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8-10-6 09:19 编辑
1、 戴永成||情,是信仰的灯
小时候,娘说:情,是一盏灯。
夜里,睡着月芽和童心。
一盏灯,拨亮母性的天空。
在我心中,娘就是那盏不灭的心灯。
筑起爱巢后,妻子说:情,是思念的痛。
梦,是思念的花朵。
情,是思念的呓语。
梦着,醒着,情让我牵肠挂肚。
走进中爱诗坛,诗人江飞告诉我:
“情,是每个人心空不灭的信仰之灯!”
从此,我心空里的情:有佛的慈悲、禅的善良、道的自然和儒的人性。
我的一生,只信仰真善美。
东坡告诉我:月有阴阳圆缺,情有悲欢离合。
情,是信仰的灯。
我知道,情的灯盏——
爱情最爱,亲情最亲。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4 15:40,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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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紫竹心||拜水都江堰
谁的引领?流动血脉。
拜,水。
叩首思绪的悠远,一步,十步。
双手合十。
千里澎湃,万里奔涌。
养心,养梦。
养一曲春秋,养一抔黑土。
子子孙孙,碧叶,青禾。
掬绿水,花开。
故事,有了故事的灵源。
一章,十节。
二王庙香火,剪刀口遐思。
记挂千年的古堰。
想,有想的岁月;念,有念的日子。
一步,十步。
双手合十,祈愿,祝福。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5 17:14 ,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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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罗全兵 ||三月的故事(节选)
(4)、我们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很不容易,都是平民百姓没什么距离,说说笑笑很随意很真实,常常回忆这样的过去。现在不一样,有的像我还是老样,跑来跑去平平淡淡过日子,偶尔跑到山腰望望远处的田野、村庄,发现阳光与往日不一样。想着往山顶上去,怕别人知道我的过去,我就假装讲阳光在低处暖和。
(5)、窗户
窗户让我看见一位姑娘。她在看书,边看边笑,镜中的它比真实的她更清晰。书桌上的百合花正在开放,她看得好认真:碎花窗帘在风中飘动,她没发现;一只小鸟落在窗前,她没发现;我发现窗上一个鸟巢,她没发现;小鸟一直在看着姑娘,她没发现。小鸟那么近,一定能看见书的内容,我知道书的名字也行。小鸟开始梳理羽毛时,姑娘抬起头,小鸟惊慌地飞到天空,我还在窗户附近的地上。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8-10-3 17:05,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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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崔晓钟 ||没有地址的幸福
为安慰缺憾,它让我翻阅,斯特兰德的《保持事物的完整》。
我左手很忙,右手还要打发时光,并要和一群无聊,
象征性的握手。失恋,我发现具有持续的美。
一条鱼欣赏干涸的河床,椅子欣赏,人走茶凉的一只杯子,
空白,我凝视惨淡经营的墙壁,
安静充满告别的理由。
允许,琴弦上逃走的音符,在微风中游荡,
在树枝上啾鸣,在草窠里低吟,在汗流浃背的中午,
散仙甩袖,同海岳高深干杯,并朗诵,
别来头并白,相见眼终青。
伤害你的不是希望的绝情,而是心存幻想的坚持。
每条路都通向自我。你若不能,把影子留在身后,
那么早晨,将会视你为留恋黄昏。
有人虚构一座桥,在上面散步,有人虚构一架梯子,
往上面爬。而全然不顾,有支歌叫当你老了;
有首诗里有,纵浪大化,以及应尽便须尽。
幸福感,我吹出的口哨,以凌霄般的攀援接近了它,
在一只耳朵上停留了很久,它以善解人意的支持收留了,
我的心音和口型。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2 13:44,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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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杨瑞福 ||在鲁迅公园翻阅历史
1
到一个公园里去翻阅历史,不仅需要眼睛,更需要用自己的内心。这是我和在公园树梢不懈唱着情歌的鸟雀,差异最大的地方。
在松柏和香樟成荫的鲁迅公园里,千万别只读懂了鲁迅的外貌,包括高耸的前额以及那一对浓眉——那是从万国公墓迁来之后,特意在新墓前放置的半身铜像。
说一声尊敬和崇拜是容易的,精神却如此难以效仿。当一支毛笔可以化为投枪,夹在信封里寄回的,必然是致命的子弹。
鲁迅先生走得很安详,当年送别的时候,据说万人空巷。
他还是走得太早了一些,既看不到从朋友的阵营里,向他背脊所发射的冷箭;更看不到新中国成立后,老舍先生在写完《龙须沟》之后,竟然会自沉在挚爱家乡的湖底。
如果鲁迅先生活到了今天,他会继续写尖锐的杂文,还是去写脍炙人口的小说,或是写一些专供回忆的散文?
这个悬念,是我解不开的死结。
2
把原先的“虹口公园”改为“鲁迅公园”,本意也许很好。这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别忘了身边长眠着上个世纪的一位伟人。
鲁迅先生可能不会这样想。
他也许更愿意让自己的魂,空闲的时候再走一走不远处的山阴路、四川北路、甜爱路,这些路没有因为他从前走过而改名。
与公园只隔几步路的地方,是鲁迅先生在上海的故居。红砖、红瓦的三层小楼房,此后八十年的风雨,竟然没有摧毁或腐蚀它活着的意志。
与过分喧闹的园区相比,楼房外攀援的爬山虎,已经习惯了人去楼空的场景。
标有大陆新村9号门牌的房间里,许多发黄手稿依然还在倔强地呼吸,但只是心灵相通的人才能觉察。
鲁迅先生好像还在翻译果戈里的“死魂灵”,因为他们听得见彼此的声音。所钟爱的木刻版画还在,珂勒惠支的署名仿佛墨迹未干。为瞿秋白遗著《海上述林》的整理,还尚未完成。
先生遗憾地说过:“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笔放下了,就不再举起。
天堂没有出版社。
3
我也许有些自私,因为出生地的缘故,更愿意让公园牢记它原来的姓名——虹口。
不是所有的记忆都可用作为珍贵的史料,虹口公园一定例外。
从1905年的建成开放,它曾有的乳名“新靶子场公园”,我很陌生。
八十五年前的四月,人们没有沉醉于莺飞草长,而听见了震动世界的爆炸之声。
那是向侵略者的宣战之声,那是不甘被奴役的民族,胸腔里发出的最初吼声。
来自朝鲜的抗日义士尹奉吉,向正在公园里的主席台上端坐的日本高官们,投去了炸弹。
占领军司令白川、日本侨民居留团团长河端,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驻沪领事村井、占领军军舰队长野村、师团长植田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场大型战役,都难以消灭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侵略者,手无寸铁的虹口公园做到了。
即使在1937年上海沦陷之后,日本侨民暂时占据的时刻,忍辱负重的公园啊,它比上海的任何一座公园都清楚记得,必定有回归人民怀抱的那一天。
我佩服它以始终不渝的爱憎,为自己亲笔写下的篇章。
每个诅咒战争并呼唤和平的人,别忘了在这座公园的“梅亭”之前默哀肃立,为了这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抗争,也为了不再叹息几十万生灵,在高举白旗时的屠杀!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1 10:59, 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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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谷子 ||星光(5章)
启明星
历史睡了,时间醒着;世界睡了,你们醒着。
——洛夫
启明星,一个从教科书上删除的词语。
半个世纪前,除了母亲的乳汁,它是我不可缺失的营养。饥饿的年代,我的灵魂从不饥饿,将一枚拾到的硬币交给老师,我会整整兴奋一个礼拜。把一只快死的雏鸟捧回家,我会自豪一个童年。
“一个人的笑颜,并不是春色”,是我从小懂得的真理。一颗小小的星,让我明白,黑夜与黎明都是躯壳,那些给过恩情的人,应该永世牢记。
东方的那抹璀璨,像一颗种子播在了幼小的心田;儿时的光流到现在,是它把我的骨格灌溉。
虽然我依旧矮小卑微,但我一直在做心灵的巨人。我常臆想,如果所经历的事物都像那峥嵘岁月的植物,寒冷之时,眺望启明;开花之际,拥抱曙色;结果之后,回报阳光;这世界还会有谁惧怕邪恶,还会有谁坑害善良?
……
打开窗户,天边的那颗星星,是我永生必读的课文。
质疑
历史是不能容纳谎言的……
——唐•(中)
蓝色的穹顶,为什么没有红云?
瑰丽的雨后,为什么彩虹要挂往天边?
再美的鲜花,为什么不开在冬季?
大雁的迁徙,为什么要排成人字?
江河的奔流,为什么不能横行?
风雨的行踪,为什么扑朔迷离?
高山的定义,为什么不能由自身确定?
落叶的悲剧,为什么反说是最美的诗文?
滴水的动感,为什么会成为恩德?
成山的财富,为什么往往是祸根?
……
一方天的湛蓝,不能代表整个天的美丽;
一地雨的淅沥,不能等同辽阔之野的滂沱;
一片云的阴翳,不能证明所有云都在哭泣;
一棵树的茂盛,不能说它就是一片森林;
一只颓鹫的淫威,不能吞噬万千小鸡;
一片羽毛的陨落,不能说所有鸟都已死去;
一首歌虽已消失,不能断言韵律不在萦回;
一种颜色虽已褪去,不能否定她曾经的质地;
一群蝴蝶斑斓多姿,不能妄称它们就是一个国度的精英;
一群萤虫漫游于黑夜,不能不感慨它们就在灯火阑珊处;
一场雪崩惊天动地,不能不说这是亿万灵魂的汇集;
一个春天缤纷多彩,不能不承认它的确也有着动人之处。
一生未了的绝恋
历史是彷徨者的向导。
——阿克顿(英)
此刻,不思念你,我无法把思念给予别人;
此刻,不怀念你,我会辜负窗外涌来的春之声。
多少个夜晚,我深入遥远的星空内部,把你寻找,里面除了英雄的骨骸和遗愿,一无所有。许多鬼魅咧嘴嘲笑,它们说只有另一个星球才会产生如此可笑的诗人。
一片远去的血液,没有金盏花诱人;一颗消散的灵魂,不及席梦思上的蜜语;
那个雪地里的女孩,是一棵馥郁之树丢弃的叶子;南海上奢华的游艇,是一窝醉生梦死者的芭比;
古老的歌谣,像囚徒逃窜于荒野;青色的碑林,成了利益者眼里的沙尘。
春雨泄露着秘密,遍地的枝叶窃窃私语;一个夜晚可包容千万种睡姿,绝不允许同床异梦。
今夜,我活生生地睁着眼睛,了却一生未了的绝恋。
心中的风
历史是国家和人类的传记。
——列夫•托尔斯泰(俄)
锦绣的旗杆,一直插在黄土高坡;一片红枫升起时,冷若冰霜的廖若晨星。
温暖的寒冷的风中,鸦雀无声;湿润的眼,像旱季的雨滴,泪还是偷偷抹吧,庄严的情感不能让觊觎者偷窥。
毋庸置疑的根脉,要悄悄夹进家谱;一颗清澈的露珠依偎着一片霜叶,我们殊途同归,我们携手回故乡。毛毛风下的窑洞,已落成岁月的省略号;兰花花里的信天游,转嫁给阿宝的标签。遍地的妇孺,用黄昏的舞姿演绎着流行的生活,巨大的广场中央,好多迎春花仍然簇拥在雕像身旁。
“减法的思维摆在当道”。熊瞎子爬上树巅,燕雀演绎着雄鹰的翅翼,精神的国度万人空巷……
我心中的风一直吹向你,但又不得不逆风而行。
声色犬马,“缺少放下食物的智慧”;安贫乐道,无奈不古的人心。
固执的缅怀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列宁
圆明园的残肢,长城的疮痍,无可厚非。
一只纸鸢断线,陷进一堆垃圾,也不是不可思议。
排山倒海的夜歌,楼盘的沙雕,不知是不是废墟?风沙磨损了太阳的指纹。
破碎的明镜,明月的替身;酩酊大醉的霓虹,冒充着蜃景。
雾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鸡犬手舞足蹈,成为天空的明星。
不到二月的早春,野地的雪花早已迁徙,她们离乡背井,为一堆辉煌的泡沫,竭尽全力奉献青春。
百米高的转楼上,几根失血的手指,一边掐算着膏脂的利润,一边描画着民族的复兴;
一切斑驳的图形,替换不了脑海里的画面。
……
深深鞠躬,向所有为正义倒下的身躯致敬!
我固执地缅怀一群挺立山巅的英雄;他们的心里,疼着苍生……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9-30 11:19,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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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鹏||《穿行五千公里的诗歌现场》散文诗组章之:南山:可以聆听一场梵贝经声
我与南山的缘分,只是想与太阳来一次海上的约会。
其实,那也是我还爱人一次承诺,她在梦呓中叨念了千百次,要与我在海上海阔天空地再谈一次走心的恋爱,说一说我们的爱情与世界一样大。
——这是一句爱的挚言,深刻着我们每一天的生活和未来!
从鹿回头出发,我们一步步靠近中国最南端的都市之南。
只是,一场雨的围困,冲跑了心情。
放任雨水冲刷心灵,冲去烦躁,冲去烦恼……
在雨中,我和爱人站成了一幅即景的画。
或许,南山的雨就是与众不同,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退,云散,心晴,一虹飞挂下的南山紫气袅袅,海风,晨钟,梵音,从依山傍海的南山寺飘来,感染了心,点亮了眼神。
而我们,想心若水,随缘自在起来。
海天丛林——
洇透了竹韵,洇透了清音,清影婆娑,一尘不染;
海上石林、海上扁舟、古朴渔村……,都一尘不染。
而海滨、阳光、碧海、沙滩、椰子树,与这一山祥瑞圆融缔合,我获得了心灵慰籍,体味到了回归自然的安然,感悟到了天地人海合一的自然之美。
于是,南山之美因此入眼、入耳,而入心。
海上观音——
此景似非人间有,恍似踏入天仙界。
一只、两只、三只……海鸥,仙姿绰绰,或在海滩神行漫步,或在海面履波凫游……一切在视界之内流转,也在视界之外流转……
海天佛国,海与天一色,我们仿佛来到了尘世之外!
108米的圣像,一个必须仰望的姿势观瞻,我虔诚地绕行了三匝。
三尊化一体,高越天下。
这是世界级、世纪级的高度!
人生天地间,我们真的很渺小!
观海平台——
远眺,水天澄明,天上的云在水镜里,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也分不清人间与天堂的远近了。
我的目光投注在一朵朵浪花之上,拈一朵,洗一洗心面的尘,一颗心从此晶莹透亮;
拈一朵,洗一洗眼神,从此眉清目秀,柳暗花明;
拈一朵,洗一洗困顿和烦恼,我在人间,三千风尘烦恼尽化三千红尘缠丝,绵绵绕绕。
我的人间自得,再待下一轮长发及腰时,百年人生又花开,只许我的爱人在丛中笑。
南山寺——
在这里听涛,每一片肺叶都会舒张开来。
你听,每一波岁月的涛声是有方向的,有经有纬地穿过心灵。
在这里,只听一卷,一声一声,哪一声不扣击心岸,哪一声不抵达心房?
一程山水,一程岁月的行走,我们从南山一棵菩提树下缓缓穿过,目之所及,心之所及,谁唤醒了枝头的那只蝶,它不在舞蹈,只是静静地守候。
它一定是在等,一树菩提花开。
我明白了,无论缘深缘浅,其实,岂止是一只蝶在等?
因为在人间,即便是一片空中的雪花,也有一次与大地亲吻的缘分,即便是一朵花,花开一次,也有一只蜜蜂投怀送抱的缘分……
情未了,爱就在。我们也一直在等,等来今世,等来生!
一枚海螺静静伫立在沙滩
原来世界很大,也很小
我们相遇在南山海滨
一起静静地听山,听海
听梵贝经声
我醒目了
在波涛之前,也在波涛之后
一朵朵浪花涟漪,一只只鸥鸟凌波
如祥云,一朵一朵
划过我微醺的心头
我醒心了
在这千寻百找的人间天堂
可以寄情于水,于山
于渔海
这一山与一海
山灵水韵,在淳朴与安然之中
可以扬帆驶海,可以足行天下
好美一方人间
你听,风、云和海浪
梵贝经声,一波一波
柔柔的,漫过了心尖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9-28 10:47 ,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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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严家威||生命
一朵浪花吻着我。
我不知它名字叫啥?海水推着它,涌向我,它吻了我的脚,又走了。
又来了许多朵浪花,吻着我,又走了,我依然不认识它们。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它们,也不知它们为谁活,为什么吻我,到哪里去。
一片羽毛在天上飘。我不知是从什么鸟身上掉下来的。
它现在在我眼前飞,给我梦幻,我似乎伸手就能抓住。
但我不知这支羽毛,插在我身上的感觉,比如说:和谐么?
但我知插上后,就是插一把刀,切断——希冀美的血管。
我也是一片羽毛,不知最终飘向哪?
我也是一支浪花,含着泪,吻着这世界。吻了后,我走了……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9-28 10:38 ,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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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可风 ||散文诗四章
九月的隐喻
把天空打开,让白云泄露出来。成片成片的,大朵大朵的,成群成群的,白云用一些旧时光虚构了被抬高的梦想。
背景是蓝,蓝是静止。
远山,近水,被风翻来覆去的撕扯,仿佛暗示。
成熟,贴紧了大地,沉甸甸的黄迷乱了收获的眼神。在河之北,玉米,高粱,都遵守季节的秩序。
没有特权,所有的路标一律指向家的方向。
秋天的演出刚刚开始,一幕幕,饱满是它的底线。
回家喽,年迈的父亲一喊,田野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旷野像刚刚生育的母亲,变得博大,热血,祥和。
秋风瑟瑟
秋风手握画笔,看哪里籽粒饱满了,该收货了,就朝那里重重的来一笔。
所向披靡,无法阻挡。就像无法阻挡成熟的秩序。
该来的一定会来,按部就班的来。该走的也一定会走,按部就班的走。或许有小调整,但往往遵从了规律。
有规矩的生活,秩序井然。不乱,不嘈杂,不鸡飞狗跳。
庄稼,果树,鸟雀,虫鸣,都有着金灿灿的思想,被经典的秋风一吹,所有的信仰被一度抬高。
脱胎换骨,在秋风之后,走过的路有着亲切的味道。
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生锈的钟表也停止了走动。
立体的喧哗,变成了平面。甚至回到一张纸上,回归几个词语,陷入更深的隐喻。
时间都是被用旧的,和时间合影,每一次都是无奈的沮丧,无助的伤感。
内心的涌动,没有翅膀,也就无法飞出。博大的跳动,仿佛是一粒种子的力,摆出有形的颤抖。
一点点的幸福,在某个瞬间,有着晴天霹雳的巨响。
不敢奢望,在安静下来的时刻,很难再一次时光的反刍。
衡水湖
每来一次,衡水湖都对我表示不一样的欢迎。
春夏秋冬,荷叶荷花莲蓬,水鸟野鸭,等等,万物都在变,都在以旁观者的姿态目睹我进入另一种全新的生活。
彼此,或生活的隐喻。
我喊,一般站在高处,向着空旷。我希望我的声音传的远,无限远,湖的对岸,一定会有呼应。
我用文字记录,用手机拍照记录,但记忆一年不如一年了。
让我眼前的风景,每一年都是新的。
那些鸟语花香,那些赞美,那些缓缓离开的人群。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1 08:03,荐稿编辑:黄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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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黄锡锋 ||村庄之夜
夜幕降临,村庄的虫鸣合唱队,仿佛就拉开了序幕。
唧唧复唧唧的虫鸣用自己的旋律歌唱,用自己诗歌般的方言歌词表达对自己祖国的爱。
诗人啊,请允许我再一次使用这陈旧的意象,今夜,因为它们的演奏,让久别重逢的我,彻夜未眠,感动不已。
这些谁也不知道它们的姓系、级别的虫鸣,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数量加入进来的虫鸣,
总之,是它们的合唱,让整个村庄都沸腾起来了。
偶尔雨点也加入进来,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敲击,仿佛不忘弹奏大地的琴音。
是啊,它们老远赶来,尽管有点急促,但我敢说,它们是专注的,多像一个个泪流满面的歌手,面对久别重逢的故乡,忍不住纵情歌唱。
有时,山外的风也加入进来,四周的山峰立即举起树的手臂,仿佛振臂高呼、响应。
最感动的是那些野草们,踏着风的节奏,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呼啦啦的,仿佛全身都布满音乐细胞。
那些萤火虫一样的飞虫们,就捏着镁光灯,在空中跳着优美的弧形舞蹈。
那夜,我甚至怀疑,墓碑也举着野花加入进来了,趁着村庄的鼾声,地下亲人,纷纷登上人间亲人梦的舞台,仿佛共同抚慰一直坚守故土、又劳作一天的亲人们。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8-10-3 06:43,荐稿编辑:盗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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