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记
现在这座汉的城市终于成了一座巨大的墓地
我的朋友们住在这好风水的地方
每日与宽袍的灵魂聊天
抚摸画砖的粗朴纹理
他们慢慢有了苍凉的颜色
一副泥制的喉咙
他们说出的话语,都有了一种苏醒的
哀音
喜悦如此痛楚,如同裂帛
我的朋友在初春的河岸
让丝丝绿柳穿过身体
他们在深夜都听过一个叫许阿瞿的孩子的哭声
他在黑暗中行走
伸出小小的手
我的朋友已搬到了河流南岸
那里的墓地规格质朴
线条简单
我的朋友有时将月落称为日出
有时将江水唤作马匹
读这首诗,认真查阅了资料,包括宛城和许阿瞿。开始读时并未考虑这些,读着看到的是一种悲悯的喟叹。打动我的是全诗鲜活的调子,使得悲悯柔软地化开,诗中对于这些灵魂的倾听是让我惊讶的,确信诗人与之神通和交谈是常事,仿佛月夜中,有一场博物馆之夜的复活。诗中所及的主题,或许是一种文化的淹没疏离之痛,土地的灵魂血液正在偷换,而诗人最终以为在不断出现的月夜和奔流的江水中,他和他们都将希冀和存在下去,我以为这是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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