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读《因为风的缘故》了悟洛夫的五行诗德
彭林家
世界华语诗坛泰斗洛夫，以超现实主义的神灵魔幻，从心神到元神，反射本性的原始意象，被台湾诗坛誉为“诗魔”。原名莫运瑞、莫洛夫，笔名野叟。2001年凭借长诗《漂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成为台湾当代十大诗人之首。所以《因为风的缘故》：“昨日我沿着河岸/漫步到/芦苇弯腰喝水的地方”。1981年，诗家在生日的前两天，写给太太的私话心语。诗中的“沿着”、“漫步”、“弯腰”是一组生命活力的意象，为相濡以沫的妻子欠下.的文债，还帐于善缘的情书，不时闪现超越情感缝隙的诗花。你看那“河岸”的堤塘，蒹葭苍苍，赢得佳人在水一方；眼前的彼岸，幽然地，夭摇着心湖涟漪；不经意间，一唱三叹的情致，笔底搅起一幕先于我的“伊底” 淳象；致使无意识的内驱力对接着“风”的诗递，反馈本质规律的思维形式，如同荷莲似的“芦苇”， 水裸着鱼，脸遮着泪；从目光的一角飞出的优昙婆罗花。空起花呀，起空花，一丝“弯”的微笑，以心传心，拈花献佛，衔起意识与梦的经验，荡漾一潭幽幽的并蒂莲。诗的笔法外辞内宄，从容地融合着风韵的诗肠，揉起双连一体的混沌情感，冉冉地拎起人类深层心理的形象；仿佛黑棺、白鸽无声地穿行于魔境；慢慢地，打破理性意识的樊篱，化解梦境与现实的冲突；倾向的情结从集体无意识的海洋，打捞一个个神话原型，凸显的意象如来千万个人的声音。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无疑，乐府《上邪》的民歌是一种宗教哲学的影射原型，来自民族记忆的原始经验；像文学中重复出现的细节、剧情模式和角色典型，唤起读者强烈、非理性的情绪反应。如英雄、巫师和殉教者等等。自从盘古把静的无极混圆体分开，萌动阶段称为一元太极。太者，初始的无上真源，即为0道；极者，最端之位的结构之元，即为德一。太极以旋极运动的主宰形式，赋予万物最高级的标准完美之义。由此，伏羲的一笔画开，在五运六气中，人体能量的循环四季而形成内证的感知，就是“中气以为和”的圆融品质，即为圆觉妙理和观行方法。的是，诗歌是温暖的阳气流通于语言表情的活跃；不然，七情六欲的五行，寒气的打蔫，吓退的人群却不知风的去向。诗魔侧重内在本性的根缘，不受理性美学或思维定势的偏见，借助夫妻载体的阴阳合一，挖掘人的根性与境遇的缘务，展现生命的初心。《涅槃经》讲：业有三报，一速报，自我也，眼前作业目下受报。二现报，超我也，现作善恶平衡早中晚年报；二生报，本我也，前生今报或今世来生报。试想：“顺便请烟囱/在天空为我写一封长长的信”。文中的“顺便”是现实的自由空间，而“烟囱”却是本性释放的情绪。那么，心房裱糊的地德与“天空”的天道，在精神的城垛里展望玉帝宫殿的遐想，好比那“长长的”意识形态，以诗的“信”签反刍信仰的祭祀和自我铜镜的覆射，推测着了业三报。由此，个性潜意识的扫描：“潦是潦草了些/而我的心意/则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烛光”。一个“潦”的随意调侃，无绳自缚，将挑逗的言语筛滤喃喃的你侬我侬；草率的表象背后，一颦一笑，蕴藉着正反“心意”的积德与作恶；以小放大，一念“明亮”的明心而见性着“烛光”的福报；其举止的检束，如同太极图展开的两爿，大乘的美德在诗道上行走，细碎的冗长而闪亮窗前；小乘执着的法相，我执我念而舍本逐末。
你读：“稍有暧昧之处/势所难免/因为风的缘故”。行为含糊不光明的意识叫“暧昧”。显然，一个“稍”的本性邪念就会失去正念。佛道同源，因果修证为佛的心法，乃太极的无相。诗的语言是佛心的表述。如《吕祖说三世因果经》所说，因材而笃，人的命是自己造就的因果循环，栽者培，倾者覆；一切众生心性原同，而其身心受用，苦乐悬殊者，以宿世之修持不一：修德日进于高明，作恶日流于低洼。《太上感应篇》也讲：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因此，诗里“势”的蕴含，表象着儒道诗教的态势，如审美习尚。直观思维的创作中，情感沿着观象—取象—比类—体道，从情变所孕到性变回归，用易象的方式打开视角，把握对万物诗势的悟解，引出内心“缘故”空间的诗度；无形地链接着人的本质属性，即诗人横思纵维的变化，便是时空与主体契合的诗道。
美学上，创作的心法均是一个宇宙磁场，易象感应着一切外界的数理变化。比如先天八卦中的乾9坤1为纯阳纯阴，潜伏着原始自然与人的元婴状态中。所以诗人说：“此信你能否看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人是多元复合体结构的灵体，即三魂七魄。而“信”的七魄之土必然要衔接三魂意象——魔境。人魂的自我要从苦难的妄想中分流现实的色彩，即为地魂，超我也；有心无意，使过去发出一束七情的光亮，形成通往宗教和文化的桥梁，照耀骨子里的 “本我” 天魂，延伸躯壳的思想——文字，纯阳（仙）纯阴（鬼）则谓各在天一。正如尼采所说：“诗人是面孔朝后的生灵。” 而这种潜意识却吮吸着宗教大量信息，置于心里的一角，所谓的苟安一隅为众生，德高望重人称道；从而使诗人的感悟变得深邃、灵气和虚境。隐显，魔幻的原始0道情结，便是从个性到集体潜意识的德一原型：“你务必在雏菊尚未全部凋零之前/赶快发怒，或者发笑/赶快从箱子里找出我那件薄衫子”。意大利的国花“雏菊”，即为德一， 原种产于欧洲被视为杂草，早春开的花因为外观古朴而清丽，娇小玲珑而姣娆，隐约着内在的君子烂漫，也如中国未成形的菊花，别名叫日精，能够渡夏的寒冷地区进行分枝繁殖，提升阳气，营造月朵与阳光的相视对话。诗人选用“雏菊”的易象魔法，则是假借爱情纸笔，使温馨的针针线线缝补着彼此的默契；百射出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畸零原型，即为诗眼。像但丁的《神曲》一样，觉醒着个性解放，却染起人的为所欲为，动摇着上帝的信仰。绘画上，如米开朗基罗的云石雕像《大卫》、达•芬奇肖像画《蒙娜丽莎》、拉斐尔的油彩画《圣母的婚礼》等等。那么，这种荒诞离奇的混乱性情，究竟是姿态飘逸的的漏斗花，还是目断魂销的慈悲草呢？恰如《哈姆雷特》中描写丹麦王的儿媳-奥菲利娅发疯投河，一步一伤心，还唱着自编雏菊的歌谣，编织着心灵波兰、冰岛的国花三色堇，将相似紫罗兰的质朴美德，永恒着爱的迷迭香；坠落诗魔眼里的哈姆雷特，一步一微笑；将天真平和的
花语，观照雏菊的花瓣一片片剥下的默念；亟盼“凋零之前”占卜爱情，捧起一个时代的性灵之花。
从审美的原始情结来看，古罗马人在公元前10世纪至7世纪,，国都意大利半岛处于一个多民族，如斯拉夫发源于今波兰。譬如1157年 瑞典与芬兰的战争，北欧五国(丹麦、挪威、瑞典、芬兰、冰岛) 化干戈为玉帛，国旗都添上了十字架。它，恰好是罗马帝国最残酷的刑具。因果的渊源，雏菊与三色堇的魔劫，反刍着集体潜意识的五彩魔力。颜色是黑白自然界的变化之物。由红、绿、蓝三种无法被分解的三原色光等量合成——白光，以其无相本色折射间色，构成熔彩石以补苍天的理念。如黄色由波长介于570－585纳米的光线形成；红、绿混合产生于黄光，蓝色则是互补色，红加蓝变为紫色，孕育着人化过程；合五行而顺阴阳，承袭着阴阳植物的怡情养性。运用到人体上，从五脏反应到脸上的气色表情。你看，诗中的“怒”、“笑”是一种肝青与心红的颜色活动。无疑，着装不同色彩孕育不同的心理磁化，如周代祭祀男服分为二截：上身叫衣，下体称裳。阴阳对称。像诗里“箱子”的深层内视，而外观的“薄衫子”却透明着本性的绽放。《五帝》篇中载：“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比如三色堇，俗称蝴蝶花、鬼脸花、人面花等，沉思快乐的花语请思念我，束缚着宏观的视野。在中国通常是黄﹑白、蓝三色。黄色的花语是忧喜参半，属性土；白色纯洁属金而白头到老；蓝色妖姬属木而青春常在。那么，在波兰、冰岛的三色则是黄、白、紫三色。紫色是沉默的无条件之爱，属性火。这四种颜色属性的能量，则是反射出含热量高的有色光，属水的黑色花吸收热量而难以生存。因此，诗人私地说：“赶快对镜梳你那又黑又柔的妩媚”。 一镜一梳，一妩一媚，飘柔的魔合罗，点滴着浪漫的细节，恍惚回到了周礼中袆衣为玄色女服，上下连属，合二为一，德贵专一，所用衣料为黑色纱榖,。为了衬托出衣上的纹彩，特地在衣内缀一层白色夹里，即《周礼》的孝道素沙。由此，服装的礼义所包裹的佛心，如同目莲，为救母脱离饿鬼道之苦，以神通之力亲往救之。黑色是庄重的代言，若是冠以某个朝代的五礼魔方；天玄地黄，王莽篡汉之前，采用五行相克五德终始说，交替着朝代颜色的循环：虞（土）→夏（木）→商（金）→周（火）→秦（水）→汉（土）。像自称奉天承运的皇帝，承运就是德一显象的德运。汉代的黄色之土，脾胃主消化，大吃帝国而包容德一，象征着华夏民族大美礼制。
乎哉！中华文化的核心是中和，如同黄帝的中央之土，手中一绳，通灵四方，协调五行平衡而和谐万物有序，所以人格内部螺旋波浪式的成长，需要心理此消彼长而走向道家的万宗归一。其中的方法，藏传佛教的内省法坛与道场——曼陀罗，亦名坛城，是僧人日常修习秘法时的心中宇宙图，本意为轮圆具足。采取最快速的“供曼扎”修炼方法，即积聚圣贤一般的福德，利用智慧的圆满，以曼达盘（以日月四大洲等珍贵物质结成坛城而供佛）的虔诚形式供养宇宙，实现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和幻化无穷的精神，成为曼陀罗仙。荣格说是数学公式的符号，代表着上苍赐给人类的精神秩序。其实就是攒簇五行和合四象的金丹大道，将化生的无量世界，阳气逆转，返回一气含三混沌初，如诗人自显的性王而外化的诗情。然而，现代科技的反文明悖逆了这种修心止念，好比“爱”失去了“心”的支撑，像43个简化字，就淹没着仓颉码作书的自性和天下雨粟的外显，破坏了宇宙起源、发展和道德天尊。道者，只有水适合温度才有生命之器，所以洛夫说：“然后以整生的爱/点燃一盏灯”。异性的悲剧之美，情诗是滋生失恋情人的温床，而为厮守的内人写诗，老婆道二返回不了新娘道一，吃力不讨好；但情禅隽永的微妙，惺惺相惜，比起《诗经•汉广》：“江之永矣，不可泳思”的翘首而望似乎无憾。因其圆满的无相，道德中，映射着道三却返回不了道一。所以在有相的距离追赶中，把“整生的爱”从泅渡的心空里，“点燃”着一轮明月的澄镜。那么，这“一盏灯”的雄红，如花王牡丹一般的香草美人，靓丽着中华文化的精髓。如收复台湾的易学原理：其一，北方大陆属水，南边台湾属火，则水灭火。其二，水生木而主仁，不仅是正官格的正气责任感，带正印重视精神面，而且是同性阴阳的比肩，同我兄弟姐妹。其三，形神一体而心主神明——本土观，治神以动其形，转移精神而改变性情，或曰移精变气法则解除心理障碍。其四，从现存世界的整体认识——世界观，中国雄鸡属木，台湾回归将持续强盛，如非洲之水生木。不然，木生火，水能克火，火多水干；火弱遇水，必然熄灭；两者相克而一碰就痛。其五，台湾繁体字的遗风含有智慧水，如李敖说，宝岛是大陆的睾丸——阴丸外肾，水也，元气也。水旺得土，方成池沼。其六，黄色人种的五脏之脾，属土而主思：母体胎元（地魂）为事物的初始，乃起初平衡的元气而循着血缘的磁场密码，成为寻找母子连体的钥匙；其目莲神通的元气，忠孝道德、利人利己。人体中，元气为脏腑气化活动的动力，即脾脏；动能的藏象，即三焦能够通行元气。然而，六腑里的三焦是一个台湾那样的孤岛孤腑，唯有和大陆里的孤脏之脾，相互表里，生命气化的运动才是地道完美的统一。
人类倾听宇宙的声音¬——中国。历史上，三国孙权派诸葛直和卫温出海找盟军，迷路而到了夷洲，是高山族的弥麟先民，第一次把台湾纳入了中国的版图；地理学家称为太平洋上“第一岛链”的锁眼。因为的眼光，洛夫在《边界望乡》上说：“故国的泥土，伸手可及/但我抓回来的仍是一掌冷雾”。 一鳞半爪，星臝行着夜，雾徒裎着仙。一只凤凰的图腾盘旋国土的顶空，那台湾的右脚单爪，如金门岛；爪字五行属性金，金从革，其政为劲，其变肃杀，向度方向是木，维度位置属水，则谓金克木。虽然金生水，水赖金生，金多水浊，导致水多金沉。虽然水生木，木多水缩；但需要强水得木，方泄其势。势者，方位的状态；反思一种时间的势，如天时是相应季节的能量60年一轮回，将时间称谓天圆。其正空间是无限大，其大无外，大我是向度。如本体、上下和生死，气骨表现领土上则为国势，诗骨格调上则为诗势。同理，一种空间的度，如地理是测量山川的自然气候，四隅描述空间称谓地方，其反空间则是无限小，其小无内，小我是维度。如立体、韵律和属性，其气象表现在主权上则为国度，诗情量度上则为诗度。那么，这种“爪”的象形势度，金文中画的是中间的大瓜结在蔓上，如：瓣、瓤，势也；向右下方伸展的一笔瓜须，如：孚、印、为、采等手的动作，度也。试想，台湾的蔓（金）呼唤大陆的根（土），营造土生金的母子连心，才能循环成黄色人种的本体0道，万物得土而生，百毒得土则化。自然，小我孚佑双
手的印谱，为大我血脉采拮的瓜果，天时、地理、人和的德一契合，需要一代代人捍卫的圣火！
“我是火/随时可能熄灭/因为风的缘故”。心属火，是人体小宇宙的明灯。《云笈七签》卷九二：“前心灭，故不为后因；后心生，故不为前果。”当蒙昧的阳光没有光临后心之前，朦胧的月光照在含羞草而单纯，所以不要责怪前心的灰尘还遮住视线。当“熄灭”的意象磁化着“缘故”的顷刻；辨认的灵魂便游荡在危崖上的悬棺，悬着比爱情更源头的宿命，山裸着松，风裸着烟，俨如洛夫的《顿悟》：“刺藤向天空投射/那墓地，茫然如我们/已死的与未死的，都在寻求一种顿悟……”。 折摇的洛夫从语言锤炼的明朗到意象营造的艰涩，而又返回清晰的自我观照；在否定之否定的哲学韧性上，其美学观是从早起的达达主义，把一切对立物的矛盾，从不合逻辑的怪诞交织着生命抽搐的号叫。政治上，自我摧毁着自身的囚笼，从潜意识里拱出那些比劫而破坏领土的台独分子；悄然地借助由指东打西的魔法，清除意象公鸡体内的污垢。故此，诗人把“我是火”的潜意识魔方，转动着故土的顿悟，词惊鬼神而见性，见性即名成佛，诗王也。狂妄者谓我本是佛。六祖云：“只此不立，便是文字。”则是静止的无极。诗魔文字的萌动魔力，立出掷地有声的无形之道，还原太一生水而水火既济，辅助神明：“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乃道可道而非常道也。懂眼，内行的欣赏抚慰一世的沧桑，那被懂的温暖却依恋着最柔软的记忆。
洛夫的雪楼，方明的诗屋。诗意的栖居翻阅一个个深层心理梦境，像加拿大的别墅，像台湾的的文化地标；但诗魔这次远行，如郑愁予所说：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是啊，阴阳两界，天非有私意，任人之自为荣枯。等是翘楚可敬的阴德诗魔，思维的主体目标一致，但经纬的差异，心法结合的语言却具有五行的变化。你看，唐朝诗魔的白居易，从自勉自黑的始终强调苦节读书，以血肉之躯刻画一个如痴如狂的形象，风头直逼杜甫，铸成火性诗魂。所以《长恨歌》在两位诗王的笔下，无论是意象、韵律的运用，还是视点、语言的表达；一个是性的传达，凝练浅显，抨击积弊，从内心沿着百姓压抑的足迹，展现情的声若磐石，掀起一片汹涌的涛声。一个是情的表述，色彩朦胧、灵活自由，突破合乎逻辑经验而反噬着性的投射，推向自发心理意象的极致。那么，在他《众荷喧哗》的巨浪中，因为爱国的缘故，是荷诗魔出世，在海峡两岸横冲直撞，搅起民族的大美视野，把水性诗魄为我们的心海留下一波神魔的帆影：依旧如你独立众荷中时的寂寂/我走了，走了一半又停住/等你/等你轻声唤我……
2018年3月21-26日吉林
原作——《因为风的缘故》
作者：洛夫
昨日我沿着河岸
漫步到
芦苇弯腰喝水的地方
顺便请烟囱
在天空为我写一封长长的信
潦是潦草了些
而我的心意
则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烛光
稍有暧昧之处
势所难免
因为风的缘故
此信你能否看懂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务必在雏菊尚未全部凋零之前
赶快发怒，或者发笑
赶快从箱子里找出我那件薄衫子
赶快对镜梳你那又黑又柔的妩媚
然后以整生的爱
点燃一盏灯
我是火
随时可能熄灭
因为风的缘故
|
发表于 2018-4-7 23:10
收藏
分享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