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待嫁的新娘,她逃到这么一个地方。
我不去想,那到底有多悲凉。只怕她受伤,
如我也会迷失方向。在这伦敦市里的泰晤士河畔,
在这冬季里台北市的中央广场。那迷雾下的南墙,
那雨幕中的雕像。生硬,就又举止端庄。
没有商量。任由反抗。
我不敢想,溺爱从未屈指高昂;
抚怜无可名状。惟余那足迹万莫失了分寸,
杂乱无章。仅只于不远某处即某一丝迹象,
或短或长,或圆或方;而多少总归无妨。
而泰然自若于陌上,而静谧阡旁。
而羽丰河蚌,而翅炼喷张。
我也只有想,密林深处;
那可怜罅隙的画面,无限抻长——
待我重回老地方。那梦中的天堂。
而非就这层峦叠嶂,晦暗潮湿中滋长。
那你的跌跌撞撞,纵横交错中飞翔;
在婚纱上,在杈末枝旁;
那天使之翼的翅膀。
我不再想。因为神秘,所以好奇;
于是迷失方向。在这伦敦市里的泰晤士河畔,
在这冬季里台北市的中央广场。
那雾都暮霭下的南墙,那雨林荼蘼中的雕像。
生硬,就又举止端庄。没有商量。
在枝繁叶茂下,那又将去哪儿躲藏?
我并不想。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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