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尹 于 2012-6-22 20:43 编辑
◎朝天门码头
在朝天门码头,我继承了一个普遍的事实:看两江汇合处清浊分明的界线。他们在这里相融,流向远方。但当生者与死者走到一块,生者不再是生者,死者却还是死者,唯有他们的前生,还保持着静或动的演练。我继承了一个普世的习惯:从一所被湮灭的学校走出,从二十岁到三十岁,在这片丛林里,生活已平淡不惊,梦想慢慢消磨。在朝天门码头,江的三个侧面正在拔起高楼,过江索道变成了大桥,游船载着人民,像一群幽灵,观赏自己生活的土地和归宿,天上偶尔有飞机飞过,在预示着明天。这是初夏,未到收获的季节,江水一直往低处行走,深处是波涛和暗流。
◎歌乐山
即使在另一个城市,我还是在它的阴影里。那是一个难得的晴天,野花开得有点过分,我来到歌乐山上,一股能量向我冲来:那些物什并不高大,但足以威慑我的灵魂。比电视里更现实。
在房子外面,有一条索道,如同这座山的裂缝,隔绝着两个世界。人们顺索道而上,看到的是森林和城市的全貌。人们习惯于躲藏,利用树叶遮住眼睛,了望远方而忘记了裂缝另一面的光景。
我生活在这里。黄昏如此温暖。我走在它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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