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春天——外二首

木头人

抓不住的春天

最后一刻
他的脸开始发紫
心暴跳又骤停
像极了输掉战争的赌徒
愤怒者的江河
在他长满老茧的手上弹奏
那架只有两个音节的
老式钢琴
他反复击打黑白键
琴槌没有硬度
想象一个女人的柔指
撩开裙裾的弧度
他有些颤抖
他知道，一朵花凋谢的时间
像风中的羽毛
在足够的雨水中枯萎
他的根，长不出更多的胡须


2、潮湿的种子

泡了半个世纪的水
河流越来越瘦
凸起的山峰垂向腰间
那张蜡黄的脸
爬满蚯蚓
她用牙齿模仿巫师
用舞蹈模仿
天鹅湖上的少女
在发着绿光的森林中
丢下发霉种子
只能想着破土，拔节
想着抽穗，开花，结出果实
想着它们
像竹笋一样的探出头来


3、“权”就这样

有权好丫，说一句就有响应
有权好丫，聊姐聊妹畅快淋漓
有权好丫，鸡鸡毛毛鸭子扭屁
有权好丫，上不了车震玩自震
有权好丫，爱爱就爱爱
李寡妇，杨老蔫
孟加村处处是喜剧

有权可以公然暧昧
你不能捅破，那层窗纸
有权可以抒婚外情
你不能撮合婚礼
有权可以制造罪行
你不能托梦给亲人

有权有什么权呢？
马马虎虎稀里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