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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写作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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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5-2 10: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片碱 于 2015-5-2 12:41 编辑

       这是一个不需父亲的年代,是一个拒绝责任的年代。被压抑了几千年的中国人终于掀翻乌云盖顶的儒家大石,移驾到自由的阳光下透一透气。而这自由的来源是市场经济的胜利,这是文学的尴尬。
       在一个窥私的年代,在一个描摹小情小绪成风的年代坚守“父性”写作是尴尬的,甚至那些逝去许久的也陷入尴尬,著名如鲁迅也被打倒。
       “从时代出发”变作“从我出发”是回归“真”,是进步,硬币有两面,也是退步。当“自恋”大行其道的时候,我们得到了快感,同时默认了无能。以前的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现在我们掰着手指数着发丝,呼唤聚光灯打到身上,天下的朋友来看——小我的表演。现代人的特色就是矫情,拒绝高大上,一方面是自我觉醒,但若拘泥于此。
       总有一两个异数,哪怕自恋成风,小写作大行其道,依旧有人坚持现实写作,关注社会,透露乱象,在担当消失的年代尤其显得宝贵。在某些人眼里时代已经幸福到不用良知了。
       写作变成娱乐而非担当,责任落伍了,享乐横空出世,这是好现象,也是坏传说。时代没好到幸福光顾每个人,你有阳光而别人拥有的还是乌云,你不能以你的幸福理直气壮。
       以前对国家歌功颂德,现在对“身体”的狂欢是另一种歌功颂德。
       能够对别人感同身受才是好作者,我们有吗?感知能不拘泥于自身,像蛛丝一样牵缠到别人身吗?路遇乞丐会尴尬幸福吗?时代不需要你发声你只需管好过好自己吗?试问对痛苦不感同身受还是人类吗?
       总觉得我的写过太过沉重于是无人喝彩,但若不这样迟早后悔。描摹自己的写作达到一时的快感,其实只是产生垃圾罢了。小情小绪纵然有价值,是时代在小我上的反映,能作为时代的参照,但这会否只是一厢情愿,毕竟能量太小了。
       社会有大问题,期待大解决,从大处着手,是小情小绪能达到吗?社会大车是牛毛可以撼动?或许我中毒太深,活得太累,时代好不好政治家管着,关写作何事?
       不独我这样,所有坚持现实写作的都这样。窥私年代责任是尴尬的,大大方方承认文学无用,码字的谁还谈到责任?也只有我等愚民才会絮絮叨叨,放不开手脚,苦大仇深着。
       我尴尬,又骄傲,因为我竟做了另类,而另类注定有价值的。我要做少部分人,哪怕这少部分只是余孽,是逝去一代的残留或亡魂。
       等到没有痛苦的时候,那时我不会写作,我会放弃。而现在我仍将坚守,哪怕我得到的不是喝彩。
       现实写作是落伍的,我愿坚守落伍。我愿获沉重而非轻盈,我愿意痛着而非小矫情……




附:
                                                   黑非洲(组诗)

歌唱井………………………………………………………………………………………………………………………………
盐………………………………………………………………………………………………………………………………………
我到过非洲…………………………………………………………………………………………………………………………
尼罗河上的鳄鱼……………………………………………………………………………………………………………………
乞力马扎罗的雪……………………………………………………………………………………………………………………
黑光……………………………………………………………………………………………………………………………………
逆流……………………………………………………………………………………………………………………………………
我想为红木写一首诗……………………………………………………………………………………………………………
我听见非洲在歌唱………………………………………………………………………………………………………………




       & 歌唱井

黑夜为黑皮肤忧伤
满天星斗是泪珠串串
星空下一口口井
它们在休息

他们也休息
在凉席上做水深草长的梦
梦里泉水廉价到无需储藏
梦到尼罗河环绕村庄流淌




                     & 盐

鳄鱼的眼泪,哭多久能汇一湖呢
黑乎乎的盐沉在湖底,在猎日炙烤下的非洲
用叉子切割仿佛切割方糖,湿漉漉身体将“咖啡”搅拌
伤口发炎痛像刀割一般,还是一遍遍下沉到水底
一年又一年,泡在湖沟还要多久
多久才能长一对翅膀飞出,飞出一望无际贫瘠和辽阔
西藏,一群妇女为盐而劳作,不一样的纬度,却一样的风霜
拥有盐泉究竟幸福还是绑架?穿着盛装应该欢庆还是泪含         




         & 我到过非洲

我到过非洲
祖先从大陆迁出,将珍珠洒满各地
我到过非洲,非洲东海岸
曾经赤脚沙漠上行走,和蝎子、黑寡妇为伴
二次大战的时候,我是盟军的伞兵
在无名的村庄里,我是嘴甜的货郎
尝试在昏黄的星夜赶路,和我的骆驼姑娘
也曾在墓地过夜,和鬼魂打架又和好
在不足一巴掌的天上,我数过无数星星
在好望角,我斗过来自外大陆的火枪
如今我只是思念,在众神赐予的天堂
和新朋友讲起大陆,他们一个个心驰神往




          & 尼罗河上的鳄鱼

一条普通的鳄鱼,尼罗河上的鳄鱼
在等故事,等故事发生
男人将女人推下船的时候
追上她,咬住她
一条普通的鳄鱼,尼罗河上的鳄鱼
负心汉将他诅咒
在故事该结束的时候不结束
最后被女人找上完成了复仇
绝望的情绪漫过咽喉,这样的女人实在难吃
于是在女人气息将有将无的时候掉头就走
抛弃她游向什么?母鳄还是深泽的尽头




                                                                         & 乞力马扎罗的雪

      南方以南没见过雪,赤道大陆雄立雪山。像母亲原本丰盈涨满奶水的乳房,地球被那个叫人类拙劣的孩子霸占,悲剧诞生了,——城市扩张的同时雪缓慢上爬。
      从前地球姑娘献出珍藏手帕,赐给非洲荫凉;后来姑娘病了,手帕着急回去探望,春雷滚滚,白雪消失在云端。人类不懂珍惜,星空充满怒火,繁星从前是怜悯的看,现在是讽刺和悲叹。
      从前炊烟袅袅,无忧无虑;现在炊烟幽幽,尽是伤感。鹦鹉绝食;无花果绝育;斑马麋鹿迷失了方向;豹子狮子感受到绝望。土地以凄凉的面目和我们商量:请不要以消失乞力马扎罗的方式拷问人类智商。
      飞鸟有气无力飞翔,脑电波以微弱频率的不绝敲击向文明发出质询:人类需要修改志向,直到不再如虎似狼,什么也经不起人类他的胡搅蛮缠。不能再任凭胡作非为;不能再由无名神捍卫神圣独一无二并脆弱的乞力马扎罗山。
      像妇女弄丢白色小帽,肌肤保养成奢望;耗子偷光厨房白面,众人沉默怀念好味汤。譬如顽童不见小白旗,从此不玩举手投降,农夫失去了灌溉;失去青草,骆驼卧倒不起。你是大陆骄傲,塑造非洲天堂。乞力马扎罗,乞力马扎罗,只要瞧一眼你,孩子就不哭闹;铺面而来的阵阵清风,拂去人们心头热浪。你是非洲的冰箱,冷冻着地下撒旦,冰镇着炎炎烈日,多少节日因你而饱满。你慷慨,你无私,你保证谷物丰产。自从祖先围绕你歌唱,你是牛羊的产房,你是诞生舞蹈的地方。
      明天,雪不在,众生焦头烂额。大地开裂,地魔窜出,作恶飞翔。看一眼你,谁不眼泪汪汪?幡然醒悟,最怕悔之已晚!
      受尽好处的他们,何时能听闻,一起发狠愿。请尽快发愿,发誓要保护关山,不教邪魔飞渡。誓言保护白雪皑皑比地还久比天更长!




               & 黑光

                     题记:肤色即囚牢

树上拴着白云与牛羊
河水默默滋润春天的臂弯
河面越来越宽,绿洲愈益宽广
星辉落入河里,碧波越发灿烂……

黑人的祖先在歌唱,在堆满谷物的粮仓
黑人的祖先在歌唱,在撒哈拉沙漠以南
黑人的孩子在哭泣,在通往圣迭戈的路旁
母亲昏死过去,饥饿袭击了孩子
孩子眼泪汪汪,眼泪至今不干

他们的苦难是汪洋
我祖国一亿穷人,相比他们都不算什么
神没法给黑人交代,至今不露面
我没法写出黑人苦难
就像没法用画笔绘整条的黄河长江
我没法写出黑人苦难
就像没法用尺子丈量雄伟的乞力马扎罗山
乞力马扎罗
它的眼睛布满血丝,深陷在山的褶皱
付出它的奶,涓涓的流淌
它倾其所有

曾几何时
舞蹈在广袤的非洲平原
也曾被神特别眷顾
为何沦陷苦难沉塘

被酋长出卖
却没找过酋长复仇
被以一颗玻璃珠交换
把命丢给种植园或汪洋

造了他们,上帝转身即忘
脾气暴躁愤怒的孤儿
蛰伏在底层
喘着粗气,干着粗活

说他们引起动荡
污蔑吧,尽情污蔑
他们的黑是射向不公的子弹
他们的汗滴是血钻

1860
他们迎来了救星
1963
一颗流星说出了他们睡里的梦

人间并不美好是主流
却定要服侍美好
直到美好在旁在侧
在触手可及之地

胜利了,得自由之身
又陷贫穷,流离失所
改观了,永远改观
成功没有特例,试问哪个民族
不久经蹂躏才跻身世界民族之林
人无完人,不免犯其他人都会犯庸常的错误
大部分是好的,就像他们的心
皮肤像黑炭,心是热的、暖的;无畏、坦荡




     & 逆流

            ——对红木的爱好、捕鲸、活取熊胆、大造武器都是文明的逆流!

黑檀木漂洋过海
紫檀木漂洋过海
所有的红木漂洋过海
所有的树种
来到中国
不是做客
是被斩首
做成家具

几百年的黑檀木
上千年的紫檀木
它们散发森林的幽香
它们散发死亡的哭泣
远离了森林的海
它们森林的秀发
被矮子连根拔起
被工人挫骨扬灰

都指望红木发财
所有机器刷刷开动
他们在红木的怒目里死了一百遍
他们在森林的诅咒里死了一千遍
它们漂洋过海
只以一种姿态
那就是任命
同时地狱醒来

这些异乡的流浪者
将怨念带到中国
不将祝福
带到疯狂的中国
遍地金子的中国
蒸蒸日上的中国
它们消灭了森林
对全人类犯下罪




      & 我想为红木写一首诗

                               ——红木心如灰,从此好呻吟……

我想为红木写一首诗
为这些死亡之树
就算写一千首,一万首
真诗,诗中之诗
也不会醒来,觉得欣慰

就算把家具全拆了
送它们遣返
早晨,听到久违的鸟鸣
惨遭肢解,伸不出手指去抚摸

我想为红木写一首诗
写出无法言述的忧伤
南美洲,北美洲……
漂洋过海,它们的怨魂




     & 我听见非洲在歌唱

我听见非洲在歌唱
那些红木,那些黑奴
那些弱者的反抗

从前英国欺负他们
美国欺负他们
现在中国
砍光他们的树

鬼迷心窍
暂且他们不知
迟早他们全知

只是哪里去找
那些树,那些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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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5-2 18:27 | 只看该作者
欣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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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5-3 02:47 | 只看该作者
嗯,如何调整情调游弋在大时代,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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