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打开灯,发现手上的悲鸣。满院的黑,蜂拥而来,连刚才还不曾看到的树影,也复活在太空,高大起来的怪象,如一排排站着的鬼魂,举着斧头,只是看不清轮廓的脸色。看来,灯的沉重,一下子跨压在我的身上。
恍惚间,我想到:村子的一些标致性的事件。有信奉异教的教徒,他们脸色铁青,白天透着暗示语言,唇形蛇吞着天色,只是假的酒炼制掩盖臭味的空气麻服散。人见面,脸色就是天,有红晕的,是没有洗过色的,扔下一句话:“该死掉,让黑的杀”。
灯,渐亮而又昏暗起来。我欲加想,灯欲加暗,手指间,更加淋滴我的汗与血。猛然间,我写的字稿卷曲起层层的狂风来,风中夹杂着披黑衣的人,说道:“拿走,就在晚上消迹痕”。
娓娓道来的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