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日，骑摩托去望衡亭晒太阳
作者：哎喔
1
十二岁骑自行车，绕巫水三圈，都没有停下来。
去望衡亭，不过三里的路程，却走了半个中午。
遇到个小孩，刹车。
遇到个老人，刹车。
遇到个卖菜的，刹车。
遇到个环卫工人，刹车。
遇到前面的车突然停车，刹车。
遇到堵车，刹车。
遇到一片落叶，刹车。
后来啊，黄叶落了几条街道。
2
望衡亭整修，进不去。
警示围栏，并不坚固，不能进去。
大理石的围栏和高墙，很坚固，也不能进去。
下面就是窑湾三水汇合处：
碎花银，在远处闪；
碎银花，在近处闪；
那是故乡的苗银吗？
低矮处的我，看不见衡阳，看不见什么，
更看不见湘西南。
芙蓉的枝叶，散得很开。芙蓉花，开得大而淡，
别在窑湾鬓边。
一大片都被铁栏围着，
只有一株，在墙外。
有一朵半开不开的花，特别地红，我想提前让它开放，
它还不肯。
只看到一只蜻蜓。
还看到一群职业学院的绘画学生，
散落在整条窑湾街道的画架，
牢牢地把他们钉在原地。
“那个画得最好的，就是我们老师”
看得出，他们很喜欢自己的老师。
一个两岁的小姑娘，站在画架前看姐姐们绘画。看了很久。
“长大让你画画好吗？”做母亲的问。
“不画”她回答得漫不经心。
她更爱手里的棒棒糖。
3
两个女大学生来此结伴游玩。
一个戴黄帽，另一个穿黄衣。
多么好的友谊映照啊。
她们满脸欢喜和单纯，连我手里的水葫芦，
都不认识。
“哪里来的？”满脸写着好奇。
我指了指浅水的江边：好多的水葫芦，在那里搁浅。
她们的长发，多么像水边那些想够到水面的柳丝。
她们没有戴项链，脖子上没有项圈，她们不爱银子，爱水波上那些，
闪闪发光的水面。
“要安静一些啊，安静下来，才听得见水的响声，潮水一般地亲吻着堤岸。”
她们害羞地欢快地笑着，追逐而去。
4
一对老年夫妇，一前一后。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座位坐，闷闷不乐。
男的自顾自思索，女的在一边百无聊赖地跟着。
远远的距离，可以感觉出他们艰难走过来的人生。
永远的并肩，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禁不住会这样想。
一方永远在迁就着另一方。
5
“这镜子里的人是谁？这么帅！”突然被一阵打闹声吸引了目光。
“真是自恋！”一个年轻女子在追打着一个男子，男子边跑边甩动着他的墨镜。
然后共同去喝一瓶水。
像恋人，又像是同事。
阳光大好，墨镜居然可以当镜子用了。
看了看，他的确也是帅。至少没有将军肚。
我数了数，从我面前经过的上十个男人，只有他没有将军肚。
6
管理者真是过于细心了，这里青石板已经足够安全。
“注意台阶小心地滑”感觉这句话有点多余。
7
突然想喝一碗10块钱的摔碗酒。
问：卖摔碗酒的呢？
答：还没有来。
8
再去看湘江。
风把杂物吹开，水质比以前清了许多。
船，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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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6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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