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影子,追着天堂的风筝一路奔跑,
偷走影子的姑娘,从一枝梅梢到另一枝梅梢间悄然滑过,
一片落红黯然失色,放纵的青烟吸尽山风的灵气,
狰狞的面孔,索魂的枷锁牢牢地掐住命运的关口。
那盏青灯,摇曳着恍如旧梦的惊悸,
五月的风来过,穿透魂牵梦葬的碎语,喋喋不休。
散落的梅红,早已不再,她属于寒冽的冬天,
我在聆听它的声音,一段柔美而绝伦的笑声。
听着,听着,喉管里的碎心一瓣一瓣地撕裂了,
喋血泣哭已然无济于事,梦断了,魂散了……
死,以另一种方式,让生者疲惫地倒在记忆里,
僵硬的肢体语言,镂空一般的空城,祭奠着一场花逝。
生命,宛如一场不欢而散的宴席,
有人裹着一层冷暖自知,寻找解脱的力量。
以风的速度,以烟的姿态,游走在前生今世,
一朵花开,必然会用一朵花的凋零来谢幕……
落红不是无情物,只道是人间惆怅客。
那抹妍红,从我的笔端倾斜,沾染了我对死亡的敬畏。
浅浅的影,淡淡的香,铺落在人间,
这充满褶皱的人生历程,到底是不是虚无的空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