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唐代吧,诗人们
写诗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古已有之。成建制地改变一批人的命运,而将另一部分人拒之门外,是当代的事儿。当代的事儿,一路延续下来,到目前,这种情况发生危机。因为作家协会本身也产生了危机。市场化,比如小说,销量也并不能说明一切。在国家层面上,文化战略受到重视,但操作起来,杂乱无章。
唐代没有作家协会,没有专业作家。所有的诗人都是兼职,其真实身份是安身立命的修身治国平天下系统。比如李白,师从赵蕤,而赵蕤是纵横家。写诗是副业。说白了就是写诗是生活的一部分。既是生活,写诗也就是自然的事情,不必搜肠刮肚,冥思苦想。
而当下,由于前不久有如雷贯耳的例子,和机制,诗歌的创作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所以文学创作跟科举一样,绞尽脑汁作弊。当然,在这样的机制下,一些人还是名副其实的。而另一些人就是混迹其中,滥竽充数而已。
当下的此刻,情况变了。诗歌的官刊都吭哧吭哧地捯气儿。一些诗歌创作者却没有猛醒,还在争。谋划。面红耳赤或大言不惭地推介宣传,自我拔高。是,还有一些剩余的利益,但是时代回归正统了。成建制的文学官方机构的消亡已初见端倪。
时下诗人简介也很有意思,在什么刊物发表过,当然都列举自认为重要的刊物。出版过什么诗集。获过什么奖之类。却忘记诗歌文本和自身修为。更有甚者,呐一点刊物的名气,像初学诗歌写作者收费。千古奇谈。
回归唐代吧!如果热爱诗歌并开始写作,就当是生活的一部分。诗或许是精神生活的伴侣,其改变命运也是可能的,那就是提高个人修为,在人生层面上获得收益。而企图以利益衡量,谋划曾经有过的一夜成名的余续,这种奇迹,或许还有。但是恰好,被捆绑,虚度余生也未可知。
有一个例子:一位文学家写作长篇小说几十年,年纪大了的时候,出版社想为他出版一套全集,老先生以他此刻的价值尺度衡量了自己的全部作品,竟然哭了。不是喜极而泣,而是回收一看,自己一片荒漠。
回归唐代吧,诗人们,好好生活,好好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