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残疾的躯体 动人的灵魂
王婷
余秀华火了,她的诗也火了。这本身并无可厚非,我们可以想像得出,在那样平凡甚至贫瘠的农村生活之中,她能用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用自己独有的敏锐和文字,搜索到每一种看似平庸的事物所隐藏的真谛。我们不得不说,文字的魅力是如此执著,又是如此精彩。不管你身在何处,更不管你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容貌出现,只要内心细腻的触角,足够感悟人生的点滴;只要你书写的文字,足够打动一颗漠然的心灵。
我总在想,诗歌这样一种体裁的文学形式,其实是寓意着美好,可以尽情抒发对人生,对命运,对生活的感想;也可以通过诗歌的创作,渲泄内心的情感,比如快乐或者忧伤,寂寞或者愉悦,毕竟,适度的排遣可以让我们更好地面对现实。然而,我们必得通过诗歌中的文字,深深地撼动他人的内心,让看者知晓万千生命之丰富多彩,明了人生之不易,也因此当心怀珍惜生活,珍爱自我,怜取他人之念。
也许,我们会说,余秀华的人生是苦难的,生活也是简单的,然而这样的背景,并不能掩饰她精神世界的美好与情感表达的真挚。很多与她一般生活在农村中的人,特别是与她一般年纪的女性,大都会被琐碎的生活所负累,或者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耗在打牌、消遣上。而她在那个小村庄里一个人坚持着,用孤独,用感伤的心灵,尽力去读这个尘世中的一切。我想,用不着为她冠以一个特殊的名号,更不要给她打上一个特有的标签,因为在我的眼里,诗歌就是诗歌,与其他任何,都无关。我想,至少在她创作诗歌的过程中,她只是尽可能地用文字去表达出她内心所隐藏的看法,并没有想着以后如何成名或者引起如何轰动的效应。我们且不去论她的诗歌代表着一种什么样的境界、达到了什么样的高度,或者去细究其内容、文字是如何的深邃抑或是多么优美。单就那般的处境之下,仍然能够坚守着一份对文字的追求与执著,用她“摇摇晃晃的人生”写出2000余首诗歌。这本身也就代表着一种毅力与坚定,我想,这种精神,至少是每个人都应当认可与崇尚的吧。
对于诗歌,哪怕是同一首诗歌,不同的人读,会有不同的感受与领悟,有的诗歌能带人去往神圣之殿堂,给人以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应该说,好的诗歌,能以其意境之悠远,增人生之动力;更能让人犹如插上一双翅膀,添无限之想像。是的,诗歌让沟通变得异常美好,也可以让世界离你很近很近。诗歌,于余秀华而言,其实更多应该是一种精神的慰籍,因为不完美的人生,却有了诗歌的相伴,让她的生活充实、安静了许多;也因为诗歌,她才能掷地有声地表达她真实的情感。诚然“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我们的人生之中,本就有很多美丽,如风雨过后的彩虹般,充满了新奇,也充满了挑战,诗意的眼睛能让整个世界都绚丽无比。
人,无论是健全的,还是残疾的,都同样有向往美好的权利,更有表达情感的权利。当然,身体上的残疾,并不意味着思想的残缺,也同样可以出彩,甚至超出平常人,我们不必过度地去解读继而戴着有色眼镜去分析余秀华的文字。我想说的是,对于人生之中必定存在的一些愤懑或者不满,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不能过于消极或者极端,要知道,人的心其实是极其脆弱的,你的情绪很有可能会感染、涉及到他人,甚至影响他人的人生或左右他人的选择。我还想说的是,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坚持写作或者擅长写诗,而我们至少能够做到的是像余秀华那样,坚持去做一些对人生有益的事情,不颓废度日,不黯然人生,更不轻言放弃,只用心去发现这人世间点滴的美好,用心去聆听这世间美妙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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