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在眼前（外一首）
张无为
——荒凉了，辽阔依旧
高度逼人仰视，从边缘
老树唯一的年轮剥落
枯朽，叶子还装饰着生机
仿佛脉管自己回流到花
隔着季节催开春色
多彩的瓣原地飘舞，静默
被孩子们描绘得灿烂缤纷
细嫩的蕊把银针探进冷风
有一丝颤抖刹那消失
蝴蝶以飞翔姿势
在琥珀里扩充透明的空间
当我梦醒，草原就从深处泛绿
每棵草根孕育同一个遗嘱
只要你安静地走出一步
也许会看见天堂的路
而老树阴影中，烛光闪烁的故事
是最后的金色果实
2016年12月17日11:02:41
修 梦
——你和我梦见同一个梦
挣脱，在单纯天花板外围
那画面、情态，如我从天边赶来
睁开眼，她就在眼前
消失了，梦再次梦见我
当“春秋”忽略了另一半季节
我闭目净心，调换内核与外围
鳞爪与凤毛之间，每个空缺位置
意外升值，影子反复加厚
不同人并在同一个档案
一层：二夫人在讨论押多少克拉
打造出什么什么，外面与里面
反差会怎样，小夫人驱逐老夫人
画面二层，老夫躲在广场舞暗角
回应，苍凉的话可以说绝对
深刻，震醒五千年的心脏
滑向另一胸侧，他说……
——我听得越来越真切还动了心思
就是不敢从梦中醒来
第三层没有接续如期的许诺
一代代漏掉的画面，被许多镜头化出
化入，叠加，扭曲，自我覆盖
梦到最后，贯穿了人类整个演化
一小节巨人化石，从远古破土
芦柴棒细瘦的文明磷火最后摇醒我
慌乱起床，这回我什么都没记住
刚刚闪烁并温热已久的金链子
也在梦中消失，还有星星
像散落的白蚁爬来爬去
直到她绕到身后，我的心跳消失
2016年10月10日06: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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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0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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