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之冷色》
从一个笼子抵达另一个笼子。从一个岁月,攀沿到另一个岁月。冬日,像一张白纸,贫瘠,而不安分。
花朵,积蓄的温暖,是冷彻里的挺立。你也曾挺立于一艘船。身体仍有印迹,那缘于北海畔,一把把的风刀。
而冬天的雪花,适合与田野、少年为伴。不用顾虑地挥洒,漫过膝盖。漫过,所有你不愿涉及的事物。
抑或让它,在你急迫地掀开窗帘时,如然而至。
窗帘:轻如薄纱。有时却令人窒息。
这一点,人活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得到。
总会在掀帘子的时候,想到土屋、泥路、煤油灯,想到破旧的庄园。甚至是一些身影,在反复开闭的木门前,呵着热气。那时的屋子确实很温暖。
有多少年,没见过大雪了。有多久没真正触拥过,那净洁而美弱的棱角了。有多久没有使劲畅快地扔过雪球球了。
这窗外,冷色的房居,铁制的阳台。灰色的水泥路面,从未带来过惊喜和柔软。于是,枯寂的季节,剩下最多的是洞白的寒,用勉强的笑意迎对年关的空候。剩下还未偿还的债务。
那些病痛的咳,和杂乱无章的脚步,让一个冬日,漫长而如此短暂。
此刻你或许,会想起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多年,你一直用它,来慰藉自身。你一直习惯把身体绷得很紧后,再慢慢放松下来。
正如今晨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