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漂之雨 于 2015-1-24 02:21 编辑
《狮子和老人》
就要来了风暴
在急促的暴雨姗姗来迟的时候
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我永久的恭敬
在你的有生之年
长发绕过了整个夏天
又在冬天消失
你的话语那么简短而迅速
我们等候在深夜蓝蓝的雾中
有人在一个房间里跳舞
他疯狂的甩动着他的一些手指,他是寂静的
而你用穿越时间的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他们
你看。有些快乐不能分别
当你走在路上的时候,采下秋天的百合
冬天的人。来路已经模糊不清
最终,你回家去了
关上了房门。在那里面
年复一年,间或我们听见你的歌喉
依然像雷鸣一样响彻乌云
时而又像燕子。或一只狮子
愉快的被囚禁在一片树荫的灰暗里
在暴风雨还没有来临的时候
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我永久的恭敬
那是所有的生者向死者的告别
间或,我们又再一次闻见了新鲜的空气
一只腼腆的狮子从洞穴里跳出......
《你是谁?》
你在沉甸甸的夜晚走向了我
如果一块木头能够直立在这天地中间
并且行走。那么我的爱情就可能是别的东西,请坐
但是不要妄想着注视,在这间房子里没有孤独的气味
我不是一只猫
背上你好看的行李架吧,在严寒中远离
饥饿在厨房里找到了它的伙伴。现在
请离开,在饿的同时不能说话
在忧烦困扰着你的时候,请记住。不能爱
当你在无辜的痛楚中敲响了第十三道门
或许在下一扇门的背后,一扇无比沉寂灰色的木门
让你感到浑身发热,站在风雪的漩涡中
你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一只蜡烛的温暖
我正在等待一顿可耻的晚餐,亲爱的
那种感觉真要了我的命。笑吧
我是不会像圣人一样的用另一种思想让自己吃饱喝足的
我的父亲在厨房中等我。他隐隐地笑着对我说:
——哦,生活就是得记住你逝去的每一位亲人
我们拥抱。他还在我的门外等候
《不是,不是》
“鱼?”——“不,没有尾巴”
“石头?”——“不,不够凉”
“那是什么?”“你不必问那是什么”
“嗯......。”“现在我来问”
“你梦寐以求的是什么?”
“一支箭。”
“用箭去打猎?”
“拥它入眠。”
2
“为你干了这杯酒是我莫大的荣幸
瞧。荣幸就是这样的,荣幸就是干杯”
“嗯......呵呵。或许是你自己想喝
你想喝酒。你非得说是为了我的缘故”
“的确。我的意思是包括你。即使.......
不,还是让我喝了它,然后。是的”
“哦,高级法官也这么说
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教师也这么说”
3
“你可以随时不说,回家
你值得那样做。因为你不属于我”
“再见。”
“再见。”
4
瞧。灯光照着他漂亮的小屁股
像是用一万只烟花筒点燃
他的离去颇具现代意味
很多诗人这么说
他们说:瞧,他走了——
哦,是这样的
一次告别。现在
让我好好的去想一想
一次告别?不是,不是
当他来的时候
我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来了。那时候我想的是喝一杯酒
的确,他没有。即使现在
我仍可以这么说
《不客观的漫谈》
一切的东西都可以被模仿
教育,演唱,说辞,以及精神
唯一不能被模仿的是你自己的诗
你每时每刻所能想到的诗
能远远的逃避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之外的一种类型
曾今的你可能怀着小小的诡计
抱歉。可能那才是能让你感到存在的东西
一切都是一双眼睛在搜寻,寻找
然后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毫无意识的跑过去
一次寂静而漫长的奔跑。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然而每当你回想起来感到后悔。再次抱歉
完全没有后悔的必要,只要你还年轻
或者已经年迈。如果你有了很大的年纪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不必感到后悔
也不要犹豫,你的行动将赋予你生之趣味最直接的意义
哦,是谁说的诗人的头脑里必须拥有诗歌的概念?
一个傻子也能写诗,那么如果没有诗这种类型和定义呢?
那我们就叫他诚实的人,一个忘我和让经验变得具有冒险精神的人
一次行动。就让极为理性的人为我们取上一个适宜而古怪的名字吧
世界上拥有名字的人真的太多了
然而,不可否认
诗人完全没有说话的必要
《走投无路》
你寂静的跳跃,攀升,找到目标
如此可爱的烘托出它们。一簇簇
可怕的怜悯找到了它的方向。
向着可怕的地方回归。
那人在时空中独立的静坐,直到......
遥远的尘土映入眼帘。有人叫有人喊
有人哭,有人跑进森林,割下自己的双腿
而跳跃依然存在。悸动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它们找寻它们自己的声音。空旷而无所作为
那人也奔跑,跨着大步子。他没有疯
在奔跑中与她交欢。边跑边做。是的
那人忧伤极了。他欢快的高呼
直到他用刺痛的银针射穿她
那绝对不是一个忧伤者怯懦的谎言
那人是可以得到他因幸福而应得的东西的
他是可以这样一直跑下去的。他不会累
因为他会死。扑倒在翻卷而沉重的尘土里
没有人在那一块土地上愉快的散步
他的灵魂在他死去的地方高过一朵云
现在。他重新开始在云中奔跑
《?》
一双脏手触摸到我的房门,轻敲三下
然后他感到自己不可能这么干。去敲
声音的力量,即使是轻触。轻轻的敲
然后我在那声音中分辨出他是谁
一个气味与我相同的人,在那一个夜晚
我们同属一致。悄悄的用气味相互交织在一起
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样子。我不认识
也许是在一场童年的春梦里。将他忘了
我们开始热情的交谈,他说什么?
也许是在那里轻轻敲响杯盏,次序连贯。极为理性
望着我。他敲——我们谁也不说。完全迷失在气味的海里
那一双眼睛,瞧够了。现在充满憎恶的爱
像只母豹子的爱。一只狗的爱。一只螳螂的爱
他都可以。在这房间里搜寻然后告诉我可是我听不见
但是我感谢这个坏蛋,淫棍。是的,他“说的”那些是有理由的
在我的自身当中,有什么东西像那只水晶杯子一样。碎了
也许他敲杯子那声音能将一个好人弄疯
《今天》
他开始浑身瑟瑟的轻颤,因为一阵莫名其妙的疼痛。
直到看见我的时候,他才笑了。我也笑了
他的脸被蒙在夜晚一盏小夜灯发出的淡淡的亮光里
因为朋友的来访,轻轻的笑了
这件事发生过两次。晚上的事情
只有在那时候我们才会被相互推挤在一起
迫不得已的说话。闲聊。坐在一起
这一天,我们因为寂静这样的让人局促和烦恼而多看了一眼
他的啤酒喝的很凶,歌唱的不好。根本不会唱
我说,在他健康的时候。一个星期天
我们不知为何而想起了唱歌
他在停顿的时候偷偷的看一些东西。
他笑了。那个日子后来发生过两次
他笑了两次,一次是我去看他,
一次我们一起唱歌。
两次。有一次他的手指头因为明显的衰老而引人注意
他说:明天我得起来喝一杯,然后高高兴兴的穿上那件衣服
我知道他因该在说“多谢你这个朋友经常来看看我”
是的。我因该告诉他,我会一直来
欺骗他,让他感到高兴
《疾病》
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改变
让你的身体变黑,流出
令你吃惊而沉默的一些液体
它们如幽灵一般潜伏在你的体内
在合适的时候,露出嘲讽的微笑
你看。是它叫你叉开双腿滑稽的接受检查
他如站立在一块石头上那样愉快
并且等待着最后的出发,呵
他的任务是在每一个让他感到深深的(某种意味)愧疚的时候就出发
不能有别的什么再来阻拦,否则他会将它拦腰剪断
扔在阳台外面。他的任务没有别的
他站在夜晚那张幽静的地毯上面已经穿好了衣服
让我们躲在那里再来欣赏一下他的面容吧
一双在雪地里饥饿的狼一样的眼睛
正在做着软弱而直勾勾的最后的窥视
哦!他正身临绝境。上帝没给他救命的药丸
他将会死。可惜,仅仅是一个很小的疾病
《穆齐尔》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惠特曼。没有船,呼啸的港口停泊在多雨的夜里
是我们用温柔的,狡猾的——抒情。是我们在抵御着清清楚楚的事情到来。
姑娘没死,没有。雨下的比昨天还大
鲤鱼连滚带爬的上了她的床,他们两个盯着看,不说话
是她用脚后跟将稻草拨成一小堆的。是她。惠特曼
不是你,你的箭矢在蔚蓝的雾中迷失了方向
我站在一切中最少的那一边。我站在因为软弱而死去的俘虏的心上
他们的肉体上开满了鲜花。只有他们才能
只有因为软弱而死去的男人,和女人
你是说——解救?不!
我们不怕恶魔的影子,我们连自己也不怕。只是有一点
姑娘没死。惠特曼,亲爱的......
“哦!船长。我的船长!”
《二十三年后》
哦亲爱的孩子,忧郁的产房被灯光照亮
你没有失去你的母亲。二十三年前
她和你也差不多的年纪,在一个令人震颤的清晨
上帝没有遵照你父亲的旨意。处死你
忧郁的白光,倾盆的大雨。一个清晨
你的整个全都来自那个高呼着快乐的早晨
没有人像现在那样要挟你。请你
没有人告诉你。听你
而我把伟大全都交付给了命运无可择选的契机
是它让我住进这间房子,完成这个夜晚
我从不争斗,也毫不言语。哦!
是什么带领我似乎在奔跑着追逐那一声震彻黑暗的高呼?
是的。它们会穿过去,穿过去
你安静的对我说,你弯着腰。你叫我
请说。你看我的名字是什么。适合哪一个
哪一种是我应该具有的名字
《寒冷的夜晚》
今天我要快点儿结束我的诗篇,喝完我的啤酒。画完我的画
也就是说我要早早去休息。画完我的木星和大象
写完我的字。坐在桌前,写完所有梦的女神交给我写的那些事情。
而我要跳下银河。运用我的幽蓝和橙黄,我要像嘴唇一般的鲜红色
我要弯曲的一些线条。长的,短的,就像星星
今天,我要快点儿结束我的诗篇
你发现我在醒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梦的更好。其实你错了
有一些事情我无法对你描述,就像有时候寒冷侵袭我的四肢
我还是坐在那儿,我的小阳台上,看你。想你
你看见了我一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要害怕
请你听这支歌,然后我们将在夜晚去充满喧腾而漆黑的玛纳斯河边散散步
瞧。没人看见你有多么高兴。而我要快点儿结束我的诗
我们会在我的工作完成之后互道晚安。今天
我的工作就是看你,想你。画完我的画
你的小尾巴比蓝更蓝
......
作者 马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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