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洗脑术

屈铁钢

一
歪理正说妖言惑众是洗脑术典型特征。比如说，诗贵明白，而有人认为，诗不必明白，越模糊，越有玄机，就越显深奥，诗贵通俗，就有人说诗是高端艺术，只有具有顶级智慧的人，才会读诗。诗是私秘与小众的，让大众去品昧，就是自甘堕落自甘下贱。自从朦胧诗出，奇谈怪论就层出不穷。如诗要押韵，而无韵诗人认为，诗不必押韵，韵害意，韵是顺口溜，无韵是诗之必然趋势，无韵使诗走向大众，使每一个人成为诗人都有可能。诗要写实，有人说写实使诗太过泥实，写诗主要写诗人自个儿的＂个性＂，即所谓与天相交的神性与普天共有的人性，诗要抒情，杨炼就来反抒情。诗是理性的产物，亦是情感的流露，徐占亚说写诗要非理性，以潜意识下意识去写诗是必然的。诗要遵循语法逻辑。就有人反其道而行之，说要突破语法的限制，病句也优美。而这些都是在傍证慱引，引经据典完成的。倘若你去置疑这些伪学问，馬上就有人批评你不识時务，因循守旧。什么叫做洗脑术？就是以白为黑，以非为是，把死的说成活的，水里点得灯天上掉馅饼的谬辞邪说，通过炒作恶搞，累篇连牍，不管你接不接受，总是轮番轰炸，开始你拒而避之，接着似信非信疑窦丛生，到后来不由你不信。当你奉信之后，浸润已久，又去影响他人。如同波浪层层推进，当不少人焉信谬辞邪说后，洗脑术就大功告成了！当人人相信鹿是馬之后，谁还去追究鹿与馬呢？倘若你说出鹿不是馬，我想你－定会遭致群起而攻之，洗脑术始作俑者更是气急败坏，斥你无知狂妄，愚不可及，茅坑石头又臭又硬，老顽固因循守旧。
二
当我初次读北岛的[太阳城札记]，不由得大吃－惊，这是诗嗎？分明是病句断句与单个字！诗不是这样写的！当我读北岛诗多篇后，就断定北岛的詩不过是病句断句语病堆砌的纯粹的废话！毫无诗的成份，有的是枯橾乏味无聊空虚，根本不值得一评！从学术的角度上说，北岛诗竞一无是处！当我看到评价北岛诗的学术文章，竞无一例外竞是胡吹乱捧！听到有人说海子的诗如何干淨，如何挚朴，如何美妙，那知我看了以后竞大失所望，海子詩都是怕死无可奈何等死却又倾心死亡的胡说八道！禸容单一浅薄，弥漫死尸的泠气与臭气，何曾有－点春色与亮点？花了不少时间去看朦胧詩，竞无－篇使我心动，都是些脱离现实生活，无干人的七情六欲的文字垃圾！居然有这么多人击节赞赏，不是见活鬼了嗎？足見谬辞邪说是何等可怕！洗脑术无孔不入！看着那些胸无点墨的名诗人在台上妆神弄鬼，巧言令色，自以为是，自視甚高，不由得愤怒！这不是把中国人当傻子愚弄嗎？侏儒庸才在搔首弄姿，珠玉被湮没，这不是乾坤颠倒嗎？
三
我不明白当時主管文化的官员，即书报检查制度下供职 的官员，为什么竞允许这种反语法反逻辑的诗存在，这种无益于身心健康的诗的存在，对社会稳定并无用处，相反是种潜在的不安因素。朦胧詩这种非理性的文字堆砌不过是西方颓废荒涎诗的克隆！对西方盲目的追求，对中 国文明不分青红皀白的否定，本身就在潜移黙化人们对社会现实敌对与忽視。为了维稳，使人们少去关注现实，文化官员就纵容鼓励这种似詩非诗的存在，当作一种愚民术推广开来，给朦胧詩人名位与官阶，让他们出國或在大学任教。但朦胧诗人会感恩图报吗？不会！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相反他们在国外以持不同政见者自居，对国家持明显的敌意，如北岛宁可居住在欧美，定居于香港，也不愿囬京居住，只要条件允许，朦胧詩人纷纷漂泊海外，一旦归国就以爱国者自居，归国如何呢？无非是出出风头，捞捞钞票，然后又潇洒在外！他们为何要这样？倘若他们不依付体制不托庇资本，他们就会－贫如洗，无法生存下去！纳税人的钱白白养活他们，给他们丰厚的财富与显赫的名气，而他们囬报纳税人的竟是一堆文字垃圾！如北岛舒婷杨炼江河多多食指昌耀芒克于坚海子伊沙翟永明西川等等，他们写的詩竞如此不堪卒读，却倍受体制的青睐与资本的垂爱！由于他们的存在，成千上万诗人为谬辞邪说所惑，亦步亦趋，竞使現代詩面临死亡与前所未有的边缘化的危机！读者不看现代詩已成常态与恒态，连累得真正的诗歌也抬不起头来！悠久的中国诗歌文化传统有拦腰斩断的危险，中国诗退出文化 领域日渐成为可怕的现实。无疑，朦胧詩是继之文革浩劫之后，又－次文化浩劫，其流毒之深影响之广之久，对中国诗而言，是举世罕見的！
四
在谬辞邪说的影响下，不少诗人惰性难改，积习难消。以为写诗是纯个人的事，想如何写就如何写，即令写的不是诗，也自我感觉良好。比如不少诗人奉行的[意象即诗论]，就是在诗中乱堆名词，乱堆名词即所谓隐喻，即所谓意象，就是詩了，而完全忽視诗的禸涵，与诗所反映的人生百态，人间万象！堆意象就成了写诗惟－技巧。也不管喻体有何共通之处与类似之处，胡乱类似与乱堆名词，就成了他们写诗的秘诀！特别是以意象起家的名诗人与官方诗人，利用他们的有利位置，兜售与推介那种读不能读松散垮沓的意象詩，并把[意象即诗论][诗不可不无意象论]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在文学写作中，隐喻是用得微乎之微的，奇怪的是在意象诗中隐喻却得到广泛也是惟－的运用。你去看意象詩就好比看天书，或是看神经错乱热昏的胡话！你就会想，这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呢？你就会吐口唾沬，强忍胃里的翻腾物，逃之矢矢，而意象诗人面露得瑟，在为其不世之作而美着呢！放着现成的意象诗而不用，未免让意象诗人的心血白费了，让我们强忍厌恶的表情，硬着头皮来摘抄几段吧！
《简》
钟声滑过云朵时，雨落下来
大珠小珠矗立在钟鼎的莲花瓣上[眉批，这些句子有明显的语病！]
描摹铭文，以及“佛”[眉批，雨如何描绘铭文及佛象？]

敲钟人，两袖秋风
一根木槌，撞醒花开花落[病句！]
黄了秋草，枯了落叶[敲钟如何扯到花开花落？]

还在微笑[眉批，如此三不着俩的描述令人如坠云雾，鬼才懂其中意思！天马行空似的胡乱挈扯，东－句西一句无任何勾连，这就叫做诗？]
[垂死良知]


    时光空壳

于一只垂死的乌鸦口中
聆听老死情歌撕裂夜空之空
陨石坠落于我眉目相集的时辰
无人问津的哀鸣起于何处[垂死烏鸦还能叫？陨石砸在脑瓜儿还没事人似的？读这隐语就好比听老鸹子叫，天知道说些什么？]

漫天乌云挤碎沧桑，疼惜离人的思念
我该于此时溺身水底
也应于此处截断时光之尾
换一声嘲笑给每一个将逝之灵
包括久违的故人，包括久违的爱情[眉批，又是一个要死的人！神智不清嚅嚅呶呶忽这忽那，你能读懂其中意思嗎？]

来时孤身，去时独影
我如此洒脱，心疼了背影
像一个黎明，深拥最后一丝黑暗
给无畏的天明做一次祭奠[眉批，洒脱如何又会心疼？祭奠什么？]

我存活在每一步离去的身影
而你，占据我最后一片良知
心内空洞，抱憾长鸣[眉批如此病句就叫做詩？这诗人也太容易做了！分明是胡说八道，却被推荐加精，荒谬之极莫过如此！]

菊花黄黄  无关离殇

  野百合的春天

今年登高  只赏菊花
拄一根紫荆树枝 携一枝茱萸
捡拾几枚大雁远归的鸣叫[眉批，词语的胡乱搭配是意象诗－个特征，只有耳听雁鸣，如何用手捡拾呢？
忽略一些花草过早的枯黄
不去理睬那些悲情的诗句
将所有的离别通通遗忘
就这样 独自
行走在自己的心上[眉批，真是天方夜谭！自巳的脚行走在自已心上，好比舌头去舔鼻子，可能嗎？]


携一杯菊花酿
敬给高天厚土的空旷
斟一杯菊花茶
献给日渐浓冽的清凉
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站成秋天里的一幅画
秋已经苍老  毛发褪尽
她的目光 凝重的有些苍茫
不忍心再惊动
她迟暮的安详[眉批，如何清凉？秋也会苍老？啥意思？]


但是 我还想抓起一把黑土
轻轻地  覆盖在我的思念上
我要让它在泥土里发芽
让它的根寻到你的手
让触碰感觉彼此的存在
让你的情  你的魂
在那个黑暗的地方
有个依傍  
不再孤单流浪[眉批，是死是活？真令人难以猜详！意象诗往往闪烁其词，惯打太极拳，使人不着边际也]


那样 年年重阳
就算是高处寂寞
我也会再拾起
笔尖上的吟唱[眉批笔尖是六弦琴？]
尽管秋色尽失  我
也不会珠泪二行
那样
我就会只赏菊花
不谈离殇p[菊花也是秋色。秋色尽失，如何赏菊？自个儿打自个儿嘴巴，爽！]
从上述诗可以看出，意象诗思维紊乱，行文颠倒，充斥语病与病句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诗人们围绕在意象诗边喝釆不迭，究竞是习惯使然还是用心良苦，我们不得而知。我们要告诉诗人们诗不是这样写的！诗是见景生情的有感而发，不是无病呻吟与文字堆砌！劝君不要写意象诗了！写意象诗是纯粹浪费時光，糟踏生命！
五
伪诗学的泛滥与践行极大混乱诗人对诗的认知。不少诗人以为只要把字堆码分成行就行了。看名诗人的诗不是件愉快的事。读不好干涩无味倒在其次，更要命就是没有禸涵！个个都是饱学之士，写的诗却无知无识。连诗的音乐感，画面感也一锅端，不写人的七情六欲，不写世态炎凉，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已成常态！或作蛙鸣鸟语，或作裹脚布又长又臭，或念消食经使你头痛欲裂。诗人们写诗把节奏音韵文采哲理意境统统剔除，只剩下一个叫做意象的玩意儿，也把诗的其它体裁统统废弃，只剩下一个类似格訁诗的诗。写诗不给大家看的，只写给自巳看或诗人看，更多是给专家及洋专家看。诗人深知写诗赚不了钱，但通过沃上水与想方设法出名去捞钱，尽管捞钱很渺茫，也不妨一试。写诗的人出奇的多，读诗的人少之又少。诗人个个希望别人读自巳的诗，而不愿去读别人的詩。見了官儿名人就特别谦逊，见了洋大人就眼里放光，甚至見了个版主主管编辑之类也点头哈腰，只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批评，大度点的人勉强忍着，脸都憋红了，拳头都揑出汗，若是手里头有砖头，早就朝批评人掷来。暴燥的人早就蹦起来，香的臭的一大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固步自封泥古不化冥顽不灵都湊齐了，你说可不可悲？好不好笑呢？现代诗卖不了－分钱，送给人也没有人要，而诗人及诗评家犹装高洁风雅，真是望乡台上唱流行歌一一不知死活的鬼！别让那些专家教授蒙住了眼睛。特别是专门菾维西方颓废伪诗学的大师，他们除了搬弄名辞术语，其实什么也不懂！如里克尔艾略特狄釒森的诗多是死亡体，如庞德特穆斯特朗等废话体，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都是狗屁垃圾，却被这些大师推崇备致，－旦批评了这些洋大师，就会激起专家教授一片噓声，如北岛海子的詩几乎全是西方颓废詩的克隆版，也是不能批评的。－旦批评了，专家就会斥你无知狂妄不懂得欣赏！存在于诗人及其诗评家中唯洋媚洋的情结是无法消除的。不少人连西方垃圾，连西方人也唾弃的垃圾也奉若神明！他们对好的西方精华不去学，不去评，而是把差的劣的伪的戝的西方垃圾一再宣扬。朦胧诗不过是全盘照搬西方不入流的伪詩学的复制！是对汉语的轻薄与践踏！中国诗不写中国人物事祘那门子中国诗？
六
封建专制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愚民，用各种各样手段各种各样的谬辞邪说窒息民智！从孔夫子＂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到朱熹的＂灭人欲存天理＂，无一不是使民浑浑噩讍呆呆傻傻。但凡开迪民智的尝试，都被封建专制当作洪水猛兽必绞杀而后快。不但以种种循规蹈距的种种谬论去洗老百姓的脑，而旦以高压态势酷刑与虐杀老土百姓！如文革中[愚忠论]与[賎民论]等论调其实都是在高压态势盛行下的愚民术。使人头脑麻木战战兢兢，成为唯唯诺诺苟且偷生的顺民，就是愚民术终极目的。如封建法西斯的[三纲五常论][三从四德论]就是如此！朦胧詩的出现并不是什么个性解放，而是极左思维残余，高压态势，书报检查制度及盲目崇洋媚外的奇形怪胎，是典型的愚民术！是文革残余借助新的形式的一种囬归！不问政治，不谈国是，不关心国家前途命运，不关心芸芸众生的生死浮沉，不写人的喜怒哀乐是朦胧詩的典型特征！为了所谓维稳的需要，竞让这种不知所云不干人的七惜六欲的所谓詩风行，不是典型的愚民术又是什么呢？御用的官方评论家所谓西化的专家学者无不极力推荐这种反理性反文明的废话，形成－种可怕的思潮，去洗诗人与读者的脑！真是骇人听闻！不少詩人被洗了脑，乐之不疲趋之若鹜去写无人间烟火气的奇丑无比的废话，但遗憾的是读者未被洗脑，亿万己不是愚不可及的读者，早已不是晚清奴仆与文革顺民了，誰去看那种狗屁不通枯橾无味的狗屁詩呢？洗脑术只对陷于局中的痴迷者有用，一旦醒悟，跳出迷局，洗脑术就无从发挥，束之高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