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
文/木隶南
出家即是归家。即是拿肉身
向一具泥胎俯首称臣
木鱼的嘴,咽不下那么多晨昏
尘缘提早空成了壳,怎耐得住一盏孤灯朝暗中摇曳
海青在地上拓印出的影子,近似于慈悲
一只飞蛾落难到经卷里
渐渐入定
——山门外的世界再广大
也大不过佛祖头顶上,最小一粒戒疤
2016.8.1下午,8.11晚改
陈克兄曾批评我的评不专业。开始脸红,后来就自我安慰地想,咱就是和诗评家谈绘画,和画家谈诗。咱比的就是不专业。所以木隶南老师莫要啼笑皆非啊,把您的诗评到爪哇国或者埃塞俄比亚都是正常事。见谅哈。
认识木隶南老师比较早,和小妖,骏森时间差不多。后转到博客,一开始的风格比较晦涩,后来突飞猛进,大开大合,诗艺已不是我等可以诠释的了。近来的诗作令我膜拜。这也是情理之中,金子总就会闪光的,只是埋没时间忒长。
诗歌与哲学,佛学是密不可分的,得道者成仙,信儒家者成事,信佛者得另一番飞天。仓央嘉措,著名的六世达赖,把佛学和爱情用生命演绎的精彩苍凉,令人敬畏。再往前有凄美和尚苏曼苏的绝句,千古才女鱼玄机的佳词传世,苏东坡也有禅诗流传。所以要想突破非常难。而老师的这首给我惊喜。可谓禅意无限,妙不可言。
出家即是归家。即是拿肉身
向一具泥胎俯首称臣
看似简单,又有多少人能悟透?领悟到了未必能写出来。所以常人感之,诗人写之。所以说诗人是道破天机的人,是了不起的人。谁敢看不起诗人,那就是看不起神!反正我不敢,我只有崇拜。
木鱼的嘴,咽不下那么多晨昏
尘缘提早空成了壳,怎耐得住一盏孤灯朝暗中摇曳
这是景色描绘,我以为是诗歌的润滑剂。有着更丰润,没有也无妨。
海青在地上拓印出的影子,近似于慈悲
一只飞蛾落难到经卷里
渐渐入定
海青是僧服,这不是演员海清哈。僧服拓印的影子并不等于慈悲,这句令人玩味。飞蛾扑火,但这蛾子却扑进经书里了。经书究竟是火还是人间天堂都不好说。所以老师善于制造悬念,你问他到底咋回事,估计他也不知道。这就是高明之处。
——山门外的世界再广大
也大不过佛祖头顶上,最小一粒戒疤
精彩!茫茫人海,六道沧桑,都不过是佛祖头上一粒戒疤 。反观我等蚁族,唱什么大悲歌念什么大悲咒。哭叫皇天的要死要活要自杀。傻!活着多好,美酒美食美女美男子,虽说都不是咱的,咱能看看吧,所谓赏心悦目,美好的事物看着也舒心哪,对不,老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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