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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 适合诗歌生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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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 09:18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广东  适合诗歌生长的地方


                                         阿斐

                           郑小琼

                         唐不遇

  据羊城晚报2015年03月01日消息 文化圆桌 郑小琼、唐不遇、阿斐三位诗人畅谈“80后”的烦恼、写作与未来

  1 “80后”的沧桑感与写作

  郑小琼: 前年冬天,我和胡桑在网上聊天,谈论“80后”的这一代人,谈到彼此的写作及变化。进入而立后,大家面临生存的压力,有些人的创作力有些下降,锐气在流失,反思着这一代人,我觉得自己是失败者,这种挫折感来源于我觉得自己的写作没达到自己的预想。

  阿斐:本来年纪不算什么,但是,经历那么多事情,看到那些娃娃们也都一一长大,就感觉到了时间的飞速运转。

  唐不遇:我们上世纪80年代初出生的这一批诗人,应该很多都是2000年的时候在网络文学论坛开始冒泡的。新世纪的头十年,正是我们20多岁的青春时光。从最初的大学时光,到步入社会,再到成家立业,这十年很短暂,但内心的成长经历了一条很漫长的路。虽然外界可能认为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成熟,但我们洞悉人生和诗歌秘密的曲折历程,我个人觉得还是蛮惊心动魄的。我们几个1980年出生的,今年都已经35周岁了,35岁正是但丁《神曲》开篇所说的“人生的中途”啊,——而我早就开始恐惧那座“黑暗的森林”了。读大学的时候没有太多牵挂,可以说一身是胆。但是毕业后,我们面临的问题就很多,尤其是结婚、生孩子以后。这时再回望大学的那些日子,我觉得已经很遥远。尤其是到了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姑且叫“后青春”或“准中年”吧,生活和工作可能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你不得不为个人和家庭考虑将来,不得不直面时代的混乱、社会的矛盾、物质的攻击、内心的焦虑,这些就造成了我们身上那种强烈的沉重感。

  阿斐:可是很奇怪,我在20岁出头时,觉得生命好像很沉重,可是到现在,反而变得比以前更轻松,反而不会像那个时候“为赋新词强说愁”,反而可以走出这个“沉重”的“圈套”。

  唐不遇:你这个变化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呢?

  阿斐:我想应该是因为心态的变化,历经所谓沧桑心态反而变得更好。

  唐不遇:你最开始的时候怎么体验那种沧桑感?

  阿斐:20出头时,觉得什么都没有经历,心里充满了空虚感,这种空虚要去填补,所以用一些沉重的东西、用一些大的东西来填补它,而现在,生活越来越具体,这些具体的东西,比如自己活生生的生活经历,可以顺手拈来,不必想象,不必生搬硬造,于是沉重感反而消失,反而心态可以放松下来。这是我的感受。随着年纪的增长,视野确实相对开阔了,确实会比以前好得多。而且,多了真实的东西,而不是像以前虚构的东西。

  唐不遇:这个我也有同感。我刚才所说的那种压力越来越大,主要来自生活,是外部对人的压力。而在诗歌写作上却相反。比如20出头的时候,确实没有太多的生活,处理经验的能力也不足,诗歌比较混沌、空疏。2005年以后,我的写作有了很大变化,更加质朴和明晰——随着生活经验的积累,我对生活的认识也更明晰,已经可以分辨出生活的种种色彩。我在强化对现实的处理中,磨炼我的感受力。所以写作一方面是越来越艰难了,另一方面却也越来越自由和放松。

  2 广州的自由氛围有利于写诗

  阿斐:每一个时代或者每一个代际概念都一样,年轻的时候,生活没着落,工作没着落,老婆也没着落,浑身充满热血,不知道往哪里放,于是热爱文学,热爱写诗,把写诗当成命一样来看待,所以写诗的人数自然就多。到了30岁左右,房、车的压力,外遇、感情的危机,诸如此类,什么都有了,忧虑的东西多了,生命的储藏室里装满了货物,写诗于是变得次要了,很多人不写诗就显得很正常了。

  郑小琼:是的,尽管现实生活中我们很累,有压力,但希望大家能够坚持写作,10年、20年后,甚至如果我们长命百岁时,依旧能够在一起谈论有关诗歌的事情,在诗歌潜行者的名单里,还有我们的名字。在广东坚持写作的人还是很多,像乌鸟鸟、李傻傻、小茶,他们一直在写,我觉得来广州这座城市的同龄人都在写,而在别的城市似乎没有这么坚持,尽管大家从事的职业不一样,也许与这个地方的氛围有关,在别的城市消失的人多些,而在这座城市坚持写诗的更多一些。

  阿斐:多少有点。当年我到广州后,有很多“80后”的朋友来找我,有的来这边找工作,有的最后就生活在这儿了,像诗人张进步、吴默、李傻傻等。他们是不是被这个城市吸引,我没有具体问过,但我自己到了这后,第一感觉就是,这边的氛围相对比较自由,特别吻合我这种自由散漫的性格,有一点点自由呼吸的空间。至少对写诗来说,这种自由呼吸的空间很重要。   

  唐不遇:这也表明我们广东的空气比较好,比较自由,适合诗歌生长。作为一个广东人,我对你们的赞扬表示欣慰。近代史上的广东令我感到自豪,那里产生了最早觉醒的一部分人,产生了那种挣脱桎梏、争取独立的自由精神,在人的身体里催生了一种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劲头。

  历史上,很多诗人都是20多岁就写出了经典文本。像上世纪80年代初出道的那帮诗人,20多岁的时候就有代表作传颂天下。而我们这一代在这方面是有缺憾的,至今还没有产生这样富有影响力的文本,当然这是时代的问题,我们不能强求,但是,这的确也突显了某些问题所在,比如个性化、风格化的问题。

  阿斐:当然,一个名叫阿斐的诗人,很年轻的时候也写出了一首《青年虚无者之死》。别人不自信,我们应该自信。

  郑小琼:前段时间,我读到杨庆祥《80年代,我们怎么办》,写了80后的经历,我觉得很有意思。或者说我们这一代面临着是最无根的一代?他后来提出,要在无路之上开辟一条路出来。

  阿斐:其实我们已经走出了一条路,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回头看的时候,以后再回头看不迟。

  唐不遇:我觉得主要还是时代的问题,他们写出的作品当时就被认识到了,而我们的运气则糟糕些。

  阿斐:可是你要想到,他们不是活在这个时代,不是活在这种信息高度发达、可以不写诗一样有很多精神依托的时代。写诗本身挺辛苦的,要那么辛苦干吗,我去看场电影行不行?我随便去谈场恋爱也可以。就是说,所谓作品不被关注,是较之于以前而言相对被忽略,而我认为这是对的,这是时代的进步。

  唐不遇:我去年底参加了《人民文学》在云南的一个活动,活动期间,一帮年轻诗人和几个年近五十的诗人去唱K,整个晚上中年诗人们都充当了麦霸的角色,年轻诗人点的歌都被他们抢了。第二天早餐时我跟一位中年诗人开玩笑说,今天会议的议题应该改一下,改为“论麦霸和青年诗人的成长”。当时他也感叹,当他们和第三代诗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外界的目光便都聚集在第三代诗人身上。

  阿斐:先尊老后爱幼,正常。年长的人,比别人多活很多年,经历了更多的辛酸,不容易,尊敬是应该的。但是,我们不要怕,敬而不畏。

  唐不遇:这并不是在抱怨,而确实是一个现象。外界有选择性地对待一些人的作品,使更多的优秀写作者受到不公正待遇。当然这不妨碍我们的写作,真正严肃的写作完全排除了这些外在的因素,而更加看重孕育自己文学生长性的东西。我觉得90后比我们80后更惨,面临更大的生存压力。

  3 多文体创作与“不归路”

  郑小琼:阿斐最近在尝试小说、剧本写作。

  阿斐:我认为文字本质上是相通的,尤其是对同一个人写作的文字而言,并不是会说某一个文学类别必然高超于另外一个文学类别。去年写了一个电影叫《回到原点》。

  唐不遇:你写剧本,是想解决生活问题还是写作问题?

  阿斐:我觉得也是一种爱好,是一种自食其力的方式,当然也可以练文笔。可以说,诗歌是我其他一切文字的源泉。回想起来,我最早的时候为什么写诗,青春的困惑肯定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写诗相对简单,这种“相对简单”意思是不用长篇大论,所以,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写,它可以比较直接地把情感宣泄出来。有了这种很早期的诗歌写作训练,其他的文字也慢慢随手拈来。我也写。我认为生活是生命体验的过程,所以我希望经历很多事,也希望自己去尝试不同的写作。说到底,诗歌这个东西肯定还是自己内心的情结。但我并没有洁癖,我内心豁达宽广。

  唐不遇:写小说对诗人来说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他也许就再也回不到那个诗的佳境了。而像哈代、博尔赫斯这样,年轻的时候写诗,中年的时候去写小说,晚年又回到诗歌,结果成为小说和诗歌的双料大师,这样的人在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郑小琼:我觉得写诗的人应该保持内心的骄傲。

  阿斐:内心的骄傲我会把它藏住。在我看来这并不冲突,你可以有一颗诗人的心,但并不影响你去喝别的茶、尝别的菜,我甚至还想过以后可以研究历史。我写小说更多的是体验,或者是尝试。

  阿斐: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跟那个时候有点像,浮华的诗居多且容易漂在水面。诗歌内所谓的时尚,肯定不是非常大众化的概念,不是畅销书的感觉。诗歌中的时尚写作在哪呢?就是那些迎合的诗。我说的迎合是什么意思?比如那些诗能容易发表,比如写出来后能被谁谁赏识,比如写得不像自己而更像某个大师。我觉得这就是诗歌的时尚写作。

  唐不遇:还说不上“时尚写作”吧,因为在古代,大家都在写诗、读诗,所以古代有诗歌的时尚;而现在诗歌根本不是时代热点,没有所谓时尚。

  阿斐:我真不觉得诗歌被边缘化。你看多少楼盘搞活动不也朗诵几首诗吗?不能说被边缘化。有一些诗人觉得自己被边缘化,其实也未必,只不过有人恰好站在镁光灯下,比如小琼,而有人恰好上了个厕所没及时赶上而已。没关系,上完厕所之后,照样还会有新的镁光灯等着你。相对于以前,比如唐朝,诗歌之所以有没被边缘化的感觉,是因为我们身处的时代,可选择的东西太多了。但我认为这是时代的进步,这个背后确实是有所谓的历史车轮在往前走。如果唐朝时有电影、游戏,有各种读物,我认为李白也不一定会写诗,他有可能会写网络小说,天天看电影玩游戏。诗歌相对而言,最多是变得小众了,这太正常了。但小众不等于边缘。刚才不遇说接续传统的问题。当我说到传统的时候,倒不是有为故国招魂的感觉。我们要以接续传统的姿态出现,更多地去审视传统中跟我们这个时代能搭上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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