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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反捕捉文艺的本质:文艺是实现人格的手段
我们认识事物的方法,不外乎两种方式,一种是思想,一种是良知。其实,思想是良知的总和,良知又是思想的保证。所以,当我们良知在支撑我们思想寻找我们事物的本质的时候,也不妨又用良知去监督我们的思想是否纯正。以同样的方法,对于我们当今文艺错综复杂的乱局以至百废待兴的情况下,也不妨用这样的方法来算一算吧。
首先,从人类的思想哲学来说,东方智慧站在遥远的表面指向本质。而西学则像探险的人放下索梯开始往这表面以下的事物去寻求究底。从西方的哲学的演化史看来,无论走过了多少主、客观之间的辨证、极端化和融合,最终都是朝着一个存在的方向而来的。也正如现在就把这个哲学的历史线索叫着存在学。也就是现在代表着西学的最高成就,就是海德格尔的正存在论、萨特的存在论等。
而根据这样的哲学,人类如今所寻找到的存在的本质,就是去对象化,也就是海德格尔指出的此在。而我又在另一条轨道上无意中也顺着这个同样的线路,在下面摸索到了最后的本质:正在此时性。
而这个正在此时性,如果用文艺的标准的话,那就是必须把表现的东西、连带表现的本身,都一层层地作为自己不断驾驭的对象,从而使自己永远处在文本的上面,又附带交织着这样的文本,进而实现自己真正独立的存在。也就是用所有的文艺感动的可能作为原材料,来无数次重复地实现独立,来完成人的终极意义。
从这个意义出发,那么文艺的本质就不是为了表达思想情感,维持自己的感觉,而是要以立人来作为自己的本质。
那么在文艺表达的过程中,我们就不能以表达出怎样的思想情感或融入多少的感觉来成为文艺的主线。而是要以之作为千丝万缕的附带,来被吊出驾驭上面作者的驾驭法则的运动体系,来作为文艺的本质了。
这样在文艺表达的实适操作过程中,我们虽然也要表达思想情感,虽然也要融入感觉,但却要把这个不作为直接表达文本面的东西,而只要它被揉入为作者文本外的自我驾驭文本体系的正面文本表达体现中,附带包含的成果啊。
也就是说,表达思想情感和融入感觉,我们往往满篇看到的都是如何让思想情感去感人,又如何让自己的感觉如何幻烂又如何变譎充满了奇异的样子。而以文本外驾驭文本体系立人的使用方法,则看不到这种刻意的表达、刻意的效果、刻意的存在,而只有一个驾驭体系本身的层层叠出,通过心理的一轮又一轮驾驭的心理坎梯,来实现心理的层层干净的脱现。
总而言之,表达思想情感和融入感觉的,是把人往里面推,而立人的却是把人从内容触电中往外面带。这样的过程,不是表达出来的,而是实动出来的。所以,真正的文艺是动作,而虚假的文艺是指令。
这是从哲学思想的角度来看问题的。那么我们又从良知的角度来反推一下吧。
先说文艺的本质在感觉上是什么?当然,有的人就是说为了表达思想情感和融入感觉。但对于人来说,如果有人提出了立人是文艺的最高标准,那么在人作为对人的本质而言人们恐怕只有承认这个结论了吧。只要文艺确实能够实现立人的过程,那么这个结论就必然付诸事实。
我们知道,要在一件事物的过程中,实现一个人真正的人格自立的品质,这个凭表达是不可能实现的,也就是说凭指令是无法实现的。那么就要通过人在无法自控的总的、更大的、外空间包含的过程中反映出来的事实,才能够体现为一个人立人的可能。
这就是说,我们在文艺使用的过程中,如果我们能实现那个不受自我控制、又能充分反映自己状态的过程在对文本的履行的过程中的话,那么我们的文艺就能够实现真正的立人。而这恰好就是指驾驭文本之外的作者自我体系的状态的体现。而这个体系他才是唯一可以不受自我控制、又是自我无始无边地表现而来的状态。换言之,如果说文艺就是表现一个人的立人的道德品质的精神状态的话,那么只能通过对文本本身的控制的无限体系,而不可能是对文本内部关于形式与内容关系的那样有限可控的空间来了。
道理很简单,因为有限的空间,人为可以操纵,就可以做着,甚至还只能操控和做着。而无限的空间,就回到了最大的现实状态,人的所有的有限的表现都会被映证到无限的可寻根的表现状态中去了。从而就总可以寻到你真实的一面。而且不论你状态的最终如何,都会寻找到这一根。
其实就是相当于说,你的那种为表现而表现的思想情感和感觉融入,实际上本身就是一种从外部看来做着的根。其内容虽然伟、光、正,但外部看见的整个人却是奸诈、污秽、渺小的。所以说,立人之小,永远大于表达之巨。正是这个道理。
那么我们的文艺是否可以通过对文本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驾驭的体系,而充分实现自我的有限被映证化呢?
我想,风过留痕,雁过有声。只要人努力地通过自我驾驭的体系的过程的实现,总是能对内容和形式的文本驾驭一道他自己的外在的绝对的状态的。在驾驭的这个过程中,他不是要另外驾驭出一个什么新鲜的形象,而只要过海滩而不湿脚、出淤泥而不染,那么就证明了他具有不沉陷于内容的能力。在强大的内容的飞舞之下,还能够独步善身,不正是自己最强大的独立的显示么?这种独立的纯粹性不就是精神、文化、思想、文艺、道德、生活、教育、行为的精髓么?
由此文艺的正反推理,不正是它们殊途同归、价值禀向的扣起手来了么?剩下的不是去追求更高的文艺,而是如何去通过文艺的手段实现自己的人格方式,不正是文艺的宗旨么?它化为一道耦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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