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夜,静的如同一块黑绸。我睁着的眼,吐着光。那黑色的光逡巡过丝绸的每个角落。丝绸是光滑的,那光也是光滑的;丝绸是流动的,那光也流动着;丝绸包围了整个的空间,那光也随之将空间包围。
. |7 L2 X$ z. o$ d) N8 _/ {$ k 我睁着眼,陪着这无边际的夜。似乎是一个巨兽,梦游的巨兽,而夜,是另一个——梦游着的兽。我们从彼此中穿过,一样的冰冷;我们发出吼叫声,却并不理会彼此的愤怒;我们相伴而存在,像一对孪生弟兄,在两个空间里,以虚幻遥望虚幻。
% _" s2 y* k4 z. x( L 是这夜让我披上盔甲,是这夜让我赤身裸体;是这夜让我安静地思考,是这夜让我挥拳怒号;是这夜给我力量,是这夜劝我投降;是这夜陪我,还是我在陪着夜?我想消失在这黑暗里,而我,又黑暗到找寻不到自己。
3 _. @0 e9 W! E3 |$ E: k( m 我抓不住夜,也抓不住自己的灵魂;我不会嘤嘤哭泣,又如此抖缩如此期待怀抱;任由冲撞在暗夜里肆虐;任由暗夜吞噬孤独的灵魂;血管里流淌着两种血液,温度却不知该有几个。
4 G8 z1 ]( ~' \& Z$ L. h4 _" h Y& z 我飘在夜谭里;我在夜的沼泽里跋涉;我裹了黑缎,不再张扬。把那黑缎裹着的,连同那光,一起交出。在挣扎之后,黎明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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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V. Z! w# a7 v$ f 夜,陪着我睁着的眼。& P! Y$ S( ]1 G& u/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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