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祭祀我的生日（散文诗）

梁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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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祭祀我的生日（散文诗）

9 v8 o% j% y# B8 ]; n+ X文/梁北雁
4 W  _& K0 Z: F5 j% R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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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孩子了。
3 R1 v- k( Q8 L: Y0 w我可以一个人走在楚国的伤心草地。
$ o: @. K/ ^( H! `' @5 E这天晚上，在汨罗江以北，和楚国大夫屈原一起散步。
& l6 r" y' j- m! x2 K( j) K最多的话题是关于国家的局势走向，关于孩子们不再失去学习的机会
5 m2 X4 T' @  _0 M关于秋天来了，庄稼的收成和一场场无聊的战争
* s" q+ |$ f+ _. ~) \$ N飞翔在春秋战国的戏谑天空
焰火，是一个季节的庆典过程。
王者，虚拟的灰色，冠冕堂皇的站在历史的祭台
4 x3 Q# n$ W  \0 C/ ?2 P许多可爱的小鸟，像是流浪的歌手
+ ?7 M! K% w6 c! g0 \" `2 |他们纷纷扬扬，一路走来
) E# z9 m/ E6 M/ P3 w在即将形成的大秦帝国边缘，击埙长哭——

7 g' p$ X) H5 H
! y' o0 E( e  H（二)
我已经长大了。
我习惯于一个人在漫漫长夜，在满目疮痍的楚国城门前
- a' W4 h. S4 L# W. z纯粹的徘徊。艺术一样的离骚
. z; I9 T' \) R4 r- T  A  C7 m纯粹的邋遢在九歌的结构里。大风的气势，来自腐朽的皇宫深处
& F8 z- j5 l# d我会好好地告诉我的诗歌好友屈原，你静荡荡的惆怅
# ~- B, r% i/ X  m9 W无法挽回生命的高贵家园
5 u2 k5 X; {0 Q* _" E9 `% ^. f思想的卑鄙，凝聚成死亡的灵符
3 }# o2 L4 |5 \. H$ {. R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幽幽歌舞，不是你存在的理由
) t- b3 r' _8 l# r' K悲愤的岁月，覆盖大雪飘飘的梵音之上。
一切的注释，只有曼妙的躯体
悬挂在瘦弱的红高粱血脉中，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马蹄
* v5 O: E4 J1 \从你贫穷的肌肤上蔓延
梦，坍塌成离骚的泥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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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X0 q8 Z: C( L% V5 o1 W: M: x
我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0 j& |: M2 s. i  t: I在五月端午这天，一个黢黑的黎明
; A/ i; O- h8 R7 u9 X6 n1 @4 h汨罗江寒颤的水面上，一个小孩子艰难的爬上楚国的岸边
& t$ p+ v& g# f* A他不会哭泣。不会微笑。
——正午，汨罗江两岸好热闹啊
划龙舟，吃粽子，锣鼓喧天，歌舞飞扬——
我打听到，端午节，祭祀我的诗友屈原跳江殉节
) c# p8 D! l, H* Q( M& o( }; e同时，我还知道，这一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我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但我却不知道泪水是什么
) _$ c5 I( ~2 E6 w这么都哭不出来……

大荒

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