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寻不见,旧时王谢的宅院厅堂。善于“破坏和建设”的社会不时把大大的“拆”字写在旧墙,就宣告了一栋宅子的寿限。
且看燕子。平房墙上已刷出大大的红色“拆”字,却视若无睹,“飞来的燕子仍然在叼柴衔泥”,但它们并非建新的燕窝,而是“将檐下的旧巢加固”。
相比于燕子,对于曾经日夜相守的房子,人们真的没有一点情感,丝毫没有一点留恋?人类是否显得更加冷血?
非也。在城镇化的今天,多少乡下人无奈地进城谋生,空出了许多房子,但他们仍然怀念故土,期盼着回到乡下生活。可是,拆除农村旧房的声音时有耳闻,他们担心在城市既无立足之地,在乡下又断了根。
这首诗抓住当下的热点现象,以恋旧的燕子来反衬人类,暗示性强,留置了引人思索的想象空间。
它引发我们思考,相关政策是否宣传到位?能否更亲民些,像燕子对待旧巢,对农村旧房多一些维修加固,而不是粗暴式的抛弃、拆除?否则,拆除了平房,不仅进城的乡下人断了来时的路,回不去了,而且那似曾相识又归来的燕子,何处寻找当年垒的窝?
附: 《燕子》
诗/何小龙
平房墙上已刷出大大的红色“拆”字
飞来的燕子仍然在叼柴衔泥
将檐下的旧巢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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