博客,我认识的绝大部分诗人始于贴在博客上的诗歌。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是统一的;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犹如雾里观花;还有一些人,以诗歌的名义争名夺利,男盗女娼甚至痴心妄想达到政治经济目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把有关诗歌的写作与活动称为“诗江湖”,准确,形象!
拨乱反正。诗歌写作的终极意义似乎就是自己,个体生命在这个尘世短暂而永恒的活动,而永恒又是多么的不易。
诗歌当有如下功用,如果我们必须回答类似于“诗歌的作用”这样的命题。
没必要把诗歌神圣化,但诗歌确实是神圣的。她真诚,善良,美丽,童叟无欺。因此,一个写作诗歌的人,绝对不可能也做不到将诗歌当作化妆品,粉饰自己。诗歌是心灵的真实,任何美与善都不能够伪装。你的姿态,气息及修为,必将在一系列的有关诗歌活动中,一览无余。诗歌就是人,个性的人,真实的人,诗化的人。
就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春天,我想像到了抚慰尘世的花团锦簇,也感受到了来自亲人与朋友的春天般的温暖。故乡的梨花等待着我,故乡的泥土呼唤着我。尽管我至今还未看到一朵来自春天的花朵,但让我伤感的是有些原本以为明艳的鲜花却在我的心底色衰枯败了,更让人伤心的是有些人从熟悉到陌生,进而转变成了遗忘。
我写诗,以诗歌的方式延伸自己。感谢诗歌的细腻与宽恕,让我在生活中认真地修正找回,找回一个人原始的真善美!
不伪装,不粉饰,不目的。
14。04。02
《诗歌就是“说话”》
莫言说,他的小说就是讲故事。这话讲得平实地道,没有丝毫故弄玄虚的意思,但他却说出了小说最本质的特征。
我说,诗歌就是“说话”。有的是自言自语,有的是“谈心汇报”,有的是“花言巧语”,有的是直抒胸臆,有的是高声断喝,有的是娓娓道来,有的谈古论今,有的是哲人的思考。。。总之,诗歌因人的个性和谈话习惯而异,诗歌所呈现的深度厚度又与写作者的思想和审美层次密切相关。好的诗人就是擅于“谈话”的人,擅于交流的人,擅于把自身的思想情感有效地传达出来的人。
诗歌就是“说话”。这样的理解和定义就让所有的所谓流派发生了动摇,尤其是当下的所谓流派,经不起些许的质疑和考究。一个人的“说话”方式,被一群人争相仿效,这是写作的不幸和灾难,产生的是复制品甚至是语言垃圾,千人一面的写作是何其的悲哀和厌倦,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
无论表现方式是如何的千姿百态,但诗歌写作的核心自然要遵从“说话”的基本态度和“说话”的技巧。其真诚、善良、深刻、去伪存真是必不可少的。也就说,诗人要传达的必须是心灵的,且是独特的。能做到真与善之上的美,那是最好的。这个美是广阔的,但核心是人性之美。
对于阅读者,或曰倾听者,需要具备心智的健康和一定的艺术修养。被吸引是首先的,还要具备过滤沉淀的能力,想一想“说话”者究竟说了些什么,怎么说的。
诗歌就是说话,就是审美的交流,有些是需要讲明的,有些是需要意会的,就是一个人把心灵的感悟清澈地流露出来。
14。04。16
《卧夫的离开是诗歌界的巨大损失》
卧夫首先是一个好人然后才是诗人。
作为好人的卧夫多年来为诗歌、诗歌爱好者们默默无闻地做了许多事。跑路,他是车夫;聚餐,他来买单;哪一位诗歌爱好者有困难了,他来帮助。更为可贵的是他做这些事,不张扬、不炫耀,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为海子树碑立传,为诗歌爱好者们收藏百米诗歌长卷,为诗歌爱好者们义务拍照多年。。。他自愿从心,不图名也不图利,一个连自己生命都可以奉献给天地的人,在精神品质上早已超脱了世俗的名利。卧夫是好人,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人。这样的人诗歌界不太多,或者说很少很少。
作为诗人的卧夫是他人的观念。卧夫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诗人。不是他写得不怎么样,而是他精神意义上的纯粹。他认为严格意义上的诗歌不应该是现在这们样子,写作者多读者少,出诗集的多卖出去的少。。。卧夫主张不出诗集,是怕难为读者。这是一个诗人近乎苛刻的谦逊。这样的品质在当下诗歌界是凤毛麟角的。对比一下,想一想周围,卧夫一样人还能找出几个?在周围找,在圈子里找,在全国找。
卧夫用他的行动践行了一个真正诗人的高贵品质,至高无上。这是任何级别的奖都无可比拟的。
我痛悼他,是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好人不长寿;我缅怀他,是因为从此我觉得诗歌少了温度;我追思他,是因为他就生活在我们这个凡俗的人间,离我们很近很真实。
这些年,我见过很多有才华的诗人,但我看不到他们人性的光辉;这些年,我见证了混迹诗歌的钱色骗子、皮条客、左棍、权力崇拜者,他们的丑恶不加掩饰;这些年,说真的,在诗歌界能够结识并成为朋友的人,像卧夫兄弟这样的人,真不多,很不多,太少太少。
卧夫兄弟完美的让人高不可攀。作为人作为诗人,他是我们的标尺。
在这个金钱至上、权力崇拜的浊世,卧夫是一道闪亮的电光,他根植于民间的人性情怀,比屈原也要伟岸。他的品质光辉足以俯视尘世,足以成为一代诗圣。
管党生诗人一语中的:卧夫把中国诗人的形象提升了九个层次。
卧夫兄弟在天上,我们只配在人间苟活。
所有的诗歌爱好者,所有的自许为诗人的人,在纪念他追思他,心向往之而少于行。卧夫的品质却恰好在于讷于言而敏于行,是君子也。
遍地奖项的诗歌界唯恐世人不为所知,急功近利一表无余。其实最应该设立的奖项应当是“卧夫诗歌奖”,只有奖牌,不设资金,以此找寻回失散多年的诗歌精神!
14。05。12
《卧夫又是谁的救命恩人》
从9号深夜惊悉卧夫兄弟的噩耗到今天子夜,整整四天过去了。除了睡眠我的心思和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有关悼念他的文字。所有被他接触相交的人无不沉痛惋惜,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但也有许多文字是在探讨他的死因的,关心必不可少,但过多地追究死因与死亡的意义,似乎已经脱离了诗歌的本质意义和卧夫兄弟对于生死与诗歌的理解。即便从尊重的角度上讲,对于卧夫兄弟的追悼缅怀还是离不开他对诗歌的热爱。
要理解研究卧夫,就绕不开海子。卧夫兄弟经常说“死不过顾城,活不过海子”、“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见海子在他生命里的重要意义。卧夫辞职到北京是奔着诗歌与海子来的,当他看到一些著名诗人窘迫的生存状况并联想到海子的“流浪、爱情、生存”三部曲后,这位东北汉子暂时搁置了对于诗歌的热爱,摸爬滚打于豪华的京城,着力解决自身的生存问题,今天看来他是要解决作为诗人的物质生存基础。在这一点上,他汲取了他心中偶像海子的教训,并且他成功了。基于对诗歌的生命般热爱,他出巨资为海子修葺墓碑。其实他的崇高灵魂是在为现代诗歌与诗人树立起让人敬重的碑石,他的行为是有形无字的墓志铭。在一个号称诗国的大中国,诗歌与诗人的受尊敬与重视的程度想必大家感同身受。尽管如此,卧夫兄弟似乎要以一己之力与整个社会文化精神堕落相对抗,其生存的不祥也隐含其中了。他对于诗歌的扶助,对于诗歌同仁无私的帮助,无不与其作为一个诗歌殉道者的生存理念相契合。
二十五年前海子的死震惊了中国诗歌界也震撼了所有热爱诗歌的人。卧夫兄弟就是被震撼的其中之一,因此他经常说“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很显然,卧夫兄弟所言的命特指精神意义上的命。那么就可以理解这二十五年来,卧夫兄弟就活在海子的诗歌情结里,活在八十年代海子童话般的世界里。卧夫兄弟用辛苦换取的钱财大半奉献于诗歌与诗歌同仁了,这种对于诗歌酷爱的赤子之心有目共睹,令人肃然起敬。海子救了他的命,他要肩负起拯救诗歌的命,这重量实在太强大了,卧夫兄弟怎么可能承受得起?
今天的现实并不比二十五年前有丝毫的改观,相反满天的雾霾不仅笼罩了光明的天空,生长麦子的大地在哭泣,母亲河流在流泪,让卧夫兄弟追寻的海子般的诗歌童话仍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也就是说,卧夫兄弟用心血、精力与财力要拯救的诗歌,在他这二十五年的努力中并未得到改观,如此海子便成了他生命中不可逾越的坎。“我以我血荐轩辕”,卧夫兄弟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以干净之身向诗歌明志,从而完成了他对于诗歌追求的生命绝唱。如果说海子之死代表了一个诗歌时代的终结,那么卧夫兄弟对于诗歌的以身相许恰好表明了二十五年来诗歌还在艰难地活着。至此,我们有理由这样说,卧夫兄弟离开了,但我们的诗歌回来了。这或许就是卧夫兄弟悲壮的警示意义吧。
卧夫兄弟的离开与海子的死有惊人的一致性。卧夫兄弟精心“制造”的死亡犹如他为每位诗歌同仁每一次不遗余力的尽心服务。时刻准备着的卧夫兄弟,他的每一次付出都意味着在向诗歌告别,他已经没有了苦痛,就像我们每个人在不知不觉中享受着他给予我们的帮助和快乐。
海子在人世活了二十五年,卧夫又替他在人世活了二十五年。
卧夫兄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但我们分明看到两座用生命树立起来的里程碑,一座写着查海生(海子),另一座写着张辉(卧夫)。
14。05。13于沟南
《浅析卧夫殉诗的重大诗歌意义》
这些天来,我依然沉浸在卧夫兄弟以身殉诗的巨大悲痛中,不能自拔。
这些天来,我几乎阅遍了有关追悼卧夫兄弟的所有诗文。诗友们和诗歌爱好者的文字,绝大多数停留在感恩、怀念、惋惜的悲伤中。安琪诗人开始着手整理卧夫兄弟的诗文,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也是纪念缅怀卧夫兄弟较为有效的方式。然而,我也听到了许多与悲伤氛围极不协调的杂音,不能不让人感觉到尘世的冷漠和遗憾。比如对死因的质疑,对死亡意义的貌似中庸的评判,更有甚者,似乎有意将卧夫兄弟以身殉诗的殉道者的高尚情怀导向儿女私情甚至金钱关系。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也是对卧夫兄弟于诗歌的热爱草率的亵渎。尸骨未寒,竟然有如此不负责任的奇谈怪论,不能不让人感觉到人世的阴冷和阴暗。
卧夫兄弟走了。悄悄地走了,轻轻地走了,没带走人世的一片云彩。
他活得明白,死得也明白。接近他的诗友都知道,在俗世里他活得衣食无忧,有体面的工作和不菲的经济收入,几乎达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境地。这在绝大多数穷困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眼里无疑是高富帅。但关心他的人仔细想过吗?他辛苦挣来的金钱大多都干了什么?海子墓的修葺,对于诗歌的公益性投资,对穷困诗人的接济,往来诗友的招待,“诗长城”诗歌长卷的收集等等,这需要多少真金白银?再算算他为诗歌所占去的精力与时间。就是这样一位将诗歌事业奉为上帝的人,最终把生命都交于诗歌的人,竟然得不到某些人的理解和应有的尊重,这难道就是好人的下场吗?
对于一个物欲横流、浮躁喧嚣的非文化时代,一个诗人认真的生存和死亡都是不可思议的,但历史必将尊重和爱戴献给真正热爱诗歌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离开我们二十五年了,人们对海子的一往情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也必将证明卧夫兄弟是继海子之后又一座现代诗歌运动的里程碑。
卧夫兄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也是一个胸中充溢着大情怀的著名诗人。他之所以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且把诸多有关诗歌的未竟事业留给后人,似乎在冥冥中期待后来人能够如他那样成功地生存,认真地写作,尽心尽力回报诗歌。少一些功利,多一些奉献,爱,无怨无悔。
海子是二十五岁那年去世的,卧夫兄弟沿着海子的路又走了二十五年。但他比海子成功,他不仅很好地解决了自身的生存且把诗歌公益又大大地向前推进了一步。他留下的对于诗歌的无私投资、全国各地诗人的手迹和影像、对海子诗歌形象的宣传和提升,更重要的是他留给诗歌界温暖的人性光辉,必将成为绝大多数热爱诗歌写作的人的巨大精神财富,推动现代诗歌沿着人性的道路继续绵延。
卧夫兄弟的离开是自觉自愿的。我们当尊重他,敬重他,永远怀念他。
在人间,在天堂,我们都是兄弟。
卧夫兄弟累了,安息吧。
2014。05。16于山西沟南
《卧夫的光芒逐渐显现》
卧夫以生命最完美的方式完成了他对于诗歌的痴情热爱。爱海子就是爱诗歌,一个纯粹的诗人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于现世与理想世界。海子是一种方式,卧夫是又一种方式,我们有我们各自的方式。
生死大考,诗歌当严肃神圣起来。那些无病呻吟的假贵族情调、貌似伤时骂世的真献媚文字、充斥邪恶偏见的公文体写作,都将成为良知映衬下的精神垃圾。
把情怀精神思想诉诸文字,无论何种样式皆以人性为基石。离开良知与人性的文字要么是胡说八道,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以生命的升华作为诗歌的存在,海子做到了,卧夫也做到了。是他们一样的人将诗歌的精粹与核心醒目地呈现于世人面前,这叫爱的死去活来。
诗歌不存在功利。用心感知世界万物,已知的,未知的。诗歌必须走在前面,这或许就是海子、卧夫给予我们的启示。
脆弱的生命,高贵的精神,生死相许,就是诗歌。
14。05。27
《莫言鲁奖,任何官方的奖项我都不看好》
自古,中国的官僚阶层其核心价值不外乎二个字,厚,黑。在人性良知荡然无存的黑洞里要找出公平公正合理,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因此,莫言鲁奖,任何官方的奖项我都不看好。我十分相信一句话,真正的文学艺术作品隐于野,在民间。
闹哄哄的鲁奖越来越闹腾了。正方反方,无一公正。我说过关注鲁奖之类的话,这个关注的意义不过是想看看这文学大奖还能折腾出什么样的笑话来。实话实说吧,我对鲁奖能够发现真正的文学作品,从来就没抱过希望,昨天没有,今天没有,今后也不会有。对于鲁迅本人,我有欣赏他的地方,也有看不起他的地方。我认为,作为作家或者学者的鲁迅,并非是中国文化圈里最优秀的,让我推崇的作家和学者大有人在。
文学艺术的本质核心是人类对于理想的精神诉求和追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应当成为文化人的座右铭。然而现实世界恰恰相反,文化艺术对于人类的启蒙感染作用被异化成了急功近利的服务。文学艺术成了强权政治的走狗,文学艺术作品的创作者必然成为强权政治的奴仆。在奴仆里找出独立人格,在垃圾里找出黄金,本身就是一个掩耳盗铃的天大笑话。因此,官方的奖项不过是粉饰太平的游戏,貌似一本正经实则荒唐至极。
不能脱俗就绝无可能免俗,作品的含金量就可想而知了。我并非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但我知道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文艺作品,本质上是与金钱名利无关甚至是对立的。曹雪芹在悼红轩中写作《红楼梦》的时候,他想过什么鸟奖项吗?这样的作品,在这样的时代,有产生的可能吗?
14。05。30
《诗歌也不例外》
说到底说破大天说得神山雾罩说得神圣成天神圣女,文学也不过是人类于自身于自然社会生活的一种自觉、自醒、自悟,是人类精神的一种自诉、宣泄、认知、反抗或追求,原本就不应当有什么“为谁服务”的功利性劳什子。
大陆文学史荒诞而惨痛的教训就在昨天。
自从“为谁服务”之后,文学便被政权绑架,沦为了权力争斗的侍女与谄臣,最终发展成为了郭沫若为“亲爷爷”服务的卑躬屈膝、奴颜媚骨的太监式软骨文学,诗歌也不例外。多少人间悲剧因文学的阶层功利性追求而发生,假大空大兴其道,文字狱屡见不鲜,文学成为了投枪与匕首,直接刺向了人类自身。敢问今日全民精神的沦陷与堕落,伦理道德无底线地被击穿,这与多年来提倡的所谓主旋律有没有关系?与多年来奉行如圣旨的“为谁服务”有没有关系?
一会儿批孔,一会儿又尊孔,这种意识形态的体制性功利性混乱,不就是污染窒息人类精神自我求索的元凶吗?
大陆文学多少年来停滞于人类精神的表面或浅层次,便产生了如陈光标、芮成刚、主持人、文工团、演艺脏星及教授等等污染人类精神的怪胎坏胎,这是逆人性逆普世价值的权力性肯定与提倡的结果,导致了一个社会文学氛围的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且激发了全体社会追名逐利弱肉强食式的动物性本能,人能够成为人或接近人类本性的可能性不复存在。
文学有审美的功能也具有审丑的功能,古今中外的文学巨著早已印证了这一点。《草叶集》、《红楼梦》、《金瓶梅》。。。莫言、贾平凹。。。的小说,沈浩波等人的现代诗歌。但凡动辄举起道德大棒的组织及个人,历史经验表明,这些组织与个人皆是别有用心,皆是妄图从灵魂精神上戕害进而达到控制他人的阴谋家和阴毒小人,皆是口是心非欺世盗名男盗女娼之流。
人的解放说到底是心灵与精神的解放,人的自由说到底是心灵与精神的自由。基于此人才能活得体面、尊严、高贵。一个人或一个社会形态,物质的富足并不能完全解决人类精神的真善美。唯有对人的思想精神的尊重和包容,才能抵达人类理想的诗意性境界,人才能发展完善,从而趋向和谐与大同。
我们有必要思考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有必要审视我们生存的人文环境和人性走向。我不担心某个时期内人性的幼稚单纯,甚至不担心沉默不担心徘徊。我担心的是热气腾腾的冷漠和处心积虑的别有用心。
如果想在文学或诗歌中存在和显现,那么人性的自我完善必须是自觉而非功利性的,必须遵从普世价值观而非集团意志。
目下虚弱的若有若无的诗歌也不例外。
14。07。28
《伪诗人的习性 》
离开圈子不能活,离开相互吹棒找不到北。
对所有的新奇都抱有成见和敌意,只有裹脚步是香的,自己的脚气也是香的。
首先要占领道德高地成为正确路线的代言者,接着俯视一切。
爱财而讳言财,好女色而骂女色,貌似坐怀不乱,实则男盗女娼。
言必称希腊,实际上连中国字也写不好。
不得要领地吹捧经典,仿佛只要一经吹捧,典就是自己的了。
把围观者当成了粉丝,或故意当成支持者,尔后便拉大旗作虎皮了。
对照以上几点,大陆诗人可减去三分之二了。
14。08。02
《郁葱是哪根葱》
第六届鲁奖评委之一郁葱8月15日发文“回答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两个热点问题”中指出“在“鲁迅文学奖”诗歌奖中要有诗词的一席之地,这是结构上的要求。”他接着又说“上一届鲁奖由于诗词申报者太少(我记得只有八部)而空缺,这一届申报者也并不是很多,有十几部。”这句话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宁缺勿滥的原则。这也与7月29日各评奖委员会在京会议上李冰副主席的四个明确要求“评出精品”相一致。既然上一届可能空缺,为什么这一届不可以呢?周啸天的诗词写得不错,但绝对不是精品。何来结构上的要求?大家并没有否定诗词的意思,关键是要评出精品。不是精品而获奖,那就是评委的责任与态度的问题。
我把作协副主席李冰的原话摘录于此,供大家参照。
“一是树立评奖的权威性。评奖是一种衡量成就、褒扬优异的专业文学活动,有足够的权威性才能保证这项工作的庄重与严肃,而这种权威性除了来自评委们在文学界的声望,还来自评委们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来自对文学事业的虔诚和热爱,来自对自己专业评判权利的珍惜与敬畏。作为评委,既要有现实的眼光,也要有历史的眼光,既要经受现实的评判,也要接受历史的评判。保证评奖的权威性,是对文学负责、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历史负责。希望大家遵循文学规律,严格执行评选标准,好中选好,优中选优,精益求精,力争把能够代表评奖年度内中国文学创作成就的精品佳作评选出来,让那些思想艺术品质高,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作品列入历史的光荣册。”
显然,作为评委之一的郁葱是在狡辩。第一,他把大众对作品优劣的质疑转移到了要不要诗词这样一个他自命的命题。第二,结构上要求有诗词,是允许诗词参评,并没有规定必须有一部或几部诗词不分优劣而获奖。第三,郁葱进而提出诗词挤占诗歌的名额,这是谁的命题?是大众的还是郁葱你的?
14。08。15
《问郁葱》
第一问:您懂古体诗吗?
如果你的回答是懂,那么你投给周啸天的票有效。如果你回答不懂,那么你投给周啸天的票作何解释?作协副主席李冰对大奖的四点要求,你是否当成了耳旁风。其评委的权威性体现在哪里呢?
同样是评委的李小雨、林雪就没有投周啸天的票。她俩未必就真不懂古体诗,但她们审慎的态度确实体现了李冰副主席的四点要求,作为本届评委,她俩在学术态度上是称职且合格的。
第二问:您是评委还是领导?
如果是评委,那么就要按评奖的规则和纪律办事。你在回答两个热点的文章中,俨然以领导面目出现,说什么鲁奖应该有古诗词的一席之地。是的,应该有且必须有,但有并不等于必须获奖。你居然将写得那么滥的周啸天的诗词夸得像您夸过的代雨映一样,简直就是一朵美艳无比的花。您是不是又经受了一颗子弹击中苹果的晕眩。郁葱,玩笑不能一直这样开下去吧,否则被耻笑的会是谁呢。千万别让鲁迅跟着受辱。
第三问:您怎么就预见到周啸天获奖就必然会带来诗词创作的高峰期?
不用问历史了,唐宋没有鲁奖照样高峰。鲁奖被你们评委起码玩了六届二十四年,按您的说法新诗至少也应当高潮六次了吧,且一浪高过一浪。是这样吗?您所谓的高峰论调依据何来?是您的金口玉言还是您神圣的一票?
不想再问了,郁葱先生,您扪心自问吧。
14。08。15
《诗歌,最终进入的必定是人格 》
写诗的许多人很忙碌。
看得见那份急迫和气喘吁吁之下的焦急或沾沾自喜。人之常情,只不过急迫了些。
着急只能说是性格但绝对不可谓之人格。大凡通过文学走入圣殿者,皆有超乎众人的品格,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高才生海子自寻短见,卧夫悄然弃世,不是凡人能够做到。
因此上,常人的写作,只能看做是练笔或是消遣,拨高些就是为某一刻准备着,这个准备只属于极少数精英,这个精英指的是把诗歌当做人类的良知和良心,一种纯粹意义上的精神追寻。
名与利始终是写作者不可超越的鸿沟。这种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见到的太多太多,无论功成名就者或文艺女青年中年。
做一个绅士和淑女尚且不能够,何谈诗?
我最近想了,让思想狂野成草原的马群和山林的猛兽,让文字散慢成河流的源头,如此,是否接近诗?
我相信有一个桃花园式的世界存在于极其遥远的远方。不然,海子与卧夫用现实的生命寻找着什么。
我不能接近诗意的桃花园,是因为尚有许多放不下。
14。09。14
《所见的诗歌理论与评论几近狗屎》
这是一个不允许批评的时代。微缩到无人问津、门可罗雀的诗歌界亦如此。
共有的浮浅让所有思想都无法深刻起来。从小喝狼奶长大后要脱掉狼性几乎需要耗尽终生,何况在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地识别和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转基因训诫和强制集训。阳光下无真实,退回到历史中也无真实。从根基上消除了人性先天所具备的审美趣味和美学思想,因此像饥饿的麻雀一样成群结队地争执争吵,无非是鸡毛蒜皮的事。要么从蹩脚的翻译者那里读一些半文不白的外国著作,拿来一些新名词新理论冒充学贯中西,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所以然。
这同样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时代。忐忑的生理性压迫让人无法安静下来或者退隐下来,吃人以不被吃掉成为生存的必须。因此谄媚,因此闪避,因此你死我活。赤裸裸的丛林法则让人们失去了装腔作势、装模作样,更不必言及装绅士淑女。不用考究,一切现象的背后皆为利益。
基于此,所见的诗歌理论与评论几近狗屎。
好在诗歌界还有真实存在。比如下半身、垃圾派及很少部分心灵的呐喊和人性的尖叫。
其实我想说得的是,但凡想要用文字表达自身在人间的存在,首先要正视自己的灵魂,美的和丑的,正的和邪的。学会在疼痛中解剖,学会忏悔,然后救恕自己类及他人。
14。09。28
《不谈诗》
忻州有这么一群可爱的人,他们热爱生活热爱形而上的诗意。自费聚会、自费出版刊物并坚持不懈,这本身就构成了诗歌肥沃的土壤。
自然告诉人们,种子成为秋天的丰硕是需要阳光雨露的。自然同样告诉人们,种子的真实并不能全然代表果实。在成长的过程中,依时按候地进入各种要素才能在秋天的土地上傲然屹立。忽然想起这块土地上的金代大诗人元好问。先贤距忻州古城不过十华里,这十华里难道就是人与诗歌的距离?
野史亭还在,元好问的坟茔还在。我每次凭悼遗迹,总是在静默中体味前朝后代在元大诗人心中掀起了怎么的惊涛骇浪,他的人生阅历究竟有多少沧桑与厚实,才能写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的千古绝唱。情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越爱越孤独,越孤独就越深刻,刻骨铭心。这多像自然界的风霜雪雨,狂暴或将成为有害,和风细雨才能润万物于无声。热爱也一样,举重若轻,深入浅出才能摇动读者的心旌。一场风一场雨、一颦一笑皆是诗,需要体味,需要联想,需要其中的节律牵引,需要行云流水般文字玑珠的自然呈现。
石惠君的诗歌语句流畅,流于顺口溜,不应该说的都说了,应该说的一句也没说出来;倪国华的诗歌场面很大,但没有将词语落实,故而空洞;赵计明的诗歌有现实主义倾向,但现实看似直观实则很不好把握,关键在于角度和提炼;刘晓波的诗歌创作有长进,但怎样将大变成自己的小,变成灵魂深处细腻的悸动,才能感人;卢喜平的诗歌有感而无物,情感的转换太突兀,造成了生硬的断裂,对作者与读者皆是痛苦。
不谈诗却又扯到了诗。其实于生活,热爱本身就足够了。
祝福我忻州的诗歌朋友们。
苏建斌
2014年10月21日于沟南
《论诗人之死》
死亡是人类的宿命,早晚的事。这个意义上的死亡是生物的,不必大惊小怪。
而诗人的死当是时代的,仿佛春天里一只先知的鸟猝然殒命,整个季节为之震动,不是唤醒便是更加深刻的死亡。八十年代卧轨于山海关的海子,至今无人求解,这是整个人性的悲哀和绝望,比死亡更可怕。于是卧夫随他而去,这是海子之后又漫长的二十五个春秋的结论。提到海子和卧夫,就不得不提到自私的顾城,一个残忍的童话。
人类之幸与不幸的根源在于无法驱除的记忆。海子之后的不久,更大的死亡乌云笼罩在良知的头顶,至今无法挥去。海子无疑是先知,海子把风暴留给自己,以血肉之躯证明了诗歌存在的价值与意义。卧夫的死是神性的,仿佛受难的耶稣,他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什么也没说却仿佛什么都道尽了。山顶之上是空阔的天空,天空为雾霾填充,经久不散。
现实的人们用现实思考世界,却不知道世界之外尚有世界,就像人们常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海子、卧夫出离尘世却被尘世一再误解,这就是人们读到的对他们文字符号及行为的凡常解读,距离诗歌很远,距离神性更远。
这个被高度物质化了的时代,除了权力和金钱,似乎再无一物了。听吧,这个世界除了金属与电器之音,还剩余什么,仿佛灵魂本应该寂寞。
所以海子、卧夫的死仿佛秋天的落叶,一声叹息之后再无声息。
14。11。01
《大陆诗歌的现状或曰若干病症》
关于刊物
大陆诗歌刊物占主流或曰统治地位的仍然是官方包养的各级刊物。因其官办,就必然涉及到吃谁的饭不能砸谁的锅的问题。如此便产生了很搞怪的现象,比如依法还是依宪的问题,其实宪就是法,但现实未必如此。而这些官办的刊物其负责人有无学识并不重要,关键是能够看得住锅守得住锅并能歌颂锅。这样的现实状况,必然生产出类于“颂”的现代诗歌,这在二千年前的诗经中已经大量出现,之后又有郭沫若之流出现,历朝历代,大陆诗歌并不缺少歌功颂德的文字,如今官办刊物莫不如此。
因其主流,便具有了榜样作用。而现实生存又是诗人无法超脱的,因文字而改变尘世命运的铁的事实胜过良心,尊严,骨气。诗歌精神必然流失,创作主动必然会放弃,诗歌必然成为实用性工具。严格意义上讲,官办刊物所发表的现代诗歌作品以不具备欣赏价值,它只能是符号、身份或者是现实强制的方向。
关于民刊
官办刊物文学意义的丧失,让真正意义上的创作者无路可走。在这样的创作现实下,便有一部分诗人们自发兴起了民刊热,这便是当下官刊与民刊并存的现状。据我所知,绝大部分民刊严格意义上讲皆是“非法出版物”。如果有风吹草动,这些民刊瞬间会消失,办刊人也将承担法律责任。基于如此境遇,民刊的文学意义也大打折扣,加之经费捉襟见肘,最终必然沦为时隐时现的莫名刊物,沦为山头和小圈子,文学的实质意义微乎其微。
关于评奖
官方举办的评奖仍然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因为官办,获奖者才能名利双收。要获得名利,必然要遵从现实规则和潜规则才有可能胜出。这或许就是官办奖项长期诟病和一届不如一届的原因。
民间的评奖在一定意义上是严格的,但因为其无雄厚的支持,参与者热情大减。尽管会产生出一些好的作者,但影响力极其有限,形不成传统和气候,只能算作大陆诗歌还微弱地活着的信号。
关于诗人
浮躁和名利影响着绝大部分诗人,这是现实也是中国文化人的传统。中国历史上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宗教,因此文人的精神世界先天的虚无,无所依托。所谓的大诗人被历代的统治者解读成了忠君爱国,风花雪月尚且被贬损,批评的文字就更不可见了。而时下的文化人更是见风使舵的行家里手,迎合有现实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浮躁和名利占据了所有诗人的精神世界,他们没有时间潜心国学,没有精力去增进学养,功夫在诗外。常言道,做诗先做人,但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实的回答十分响亮。
关于读者
现代诗歌的式微已经成为大气候或新常态,一方面是因为诗歌作品无号召力,另一方面是现代诗歌几乎鲜有合格的读者。读者哪里去了呢?都去写诗了,都去成为诗人了。一个连起码文学常识都不具备的读者经过三天努力就可以成为著名诗人、编辑或被贴上各种诗歌标签出现在各种场合和刊物。成为诗人几乎没有门槛,诗歌也就拒绝了读者。稍加留意,有多少著名诗人是否是一个合格的诗歌阅读者,都成问题。
关于博客
注册博客是几分钟的事也就决定了博客上刊物的随意性。如今博客上关于诗歌的所谓网刊、选刊大量存在,一方面有积极意义,另一方面却混淆了现代诗歌的严肃性。文学是写人的,文字是应当敬畏的。而网络让文学这种严肃意义上的敬畏瞬间消失。尽管文学创作是孤独的,但人毕竟是群居的。因此,再荒唐无知的观念都能得到荒唐无知的赞同和响应且应者云集,网络有功网络也有大罪。可悲的是网络助长了人性丑恶的发扬广大,严重污染了现代诗歌的创作环境,浅薄虚假的创作繁荣背后是现代诗歌的荒漠化、垃圾化。
关于出路
大陆现代诗歌的出路在于聚合严肃的作者与读者。现实诗歌创作中不乏为诗歌奉献的人不乏纯粹意义上的热爱诗歌的读者,这就需要负责任的引领,需要严格意义上的诗歌刊物,需要作者和读者形成共识,需要良性的诗歌互动和建设,以转变当下现代诗歌创作、批评、欣赏诸方面的不良风气,变浮躁以沉静,变名利以精神,积累和传承诗人的气节和风骨,给人性以良善,给人生以温暖,给社会以闪电,给思想以智慧,给人类以品德。如此,大陆诗歌将焕然一新,大陆诗歌才有可能成为全人类精神财富的一部分。
14。11。12
《为什么要写诗》
诗歌写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这种为写而写的所谓创作几乎覆盖了时下所有的写作者,好像诗歌是写出来似的。写的目的性大大破坏了诗歌的美学意义,于文字是一种强制,或者说是一种利用。其实,我觉得诗歌应当是心灵的倾诉,人类精神与世界的交流和对话。是自然的流露,是不得不用文字进行的表达。
好的诗歌当是行云流水,是心灵的冲击与震撼,是情感油然而生的感动。
美国舞蹈家邓肯从大海的波涛中发现了现代舞,而现代诗歌是否应当从现代人的生活节奏中得到启示。诗歌,本质上是美,是人类精神活动最精炼和精确的自然呈现。而时下诗歌尽管在形式上刻意变幻,但实际效果上离读者越来越远,写作者是否应当检讨在写作追求上缘木求鱼,舍本逐末,背离了诗歌的核心意义和她本来的面目。
常听到人们在说对文字的敬畏,可是真正敬畏的文字应当是什么样子。
关于诗歌的议论和评论太多了,但未见任何文字试图接近诗歌的本质。
这个不断修正不断强调的社会形态大大妨害了人们传统精神的继承,而来自各个方向的功利性无疑是一剂催情药和毒药,靠伟哥是无法完成交流与对话的使命的。我并不在意读什么样的书籍,我更在意拥有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品质。
诗歌应当具有宗教精神!
她应当担当忏悔,救赎和启迪,是天使也是耶稣。而不是号角或宣传队,更不是匕首和投枪,更不应当成为某些组织某些意志的传声筒和啦啦队。
那么写诗是为什么?这本不应当成为命题。但一定要回答这个命题,我只能说诗歌是发现后的表达,文字形式的呈现。诗歌是为心灵和精神服务的,而不是为什么人为什么组织,更不是为标签性质的英雄和伟人。
诗歌是神性的,所以是永恒的。
14。11。17
《大陆诗歌在闹腾什么》
继梨花体、羊羔体后的乌青体,又一次引发了大陆诗歌的闹腾现象。我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被边缘后的难为情的谢幕式表演,话虽悲剧般苍凉,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座谈会没有诗者上位,甚至没有诗歌的话题,所有的文艺形式都成为了这个社会的跟班,分行体的诗歌又能成什么气候,不想即知了。
然而,纵然如此这般的令人沮丧的现实都无法扑灭现代诗歌自娱自乐的火焰。毕竟体制还供养着为数可观的吃文字这碗饭的文人骚客,其实历朝历代都需要也不乏帮闲甚至帮凶。无奈的现实也压抑不了有点文化情怀的所谓文人的浅唱低吟,望洋兴叹,这就形成了体制外大量诗者的存在或闹腾。不闹腾着实太寂寞,可哪一次的闹腾会有结果。没有结果的闹腾在乌青体之后还会有别的体出现,肯定的。
任何体既然能够成为关注,起码说明它异于习惯和传统。因此肯定是应当持有的态度,一部语言发展史无不是探索和突破的结果。现代新诗不就是继承和发展古体诗的结果吗?承认实践的正当合理性是明智的态度也是包容万物的态度。我觉得乌青体是对现存的沉闷的现代诗歌表现形式的反讽和揶揄,其积极意义显而易见。
这些年我也思考现代诗歌式微的状况,原因是综合的。不过其中最重要的是文化人品格的沦丧,知识分子不是不思索而是处心积虑地思索迎合社会,从而分得一杯羮。这就是那些曾经具有批判精神、诗歌精神的人,一旦被现实招安便立马改换一副容颜。在我看来,这类人无异是以文字或者具体到诗歌作为敲门砖和晋身的阶梯,从而形成了当下只见诗人不见文本的具有大陆特色的怪诞的文学现象。
任何样式的文艺形式无不以对人的关照为核心,也就是说人性是文学艺术的出发点也是终极归宿。离开人性论文学绝对是另有企图,或者说是邪恶的有罪的。既然我们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思想情感用文字的方式呈现于世,那么人性的思索须臾不可止息,人格的塑造时刻不能停止,文学的本质没有功利但并不排斥功利的附着。
无欲则刚。人性如此,人格如此,人品如此,现代诗歌亦如此。
1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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