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7日星期日 小雨(禺园)李姓堂哥从故园湖湘来,于石岗大碗菜一聚
别后又南洋
南国的凄冷的黄昏,暗淡的天空和着苍黑、惆怅又冷漠的阴云,细雨在无尽的穹苍尽情地飘洒。仿佛在这样的日子,也只有雨的冰凉,能真实地告诉我,现在已是初冬。
是繁华让霓虹点亮,不夜的街市,流动着刺骨的忧伤。有多少擦肩而过的背影,随着岁月,早已遗忘。曾经,我深深爱过的姑娘,如今在何方?那在风雨中凋残一地的紫荆花,是谁的容颜,窈窕余香?
和达哥相聚,好几次他都会不厌其烦地提醒我,头发又太长了,为何不去剪短一点,这样才显得精神。自上次与他在大夫山深夜钓鱼归来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感觉他仿佛老了一轮。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态越来越小孩子气,还是因为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憔悴人易老!我记得四年前与他在二师附中那个农庄相见的时候,我以为他的年龄和我相当。几年的青云路,仿佛芝麻开花节节高,他的官是越做越大。只是现在,和他走在一起,越来越显得我涉世未深了。
但我终于又更深地领悟到所谓的世俗,就像我和他相约去飞哥的农庄钓鱼,于是飞哥带我们去了他家的小塘,放杆于一尺之间,静心等待。然而我到底还是佩服他,不论地方大小,也不论鱼儿大小,只要是有鱼的地方,他一定能钓上鱼来,即使是三寸不足的塘鲺!
或者红尘世间本就无所谓的世俗,时间的沉淀让太多变得沉默,沉默以后自然就变得务实。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一样会如此,于是我坦然地接受任一个懂得务实的人。因为实在,其实更需要勇气,就像有一天,你痛定思痛,才会明白,在你曾经的那个风华少年,你所认识地的那么多的女人,谁才能做你的妻子,谁永远只能是情人?
我承认自己的愚蠢,总在某些不适宜的场合说一些自作聪明却真的不适宜的话来,然而我总是笑笑,呵呵而过。混不了某一些路,但我同样要有我的个性,即使我任性过,心广自然宽。
我还是做一个会淘气、会撒娇却懂得听话的孩子,偶尔犯一些小错误,于是常常笑着自己,即使我明白,身在天涯,身不由自己。
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阔别近二十年的李氏堂哥自湖湘故园来,于石岗的大碗菜一聚,点了几个湘菜,辣得我不亦乐乎!原来我已经不再习惯故园的辣味,想想堂哥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大女儿已经读初二,可惜他的身边带着的却不是我的嫂子,而是一个年纪仅比我大两岁别人的女人,我想是因为他有车罢!
我从来不敢忘记我本来的姓氏,因为我确信我身上还流着李姓的血,即使我已经成为了船山的传人,肩负承传的重任!
我想,一个男人更应该懂得的是责任。成与不成或但凭天意,有此心志在,积硅步而去千里!何必问世俗与不世俗?就像堂哥身边的那个女人,她的男人或者比我更明白何谓实在,这就是他的女人在他的心中真正存在的价值罢!
今夜,五色的彩灯依旧燃烧着禺园的大街小巷,这并不因为绵绵冷雨和无边的阴云而冷却的梦幻,或者,就是因为有这冷雨的存在,比往日里更加温馨与激情!
就在我即将淹没在汹涌的人潮的瞬间,一个美丽的身影从我的身边飘过,我害怕地回过头来,痴痴地目送那个离别的影子,她的乌黑的长发和乌黑的丝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仿佛是梦里!
可我终于还是错了,那个倩影与我一样回过头来,用她那水灵灵的、无邪的、天真而又纯清的眼睛,深情地忘着我笑——还是笑!原来她是我一年多前在“520”发廊里认识的那个来自重庆剪发哥们的仅读完高一就修学南下广州打工的小妹,她的的名字叫小春,现在已——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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