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埠江遇见孔子

缩成雨点小

在酒埠江遇见孔子
这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0 I2 D6 |. ]& n6 c在酒埠江的夜里遇见孔子
/ E" M9 m8 y3 r: X( T: I倒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
( u+ S8 g/ a) O/ [( {2 B我就在世人称为双11的晚上
# g0 H8 i$ F: B! v2 J把自己抛弃在繁华和喧嚣之外
. _# c3 C* F7 _在喝饱了北风之后遇见了孔子
! m0 {. i1 `& G; j; q& p6 v( _他不是从散发着霉味的竹简中来
也不是从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来
/ i  {8 ~( u% X3 [9 M2 J' ?他是从酒埠江的蔚蓝里钻出来
# l. b: Q6 I6 g$ I5 Q6 a像一只潜伏黑暗中的蝙蝠
* q  T0 y& m6 j# i5 \: }把徘徊于大坝的我吓个半死
$ H% B  L5 o' C3 B; [" m9 c+ `我吃惊不已
" m/ `$ b' b* N" l. r" S因为酒埠江的蔚蓝
' ]2 h: {- I* q! W3 M; ?4 m比孔子的前额精致
事后我才想明白
" B( ^0 j+ J8 H酒埠江的蔚蓝比孔子古老
4 P+ I  {, K5 t: j5 t/ e  f被时间打磨成岁月的金子
" C! G7 J1 t- V9 ^因此你不能把蔚蓝等同孔子
& v% `% j; A6 v; H: ?+ r也不能把蔚蓝当作酒埠江的代名词
更不能把蔚蓝看成孔子的出生地
唯一的事实是
你在酒埠江遇见孔子
在万籁俱寂的夜里
- t/ T: X( u! {3 Y; Y) ?但是你不要幻想
孔子的到来
是为酒埠江的夜代言
0 L* P. Q; s5 F: T孔子来到酒埠江
肯定不能引起轰动
他只能在夜里静静到来
, G7 Q$ b( v1 t1 ?  [6 c4 P! [" q所以你也不要指望今夜成为历史
1 j4 t! u( T  b  b( \; o( t5 `
) B# o! w: H7 u! {- q然而见到孔子的那一刻
油然而生的是敬意
像酒埠酒暴涨的江水
我差不多五体投地
不过被孔子制止
“倒伏在孔子脚下
不如倒伏于美人的裙底
' U4 H# \$ _8 o4 L( h( @/ O摸酒埠江的石子”
这是孔子唯一说的话
非常诗意的一句话
没有迂腐没有酸气
我甚至怀疑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孔子
所以我们沉默地对立着
就这样凝视或被凝视
把酒埠江的夜站成另一个风景
直到早晨的第一线光明
把孔子击个粉碎
: s/ j' `; n- }0 o' O. t* m1 A# f我发现大坝上只站着我自己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酒埠江不要人造的风景
" j8 b: o/ h  b0 l2 F酒埠江本身就是村姑就是一首诗
3 f- c% }0 P) \2 W5 a日复一日克自己的风复自己的水
) S4 V, c) \1 m3 s, c0 K1 X$ [, K而罗霄山脉是一部百读不倦的《论语》
蔚蓝翻动着
: j, b& ]2 @/ D3 m5 P4 ?又被小鸟的飞翔译成天籁
7 i0 k6 J- R% g4 M! t! F' B& T4 }在源头聚集成那么多风雨
让多少世人驻足仰视

/ U8 b; L8 ]" O" }, u在酒埠江遇见孔子
8 `7 W. O: J9 Y& h5 R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2 y. x1 a5 w% c! N4 W% q& e当夜深人静
当罗霄山脉沉入梦乡
当酒埠江不把自己当作风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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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J9 y2 o                 201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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