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乌鸦言】不得不承认,通体读下来,还是能感受到那一种迷人的魅力,但受时间限制,我就提三个关键性的问题
1、对意象及意象群组合的过分偏爱是否阻止了读者的有效介入文本。比如“风往脸上/敷一片清凉的面膜/像是恢复了和镜子的默契”,温度、触觉、心理暗示、情感场域和思想的交互都涌现了,我能体会到,也可以就上述这些细细的说一番,但问题在于想表达的太多,满则亏,空则溢。我读诗喜欢整体读,也喜欢抛开语言表象,读内在的诗化逻辑,但很显然,我举例的部分存在因为表达过度而魅力大减的情况。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你写的这些,充其量能让你当一流的高手,但当不了超一流的高手,这是诺贝尔奖和大学知名教授的区别,区别很大。然而,“这语言幽暗/混合了日薄/匹配的西山,松涛/夹杂着槐树、杨树,柿树”却写得很好。虎乌鸦可以细细比较一下,两段高下之分,再细细看整体和局部呈现;
2、行文的过渡和言说还放得不够开,具体表现在“我阻碍了”、“这让我仔细观察”、“我甚至清晰感觉到了”这些表达,我的建议先冥神,然而忘乎所以的沉浸,别强调“我”,因为你只代表你自己,你的指向造成思想和情感的磨损,伤害了诗的开放、觉醒和空间扩散;
3、“风停在手上 /头发清扬,试探出风的其中一缕”,虽然很文艺,但有些屌丝的形象哈。这些突兀的情境氛围会局部冲突,给诗造成有些怪异的感觉,还有“敷……面膜”也是一样的。你当然也可以像毕肖普一样,用复杂精密的意象齿轮构建广阔深邃的诗歌文本,那么索性就抛弃“月亮一样白/它洒下月光”这样的语感不协调统一的语言,来个烈磐重生。
试开三枪,你若没死,请起身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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