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可译

倪天安

    准确地说，诗歌是不可能翻译的，即诗不可译。翻译诗歌，实际上是译者根据原诗的内容重新用新的语言改写作品。翻译后的文本还是不是诗歌，那还真是说不定了，而翻译诗歌的艺术水平，则只能是译者的艺术水平的表现，与原作艺术水平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译者先要对原作内容进行把握，然后将自己的把握用新的语言文字表达出来，而产生误差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误差的多少，这与译者对双方语言、文化的精通程度有关，也与译者与作者的人生经验、世界体悟的相似程度有关。
    而一种语言改写为另一种语言时，原作语言的诗歌艺术体现的因素与译作语言的诗歌艺术体现的因素是完全不同的，但译者却会不自觉地受到原诗歌的诗歌艺术体现因素的影响，不自觉地按原诗歌艺术体现因素的要求进行改写翻译，这就会直接导致译作的语言的搭配、意义、逻辑、声音节奏、意义节奏、通畅程度等都会出现违背新的语言规律的现象，更不要说违背新的语言的诗歌艺术规律的现象了，而处理这些现象的能力则是译者水平的体现。
    再就是两种语言诗歌形式的转换问题。不同语言的诗歌形式是不一样的，如果译者只是照搬原作形式，而不考虑译作语言的诗歌形式的不同，就会直接导致译作不再是诗歌的情况出现，就是在原文中的语言是诗歌形式，而在译文中不再是诗歌形式了。或者说不是诗人的译者根本就不可能翻译出什么诗歌作品来的，就是诗人的翻译，也只能是翻译出他自身诗歌水平的作品来，而不可能再是翻译前原诗歌水平的作品来。
    可以说中国现当代翻译的众多诗歌作品中，大多数都是不具有汉语诗歌的艺术形式的作品的，也就是说它们真的不再是诗歌了，至少不是汉语的诗歌。这种不是汉语诗歌的译作对了解原作的大致内容有帮助作用外，剩下的多是误导中国的汉语诗歌创作者不遵守汉语诗歌的形式创作诗歌，可以说对于学习汉语诗歌创作的人来说是害处大于益处的。
    诗歌的艺术是没有办法通过翻译后的语言进行学习的，能够通过翻译学习的只是别的语言的诗人对人生的感悟，要学习别的语言的诗歌艺术还是老老实实地到原文中去学习吧，不要指望从什么译文中学到诗歌艺术。
    所以真正的诗人都是从自己熟悉的语言的诗歌作品中学会的诗歌艺术，至于从自己不熟悉的语言中翻译来的诗歌中学到的只能是非诗的技巧，而不可能是什么诗歌艺术。

  （注：这是我写来准备给学生讲诗歌写作的提纲之一，文章属于自己原创，观点属于自己根据自己写作的经验而来，与别人的观点无关。——倪天安）

倪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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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钢

诗友对诗歌翻译有严重的误解。
当然， 很多翻译有待改进。

倪天安

叶如钢 发表于 2015-4-27 21:36
诗友对诗歌翻译有严重的误解。
当然， 很多翻译有待改进。

不是误解的问题，而是一般人对诗歌的标准太宽的问题，也就是将非诗当做了诗。

叶如钢

倪天安 发表于 2015-4-27 21:49
不是误解的问题，而是一般人对诗歌的标准太宽的问题，也就是将非诗当做了诗。

举几个例子吧。

有烟无火

除了中文，别的语言不懂。所以只来坐一坐。

山子影

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