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了庞清明先生的回乡随笔,不得不把那晚的一则日记贴于此,以示致谢于清明先生。
大巴山诗话 2012年10月3日星期三 这个中秋·国庆大假,早就想好了。我哪都不去,一放假就回百里外乡下老家,陪伴年迈的母亲。 母亲88了。88岁生日刚过,她就突然失去部分记忆,竟叫不出我的名字了,但她心里明白,我是她儿子。母亲一直随我住在城里,失去记忆后,我送她到医院住了三天院。三天后的早上,母亲趁我离开吃早餐的时候,自己毅然拔掉输液针头,一个人迅速走到医院大门口,坚决要离开医院。整整一上午,我苦苦劝说没用,发动了所有的亲人来劝,也没用。母亲可怜的样子,让我潸然泪下,不得不接她回家。 回家后,母亲居然步步紧逼,闹着要回乡下老家。我不同意,她就开始“绝食”。两天了,我无法忍受这绝食的现状,又不得不含泪送母亲回到老家。 老家离我有百里远。虽是四合院大瓦房,先前住过50余人的大院子,但多年没人居住了,而今已是破壁残垣、冷冷清清。唯几根挺立的石柱、宽阔的青石板地坝,见证了老家的沧桑,确立着老家的存在!
我的老家我的家
生我养我我的家
石梁一柱天地硬
叶落归根乃佳话
母亲回老家,大哥大嫂只得随同相伴。我拿了几千元钱,叫大哥把老房子维修了,但对于那样的场景,我对母亲和年过半百的哥嫂就一直牵肠挂肚。这段日子,我总要想法尽量多回老家几趟。因此,这个大假难得。 远居东莞的庞清明先生回老家前夕给我来了电话,说10月3-5日将在达州城逗留。如此,我必须等待这个难得的时间。 应该是20多年前,清明先生还在达州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后来他去东莞发展,就只知道其名其诗,而不见其人了。几年前,我去过东莞,第二次与他见面。这几年,他致力于“第三条道路”的建设,开始“强制性写作”,我就一直关注着他的“道路”。当下诗坛,写出优秀诗歌作品者倒不乏其人,而捍卫诗歌本质本真、从事诗歌建设的人并不多。庞清明先生算得上一个“建设者”了,由此,惺惺相惜,敬意由衷! 这年头,大家并不情愿触及“沉重”、“高雅”之类的话题。我召集10余位在达诗人,相会于邓成彬和庞清明两位诗人和兄弟,也不情愿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弄一些沉重的话题出来。 些许是酒后佯狂,抑或装疯卖骚。饭后的香榭啦茶会,我在清明、成彬及太平、水晶花等人的诗意话语中,不断插科打诨。清明对于诗歌及其“道路”是认真的、严肃的、纯净的,或许他从没见过“龙兄”与“太平”、与“南霸天”、与“水晶花”等诗人的“口诛笔伐”、“针锋相对”。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谈论了“第三条道路”、“疼痛诗学”、“70后写作”、“80后写作”、“下半身写作”,也谈了水晶花《抱瓦罐的女人》,应该荣获四川文学奖,等等。 清明先生面对面地向大巴山诗人、也是他的同乡述及了他的“第三条道路”,阐释了“独立、多元、传承、建设、提升”五大关键词。我甚感他的执着、担当,乃至唐吉可德的诗意的壮举。这“第三条道路”是捍卫诗歌尊严、努力救赎中国汉诗的探索“道路”。由此,我等理当赞许,并力所能及地鼓与呼。 因清明先生极力提议,我第一次向大巴山诗人述及了“疼痛诗学”概念的起因、“疼痛”渊源、“疼痛诗学”的疼痛“层次”。太平总说,我的“疼痛”是属于社会属性的多。他说对了三分之一。我的“疼痛”应该属于生理、社会、精神,直至神性的普世的“疼痛”。 我还向大家谈及达州打造“中国·西部诗歌城”、建设“诗歌之乡”的有关情况。 一夜畅谈,风生水起。诗意交锋,难以忘怀。 末了,想向对“疼痛诗学”做出重大贡献的蒋楠先生致个歉。蒋楠前不久回了达州,但因那个全国新农村文艺演展的牵连,繁琐之极、劳累至极,“诗性”和“诗意”皆荡然无存,既没与他谈诗论道,也没召集诸位大巴山诗人聚会一番。只得后会有期,详尽心中所言矣! 无论如何都挂念了大海边的蒋楠、清明、秦川、侯平章、雨伞等诸君,以及带着大巴山泥土芬芳的所有达州籍诗人们! “何当共剪西窗烛,待到巴山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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